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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两人就大声争执起来,失控下的阿尔冰捂脸哭泣,而耐心耗尽的佩里子爵则夺门而出,就在此时,我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当佩里子爵推门离开,阿尔冰提着裙摆追出去时,见到的是吉里夫人,吉里夫人冰冷的望了阿尔冰一眼……
在得知了最终的原因后,我匆忙退出阿尔冰的记忆,或者说,梦境。
在这个充斥着不安和威胁的梦境中,阿尔冰在睡梦中相当不安,她的眉头挤在一起,似乎在努力挣脱梦魔的束缚。
我转身离开她的卧室,却在转身时,被扔在地毯里的发带绊到,差点摔出去,幸运的是平时的舞蹈训练使得我拥有极强的平衡性,硬是在几近摔倒的瞬间,靠着腰肢的力量站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居然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许,无法用芭蕾糊口了,也可以尝试去学马戏……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走出了阿尔冰的房间。
第二天,好不容易睡醒的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从阿尔冰的房间回来之后,我实在太累了,以至于连裙子都没脱就睡着了。幸好,即便是克丽丝汀看到了,她也不会向吉里夫人打小报告,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克丽丝汀已经不在身边,也许是去吃早餐了。
希望还赶得及吃早餐,肚子好饿。
可当我来到食堂时,却发现情况有些诡异,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惶恐的窃窃私语,餐桌上摆着新出炉的烤面包,却没人动它们。
克丽丝汀也茫然惶恐的坐在凳子上,左顾右盼看着旁边人的表情,在见到我后,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我身边,紧张的抱住了我。
“梅格,我好害怕。”她带着哭腔,手臂很用力。
“出什么事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阿尔冰死了,昨天晚上,死在睡梦中,女仆今天早晨才发现。她们都在讨论这件事,这可太可怕了!梅格,好可怕!”
我的后背上仿佛过电般一阵战栗,幸运的是克丽丝汀也以为我被吓到了。
阿尔冰竟然死掉了……
莫名的恐惧袭来,让我僵在原地。
关于首席女高音阿尔冰死亡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剧院,作为阿尔冰贴身女佣的卡米尔一时之间变成了最忙碌的人,她不得不一遍遍向其他人重复阿尔冰的死亡信息。
阿尔冰的非正常死亡,在口口相传中,被认为是幽灵或者是鬼怪所为,而一封留在现场的信件似乎证实了这件事情。
那封信上盖着印着骷髅头的火漆,但信中的内容无人得知,据说是因为新的经理人波里尼当下就将信收走了。
不过那个诡异的骷髅火漆已经足以让风言风语遍布整个剧院。
我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裙子,该死!‘死亡信件’正是那封我还未来得及看内容的信!
也许是昨天绊倒时遗落在了现场……
天啊!
残酷的现况几乎让血管中流淌着的血液都被寒冰冻结,当克丽丝汀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照顾我时,我依然没办法朝她露出笑容。
她一遍又一遍的起誓,绝对不再告知我那些可怕的事情!
你可曾想过黑暗的降临,
正是被向往之人所召唤。
万物皆有法则,
请闭上你的眼睛,
感受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感知那深不可测的人心,
我已为你准备好,
准备好宝剑银盾,
不要妄想打败那些恶魔,
只要将它们驱除至地狱。
万物皆有法则。(路西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萌萌哒丑丑哒的男主埃里克(又名魅影),就要出现啦~
☆、Chapter 4
恶魔等候着世人的妥协,
在他的掌中握着成千上万的生灵,
我是如此的奢望你,
你能愿意望我一眼,
仿佛我还拥有着你的心,
我是如此的畏惧你,
你的视线变得冰冷,
仿佛我早已犯下无法救赎的罪孽。
芙蕾雅,芙蕾雅,
请告诉我,你会原谅我。(路西安)
整个巴黎都因加尼叶剧院所发生的死亡案件而震动,倘若死去的是一个清洁工或者置景工必然引不起如此轰动,可死去却是整个上流社会都炙手可热的首席女高音阿尔冰。
贵夫人们的沙龙有了骇人听闻的新谈资,不管是绅士亦或是小姐们,都唏嘘不已。
阿尔冰死在自己的睡床上,女佣在最外面的房间中毫不知晓,现场还留下一封鬼魅的信件……
但剧院新上任的经理人波里尼和德比埃纳先生坚称那封信不过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只因出现的场合不适宜而被以讹传讹。
警察已进入剧院进行调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吉里夫人曾被列为怀疑对象,但她在当夜声称留在屋内,并且身为芭蕾训练师的她,身材娇小,绝对无法将身材比她更加高大的阿尔冰杀死且不惊动任何人。
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从芭蕾舞团的集体宿舍到阿尔冰的房间,有至少两扇上锁的门,包括阿尔冰房间门上的钥匙。
警察调查了许久,无奈的宣称阿尔冰的死亡,完全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似乎阿尔冰就是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我则陷入了恐惧和迷惑之中,心神不宁的活着。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使用‘Embalm’,阿尔冰作为第一个实验者,在第二天后就死去了,这让我陷入了极大的恐惧。
莫非Embalm还会带来死亡?
莫非这双稚嫩的手上已沾染一个人的亡魂?
深夜里哭泣的女孩不再是克丽丝汀而变成了我,痛苦和悔恨使得我日复一日从噩梦中醒来,似乎阿尔冰的灵魂正在床边恶毒的凝视着。
巨大的精神折磨终于爆发成高烧。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喉咙仿佛生吞下了岩浆,鬼魅周旋在梦境之中,比钢针更无情的愧怍折磨着我的魂灵,使其没有片刻安宁……
病床前,吉里夫人念诵着《玫瑰经》为女儿祈祷,善良单纯的克丽丝汀,也跪在床前,一天天的衷心祈祷。
在警察撤出剧院的那个下午,吉里夫人已瘦到仿佛可以被一阵风吹走的地步,而我则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剧院的人们都说,是阿尔冰的亡魂不宁息,在折磨生前的对头,可是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实在太过残忍。
巴黎城上空的天气很均匀,雨水与日光交替降临在第九城区,光与暗穿越那一方狭小的玻璃窗进入房间,将抱着腿坐在床上的女孩撕裂成两半,一半被稀薄的光线所覆盖,另一半则陷入没温度的阴暗之中。
作为造成死亡的惩罚,我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倒不是原本它有多么悦耳好听,原本属于儿童的稚嫩嗓音变成粗糙的嗡声,听起来活像有一块砂纸隐藏在我的喉咙里,它们无情的将每一个词语磨砺的失去了光泽,比路边的老鼠尸体更让人不舒服。
克丽丝汀比我更加难过,以至于经常落下眼泪,爱歌唱的她无法想象失去声音的折磨。更现实的情况是,作为一个预备剧院成员,失去了自己的嗓音,便失去了向上爬的阶梯,也许终身只能做一个无声的芭蕾舞团成员……
克丽丝汀努力寻找着一切的方式让我快乐起来,拾取被演员随手抛弃的小绢花和亮片,或者乞求剧院的美工用边角料雕刻出小动物的石膏像,她将它们摆在我的床头,试图取悦我。
在她从二级演员手中求来一束开到衰败的玫瑰花,小心翼翼的献给我时,我再也无法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而忽略周围的光暖。
“克丽丝汀,我没事。”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几乎无法想象,从一个孩童的口中吐出的声音甚至比即将被插上墓碑的老妪还要难听。
“梅格,我们去玩捉迷藏吧,好么?”克丽丝汀轻轻哀求我,试图让我走出房间。
望着那双仿佛能看穿人灵魂、清泉般的眸子,我再也无法残忍拒绝。
猜拳再次输给克丽丝汀,我自觉用吉里夫人的丝巾蒙上了眼睛。
克丽丝汀抱了抱我,小皮鞋敲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均匀的咯噔声,回荡在宽阔的后台中,逐渐远去。
我数好数后,伸着手臂向克丽丝汀跑掉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无人的后台,空气中唯有前台传来的隐约合唱声,这让我识别脚步声带来极大的便利。
终于,我灵敏的听到在左手边有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若非专注于捉迷藏中,那脚步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