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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娘说说,展昭是什么人,家里是什么情况。”杨氏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嫁给谁都比嫁给于瑞好,不能让陈岚清称心如意。她跟丈夫的情况就好比瑾玉跟于瑞,她不会让她的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嫁给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一辈子守活寡!
陈瑾玉脸色变了几变,撇撇嘴:“有什么好说的?比于瑞好不了多少!护短得很!再说,他有心上人了,招惹他做什么?”
杨氏不已为然,“心上人?这男人嘴上说得好听,可又有哪个敌得过权势的诱惑?只要你有心,娘亲自然助你一臂之力,争上一争。”陈瑾玉急急打断娘亲的话:“娘,你胡说些什么?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横插一脚?”就算想插也插不进去,展昭和三月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哪有她立足之地?
杨氏斜她一眼,道:“你几个表哥也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我替你从中挑一个好的,断了你爹的念想。”闻言,陈瑾玉皱了眉头,她那几个表哥也没一个成器的,比于瑞还不如!当下迟疑道:“娘,我那几个表哥,一个个游手好闲,能成什么事?我不要!”
“那你就等着嫁给于瑞,一辈子被他欺压,抬不起头来!你看看他,不要说把你放在心里,就连眼里都没有你!你还当他成亲了能改好不成?”
“我……”陈瑾玉哑口无言,于瑞是目中无人,可,那些表哥……唉,烦死了!杨氏语重心长道:“娘亲不会害你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把婚事拖着,娘亲自有办法。”
陈瑾玉心里乱糟糟的堵得慌,爹娘关系冷淡她从小看到大。她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同仇人一般。她时常在想,如果她嫁给大师兄,是不是也会像爹娘一样,三天两头的争吵不休?如果他眼里稍微有她一些,或许她不会这么排斥这桩婚事。如果他能像展大哥对三月那样,那便好了……
付归和没有在开封府多留,小住了两日便回去了。展昭也没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云顶仙果的消息,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他应该会时不时来看看三月,以后还有机会,也就释然了。三月养了十来日的伤,总算是好得差不离,得以出门放风。
出了开封府,走在拥挤的街道上,她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看什么都亲切。展昭见她这样不由觉得好笑,看来是真的闷坏了。经过一家书铺,展昭停住脚步:“你成日在府中闷,不如买些书回去看。”他记得她说过在山中的时候时常看书打发时间。
三月觉得这个主意好,她怎么早没想到?她看的书自然是杂书,志怪传奇,游记异闻都是消磨时间的好读物。展昭付了银子,看她爱不释手地将几本书抱在怀里,顿时觉得自己疏忽了。早知道她这样爱看书,该早点寻些书给她解闷。
“贵人,我没下山前,看那些游记觉得好羡慕,能出去走走该是多惬意的事。算下来我也走过几个地方了,改日我也要写下来。”她默数着自己去过的地方,虽然不算远也不算多,但也发生了许多事,写下来也颇有看头。
展昭点头:“嗯,你将迷尘宫一事记录下来也算是游记异闻了。”她眼睛一亮:“是呢!还要加上我寻云顶山的见闻,虽未果,但我相信云顶仙果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呀,这么一来,我也写成了一本书!”
“你若写成了,那便当传家宝传下去,如何?”展昭顺着她的话调侃,她想了想,道:“那我得练练字才行,若不然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展昭但笑不语,找些事给她打发时间也好,在追杀一事水落石出之前她是都不能独自出门的。二人沿着汴河信步,夏夜凉风习习,吹散白日的闷热。三月都有些流连忘返了,张开双臂迎着晚风深深吸了口气,真的闷了许久呢。
突然,一道疾风而至,展昭出手如闪电,以巨阙接下突至的暗器。金属撞击的声响清脆,惊得三月猛然回头。神女山那一夜之后她就犹如惊弓之鸟,直到回到开封府才安了心,可今晚才踏出开封府,便又遭人暗中狙杀。
展昭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四下环顾。夜色暗沉,周遭模糊一片,他又不放心留她一人前去查探。三月微微抖着身子抓住他手臂,低声唤了他一声,声音里透着恐惧。他松了神情,道:“我们先回去。”
二人回到开封府,三月才略安了心,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有种自己要被困在开封府一辈子的错觉。这可如何是好啊?展昭面色凝重,一路追杀到开封,她到底是招惹了何事?她这一路的见闻同他说了数次,实在是瞧不出哪里不妥。
三月见他为自己的事犯愁,勉强笑道:“在事情查清前我不出门便是了,在府中看书写字时间很好打发的。”展昭叹了叹,默默点点头,道:“忍耐一阵子,我会尽快破案。”
“嗯。”她甜甜一笑,依偎进他怀中。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姑娘软软糯糯的,暖到他心底。忽然她抬头看着他,“贵人,我上回找良人的法子还是很准的,瞧,我不是找到你了么?”
“又是贵人,又是良人的,往后你要怎么唤我?”
她转了转眼睛,笑着咬了咬唇,道:“往后……不是要叫相公么?”
展昭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不知羞!”
再踏进开封府的大门,陈瑾玉面色阴得可怕。当日她跟展昭在门口的争执不少人都知道,如今她又登门拜访,实在是令人尴尬。更别说她还带了爹来,怎么不叫人多加揣测?
展昭见到陈瑾玉一行人,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目光不自觉的扫过于瑞,他不是说后会无期么?前后不过一个月,怎么又来了?寒暄了过后,他同陈岚清并肩往花厅去。于瑞落在陈瑾玉身后半步,压低声音道:“你的意中人似乎并不乐意见到你。”
陈瑾玉瞪他一眼,那又如何,他以为她乐意见展昭?先让她逞口舌之快,待回去取消了婚约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想将陈记揽权在手没那么容易!只要她不嫁,她爹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将陈记交到他手中!
陈岚清想着很快便能见到三月,心中喜悦难掩,脸上堆满了笑。看得展昭纳闷不已,心想他何事这样高兴,再看陈瑾玉和于瑞,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沉如水。三个人可谓心思迥异,叫人猜不透为何事登门。
在花厅落座,陈岚清道:“小女无状,在开封府多有打扰,给展大人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老夫这回前来就是想当面向展大人道个谢。”
展昭连忙道:“陈老爷言重了,是展某行事欠妥,连累陈姑娘受伤,该赔不是的是展某才是。”
陈岚清笑道:“瑾玉的性子我那会不知道,鲁莽冲动,常常意气用事。不过没有坏心眼,就是脾气大了点。”说着喝了口茶,意味不明地看了展昭一眼,“听说瑾玉还去过展大人的常州老家,难怪她在开封府逗留这么久,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展昭和陈瑾玉对视一眼,陈瑾玉尴尬地别过了目光。展昭嘴角微沉,随即又笑道:“陈姑娘对展某说她是来开封寻亲,寻了数月无果。恰逢展某要回乡祭祖,她便想到常州一访,故而便一道同行。其实,一道去常州的还有三月姑娘。”
听到他提及三月,陈岚清眼睛一亮,笑道:“不知三月姑娘的伤可好些了?多亏有她相助,于瑞才能解那蛇毒。我也该当面向她道谢。”展昭心生困惑,他意欲何为,说辞实在太过牵强,叫人起疑。压着心头的疑惑,淡淡道:“三月已经无碍,说起来,于兄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陈瑾玉不耐烦地撇撇嘴,道:“爹,展大人忙。你的谢意传达到了就行了,不好打扰太久,我们回去吧。”
“是不好太打扰,不过,三月姑娘跟你情同姐妹,爹怎么也得见见她。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跟你们师兄妹这么有缘。”
展昭眉头一皱,听着怎么像冲着三月来的?来不及多想,外头传来三月雀跃的声音——“贵人,听说阿玉和于大哥来了,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展大人跟女朋友实在太腻歪了,必须女2带亲友团来捣乱!
☆、风雨欲来
三月身影闪进花厅,见厅里除了陈瑾玉和于瑞之外还有陈岚清。不由一愣,觉得自己有失沉稳,不好意思地笑笑。陈岚清被突然闯进的姑娘一惊,竟有些紧张起来。于瑞起身,脸上挂着难得的淡笑:“三月姑娘,许久不见。”
“于大哥!”三月脸上透着喜悦,“你上回走的时候说什么后会无期,就知道是唬人的。”
陈岚清不由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