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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多,都抢着回话就麻烦了。隆科多一边讨好的对康熙说话,一边悄悄的回头偷瞥。
德昌的肩动了一下。
康熙看着德昌的样子挺忠厚还蛮顺眼的,就说:“先下去吧,过会儿来回话。”
德昌磕了个头,然后小心的爬起来,带着下人们走。
很有顺序,虽然人们很紧张,但是没失礼。
康熙看在眼里,点了点头。转向隆科多的时候,唇边却出现了一抹冷意。
隆科多敏感的觉察背上一凉,他忙头更低:“奴才该死,奴才惊了驾了。”
刀已经被没收了,可是,在怡然居的时候,他的确是拿着刀挤到康熙面前去的。
就算是皇亲国戚,难道就能没事?
康熙不说话。
隆科多等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的脸,很平静,应该是没有生气,就傻笑起来:“呵呵,主子,奴才是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主子。主子出来有事?”
那也不关你事。
康熙对着他,抬起了手。
隆科多赶快巴巴的把脸凑上去,生怕他够不着。
康熙看也不看的转过去了,他只是想挽袖子。
很给隆科多面子了,现在在房里的,只有李德全和穆克登,没有外人。
李德全帮康熙挽好了,偷偷的看了一眼隆科多。
隆科多让人无语的时候,就是个神经病。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佟嫔说错了话,已经很惶恐了。隆科多还做出这么脑残的行为,看来,佟家这回是触到逆鳞了。
怎么办?自求多福吧。
李德全挽好了袖子,便退到了一边。
隆科多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跟康熙解释,但是他想想不能说真话。他在康熙的面前可不是这样表现的,突然说是出来抓奸的,康熙会当他脑子有病的。
得了吧,现在也当他脑子有病。
康熙的脸越来越冷了。
隆科多摸摸身上痛着的地方,急忙爬过去:“主子,奴才该死,,但是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听说大街上人多,出来看看。”
胡说八道,那是九门提督的事。
康熙微微一笑:“你是想再升一升了。”
“不是的。”隆科多的脑子不够使了,反正再怎么圆都圆不了的。干脆心一横说了实话:“奴才是出来看我媳妇的。她晚上出来,我怕她不安全。”
她对不起我,她有坚夫!我要把她休了,我要杀了她!
对着康熙凌利的眼,隆科多又不敢讲了。
还是胡说八道,不过意思很婉转,还是能听懂的。
隆科多后宅起火了?这,坚夫……
康熙想起在怡然居发生过的事情,不知不觉心中一惊。
他不想这样想,但是,他的想法奇妙的和眼前接连到了一起。
是她吗。她居然有丈夫,而且是隆科多吗。隆科多这是……把他当成了坚夫?
康熙莫名的烦躁起来,抬脚一踢,就把他踢翻了。
隆科多血气上涌,想要吐血了。可是不敢吐在康熙的靴子上,急忙一扭头。
他这副样子,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康熙抬腿碰了碰他的脚:“跪好。”
“嗻。”隆科多这辈子还没像眼前这么惨过。他绷紧了身子,好像个孝子般的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儿得罪大佛了?难道他真的是坚夫!这个混蛋,真的是坚夫?
“主子。”隆科多有点惊惶:“您怎么了?”
好冷的气息,快要把人冻僵了。
隆科多情不自禁的向后挪动。
康熙双眼透出了寒芒:“隆科多,朕记得你自诩爱妻之人,可有此事。”
隆科多呆呆的点了点头。
“朕希望你说到做到,好好善待你夫人。”康熙抿起唇角,带着一种特殊的威严:“朕不希望她受委屈,你懂了吗。今夜的事,朕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奴才遵旨。”隆科多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颈后发凉啊。
他们真的勾结到一起了!佛尔果春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康熙勾上的?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后院里吗。难道仅凭着进宫一趟就勾上了,这么快?
还是他们之前就好上了,他一直不知道?不能吧?
快不快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事实摆在眼前,隆科多不得不多想一点。
往后,他对佛尔果春的态度,就得是天翻地覆了。那个贱人让他往东,他都不能往西。
还好,康熙说不能泄密,那也就是说可以不用让她知道他们见过面。
但是,既然康熙已经是奸夫了,佛尔果春能不好好利用吗。
一想到李四儿必然会很悲惨的样子。隆科多的心就开始了剧烈的抽痛。
真痛啊!这些痛,跟身体比起来,宁可身体痛一万倍也好过心痛啊。
为什么是康熙呢。为什么不是别的男人呢。
隆科多抬起头,压抑着眼中的怒色。
要是他是别的男人,他早就把他揍趴下了。不必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像条狗似的跪着!
真是去他|妈|的!
☆、第21章 抓坚
隆科多忍着忍着,咬得嘴唇都出血了,脸上还得堆着笑意:“主子,这么晚了,奴才伺候您回去吧。”伺候坚夫啊,有天理吗。
不管怎么说,挟带兵器见驾这么大的过失,康熙能饶不死,他就得磕头。
还有,他是銮仪使,职责就是保卫皇宫和康熙的安全,伺候他是应该的,哪怕康熙不要,他都得坚持。
康熙千万不能讨厌他,要不然他还怎么保护他的四儿呢。他的玉柱,他的嘎鲁玳啊。
在隆科多心里,再也没有谁比他们更重要了。为了他们,他忍了!
康熙现在很不想看见他,多看他一眼,就想拿脚踹。
他的脚动了动。
隆科多吓得缩。
“刚才那个人,是你的侍卫吧?”康熙的印象里,似乎有过德昌的影子,但是一个下人实在太卑微了,还不至于能让他记住,所以他只是问一问。
“是。”隆科多的脸抖着,手指也握了起来,德昌也是他心里恨着的人。他恨他,他以为是他帮着佛尔果春红|杏出墙的。不然为什么康熙要问呢。
他自己在那儿脑补,补得越多就越气,当它们是真的,就很想砍人。
康熙顿了顿:“这个人不错,挺懂规矩,他叫什么?”他欣赏德昌稳重的态度。有了惜才之心。
嗯?不知道吗?
隆科多惊愕的看他的主子。他想,呵呵您又何必装傻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但是康熙要这么说,他也只有乖乖的答:“他叫德昌,是奴才从小的伴当。”
原来是家生子,看来经过了不错的教育。康熙点了点头:“叫他进来,朕有话说。”
啊,亲自问话。隆科多比刚才更惊讶了。一个包衣奴才,也配?
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康熙是个爱才的人,真的要抬举德昌,那也是德昌的福气,他要是不识时务的去挡,要挨揍的。
康熙今晚上很反常啊。
隆科多磕了头,就想爬起来。
康熙一笑:“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隆科多忙又一趴:“嗻。”以后要在佛尔果春面前也像一条狗了吗。这世道!
他咬紧牙关,拳头收在袖子里,挤出笑脸来:“奴才自当记得,谢主子教诲。”
他退下,不久,德昌接了话,进去了。
康熙是有心想问一些关于佛尔果春的事,他不能直接问隆科多,就想看看这个忠厚的下人能说出些什么来。他当然不相信佛尔果春是个坏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命令隆科多要好好待她。不过,仍是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好消息。
李德全和穆克登都很识时务的退得更远了。不至于没法伺候,但也不会听到他们说话。
德昌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要说到私密的事了。但他真的没想到是关于佛尔果春的。
隆科多虐打妻子的事,他是不能讲的,不然便是背主。但是也不能太言过其实,说他有多好多好,那是欺君。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言谈超出了仆人的范围,同时不让康熙觉得在欺骗。
康熙比较满意他的应对,同时惋惜这个汉子只是个包衣。不过还好,男人凭着本事出头的屡见不鲜,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愁没有机会。康熙笑了笑,闲聊的问他:“你成家了吧,有儿子还是女儿?”
德昌低着头,肩猛然一动。
他想到了乌尤。他和乌尤耽误了太多年了啊。可是娶了她,隆科多会不会……
隆科多可是很喜欢碰下人的女人的,而且当年,他很生气的命令乌尤为他守着。
德昌咬着唇,又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