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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看看自己,确实糟糕。眼下展昭正在忙,也是顾不上她的,可是她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展昭安抚地浅笑一记,道:“去吧,迟些我去找你。”得了他这句话,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须臾,公孙先生从屋里出来,朝展昭摇摇头,叹道:“情况不乐观,怕是拖不了几日。”闻言,展昭和赵虎都沉了脸。公孙先生接着道:“他体内脏器在出血,若止不住……”
“他什么时候会醒?”展昭道。公孙先生又是摇头,“说不准。我先去熬药,尽量一试吧。”
展昭点点头,侧身让开路。随后进了客房,少年仍旧气息微弱地趟在床上。他凝眉沉思,他会是幸存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案子进行时……
☆、火灾
十来日不见,展昭自然也是挂心三月的,但他忙着查案,自然不必似她那般念得慌。只是觉得一晃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十来日过去了,好像是许久未见了。现在见了面,心里高兴不言而喻。不过,他猜她多半是瞒着师傅偷偷下山的,若不然付归和如何会让她在这时候独自来开封府?
待她兴高采烈地说了一通之后,他才道:“付前辈可知道你下山了?”三月转了转眼睛,支支吾吾地:“我给师傅留了信……”她又不是没磨过师傅,可是无论她怎么求,师傅就是不答应。她这才假装歇了心思,好让师傅松了警惕趁机溜了出来。
展昭颇为无奈地叹了叹,道:“怎得这般不懂事?你这样留书出走,付前辈该多担心?你也答应我在山上等我,几日的功夫都等不了?”
“哪里才几日?明明就好几日了!”她嘟着嘴辩驳。展昭拿她没办法,心想只能明日托人给付前辈送口信去,告诉他三月平安无事。只是这一来一回要多日,只怕他老人家挂心。三月见他脸上没有明显的责备之意,悄悄握住他的手,道:“我想你了嘛。”
展昭是彻底没辙了,她都这般说了他还能如何?反握住她的手,叹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留书出走。最近的案子棘手,万一路上出了差池如何是好?”说起案子,三月想起那个少年来,急忙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还昏迷不醒。”展昭摇头。情况相当糟糕,勉强喂了些汤药下去,尚且不见起色,公孙先生还在那守着,深怕他撑不住。
三月回想着他身上的伤口,觉得心都被揪紧了,有些胆寒:“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被人破开了肚子又缝起来似得,好吓人!肚子都破开了,再缝起来能活吗?”想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展昭紧锁着眉头,哪里是好像,公孙先生说那少年恐怕就是被人破开了肚子又缝合了起来。伤口难以愈合发炎腐烂,性命堪忧。这还只是表象,内里如何还不得而知。这些血腥的事他不想对她说,只道:“还得等他醒再问。”
三月搓搓手臂,也不愿再想那可怕的伤口,转了话题:“华元村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可有头绪?”
“华元村的案子恐怕跟那个少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咦?三月不解,明明是两个地方,怎么扯到一块去了。展昭缓缓将这十来日来发生的事说给她听,末了,叮嘱道:“案子未破,你莫要独自外出,小心些为好。”她一时间有些有些难以接受,当日在华元村听老夫妇说后山的命案还觉得很遥远,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叫她如何不胆寒?
展昭见她吓得不轻,安抚地揉揉她的头,道:“你赶路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她拉着他手不放,眼里满是不舍。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笑道:“我该走了。”她低低叹了一声,松了手。
待展昭走了之后,三月才突然想起自己下山是要告诉他云顶山的事,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给忘了!敲了敲头,有些懊恼。好在也不是什么急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隔日午后,少年终于是醒了过来。众人一阵欣喜,只不过人虽然醒过来,伤势却依然没有好转。相较于昨日的苍白,今日因为发热而脸颊呈现病态的红色。少年先是环顾了一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抓住共孙先生正在替他诊脉的手,激动道:“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公孙先生急忙道:“小兄弟,你现在在开封府,没有性命之忧。快躺好,切莫乱动,担心伤口裂开。”少年一听在开封府,愣了愣,缓缓放松了身子,跌回床上,喃喃道:“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逃出来了……”说着说着,不禁呜咽地哭了起来。
屋里一时间气氛压抑,三月抿了抿唇,他伤的那么重,现在又说逃出来了,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她上前一步,轻声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跟包大人说说,包大人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包大人站在床边,面带不忍之色,缓缓道:“你有何冤屈大可对本府说,本府定会替你做主。”公孙先生已经同他说过这少年的情况,时日已然无多,这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无端逝去,怎么不叫他痛心?
少年的目光转向包大人,呜咽着:“包,包大人……我,我……”展昭见他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小兄弟,别急,慢慢说。”继而引导,“你叫什么字?从何而来?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稳了稳情绪,顺着展昭的话慢慢道来。他叫丰年,是个乞儿。大约半个月前,他在马行街遇到了一个老头给了他一块碎银子。平日里能讨到一两个铜板算好的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给银子,他当即就欣喜若狂,以为遇到了财神爷。但是老头说银子不是白给的,要他跟他走一趟,替他做件事。
他当时也没多想,就跟着老头走了。谁想,老头带着他越走越偏,到了一片荒宅。那种地方多半传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就连他们乞丐都不会往那凑。他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问老头到这里来做什么,老头只道到地方了就知道。他心想自己一个小伙子还怕一个老头子不成?再说,他一个乞丐,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图谋的?也就放了胆子继续跟着老头往荒宅深处去了。
说到这,丰年轻轻打了个冷颤,虚弱道:“我在那见到了人间地狱……”众人面上一凛,皆皱了眉。三月急道:“然后呢?”公孙先生轻轻拍了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打扰。她着急的张了张嘴,终是咬了唇耐心等下文。
丰年继续道,他跟着老头到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屋子。门推开的瞬间他就捂住了口鼻,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他有些迟疑,停在了门口不敢贸然进去,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老头忽然回头对他笑道:“进来吧,你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听了这话他顿时心里打鼓,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头阴□□:“是不是觉得这里的药味很浓?”他僵硬地点头,双腿有些打颤。只听老头再道:“这屋子已经被我下了毒,问道药味便中了我的毒。若没有我的解药,离开这屋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公孙先生一惊:“毒气?”
丰年无力地摇头:“哪有什么毒气,不过是唬我的。”他不过是个小乞儿,哪里懂□□解药,听老头这么说便信以为真,不敢轻举妄动,定在原地进退两难。老头极为满意他的反应,倒也没为难他,只是让他先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他心中越发困惑,老头明显不是善类,他不要他性命,还叫他去沐浴更衣,这是要作何?
他沐浴之后换上了拉头准备的衣物,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衫,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待他收拾妥当,老头端了一碗药汤让他喝。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惊恐,老头道:“若要你的性命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喝了吧。”
三月忍不住插嘴:“你喝了?然后呢?”
“我不知道……”丰年眼里一片绝望,“我不知道喝了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接的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地狱。”
见他再次提到地狱,包大人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许多许多的死人,许多许多被开膛破肚的死人……”风年无意识般的喃喃着,眼神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低,“死了,全部都死了……”说着说着,他失去了意识。
三月紧张地摇了摇公孙先生,惊呼道:“公孙先生,他怎么了?”公孙先生也吃了一惊,连忙上前诊脉查看,许久才既是担心又是放心地叹了口气,道:“无妨,只是精力不支,睡了过去。”
众人松了一口,展昭朝包大人道:“大人,属下这就派人到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