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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喜欢住在这,或许这里真是云顶山也说不准。
山上没有路,她有些艰难地钻过灌木草丛,慢慢往山顶去。传说云顶仙树在山顶,她自然要爬到山顶看看。拨开一丛茂密的杂草,突得一只蛇被甩在她脚边,吓得她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定睛一看是条死蛇,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不远处那个割破伤口挤毒血的男人看着有些吓人呢。一时间她有些犹豫,她是要默默地走开,还是帮她一把?
男人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地挤着毒血。三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蛇,踌躇了一下,走到他身旁将一颗药丸递给他,道:“这个药可以暂缓蛇毒。”山上虫蛇多,师傅特意让她带着药以防万一。虽然这个人看着不太好相处,可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男人盯着她,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觉得自己唐突了,尴尬道:“呃,我不是坏人……”男人没理会她说什么,突然接过她手中的药丸服下,声音清冷:“多谢。”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挠挠头,道:“你在这等等,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草药。”说着钻出草丛找药去,她的运气不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草药。男人见她抓着草药左顾右盼找,问道:“找什么?”
“找东西把草药捣碎。”这里到处都是草,一块石头都找不到。
“给我。”男人示意她把草药给他。她呆愣愣地把草药交到他手中,心想着他要怎么捣碎,竟见他直接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她脸上一阵纠结,霎时觉得嘴里发苦。他却面无表情,将草药敷好,扯了布条将伤口紧紧扎住,做完这一切才朝她道:“多谢。”还是一样冷淡。
三月还是头一次见人这样道谢的,有些难以适从,明明帮了他,却总觉得尴尬不已。讷讷地回了句不用谢,然后就没话了。尴尬地静了片刻,她在想自己是继续往山顶去,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他下山。男人似乎看出她的难处,道:“我已无碍,姑娘不必管我。”
哪里就无碍了?明明脸色还那么差,嘴唇还有些发黑!三月索性盘腿而坐,反正她也没急事,就好人做到底吧。“哪里这么快就无碍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下山吧。”
男人不置可否,道:“脚上没有知觉,歇一会儿看看。”他自然知道自己中了蛇毒,此刻受伤的腿麻木无知觉,一个人下山是有点吃力。三月点点头,陪他坐着。见他闭目养神,她才敢打量他。他脸上线条分明,鼻梁高挺,嘴角微沉,透着一股冷硬。蓦地,他睁开眼迎上她的视线,她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一跳,讪笑着:“我,我叫三月。你叫什么?”他硬邦邦的表情又让她改了口,“呃,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不知道名字也无妨……”
“于瑞。”
三月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叫于瑞。她哦了一声之后再难接下话头,觉得这人太不好相处。不由地想起贵人来,虽然初见的时候贵人也不爱搭理她,可怎么也比于瑞强多了。不知道贵人有没有想她,云顶山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不想空手而归,可也不想错过贵人的生辰。最多再半个月,不管有没有线索,她都要回开封府了。
过了一会儿,于瑞动了动脚,道:“走吧。”三月急忙上前扶他,却被他躲开,“不必,我能走。”他还没虚弱到需要一个姑娘来搀扶。
三月在他身后不高兴地嘟嘟嘴,真是不认好人心!抱怨归抱怨,她还是紧随其后跟上。起先还好,到后头于瑞便因中毒体力不支,头晕目眩起来。三月给的药效果不大,匆忙中她只找了应急的草药,并不能解毒。好在他们已经到了山脚,勉强撑到了三月落脚的农户家中。
到了农家之后,于瑞因为毒发高烧不断,三月也束手无策,她只认得一些常见的草药,不会治病呀。好在村子离镇子不远,她连忙去请大夫。她请的是镇上最大的医馆善和堂的大夫,这一刻她才觉得贵人说的对,多带些银子在身上是对的。请大夫出诊,抓药,真的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她提着药出善和堂之际跟一个匆匆进门的孩子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些时候掉到溪里的孩子吗?她一笑“怎么又是你?你是这的药童?”孩子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害怕。
“小三,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随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孩子结巴道:“没,没什么……”想了想,又道:“师傅,就是这位姐姐扶了我一把。”说完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朝三月道:“孩子调皮,多谢姑娘相助。”三月摇头,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于瑞还在等药呢。三月出了善和堂,中年男子脸色刷地一黑,劈头盖脸地朝孩子掴了一个耳光,斥道:“没用的东西!”
孩子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噙着眼泪不敢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追杀
于瑞一口将碗中的药汁饮尽,眉头都不皱一下,神色如常地将空碗递给三月。三月几次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苦涩的蛛丝马迹,均未果。感受到她探究的眼神,他回头道:“何事?”
她急忙摇头,又憋不住好奇:“药苦吗?”
“苦。”
她脸上一垮,心想这人真耐苦,眉头都不皱一下,贵人喝药都还皱眉头呢。愣了一瞬,赶紧倒了杯水给他簌口。他没拒绝,又是一口将水灌下。喝过水,气氛又陷入僵硬,三月只能收了碗退出去。
于瑞躺在床上瞪着屋顶发愣,中毒到现在已经三日,没想到他竟然要求助于一个小姑娘!他身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不过那丫头比他还紧张,一再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他不禁觉得可笑,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且她明明就畏惧他,却还是留下照顾他。他的事并不紧急,在这多逗留几日也无妨。
不一会儿,三月端着一碟的甜瓜进来,笑得有些讨好:“于大哥,吃些甜瓜吧。”于瑞也不客气,伸手取了一块,见三月没有离开,问道:“有事?”
三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中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怵他,自己明明就帮了他!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道:“于大哥,你见多识广,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他嗯了一声,等待她的下文。她眼眸亮了亮,道:“你可曾听说过云顶山?”他转眸看向她,顿了顿,道:“不曾听闻。”
“哦……”三月失望,距离贵人生辰只有十来天了,她再无时间继续南行。于瑞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也该启程回开封府了。叹了叹,勉强笑道:“我明日要去神女山,我托李婶子给你熬药。我早些去,傍晚就能回来了。”
“你去神女山做什么?”
“我在找云顶山,有人跟我说云顶山也许不叫云顶山,说不准神女山就是云顶山呢。”
“你如何判断是不是云顶山?”
“云顶山上有云顶仙树。云顶仙树吸收日月精华,华盖如伞生机勃发,二十年一开花结果,其果为云顶仙果,食之可长生不老。”三月信心满满,“如果神女山上有这么一颗大树,那极有可能是云顶山。”
于瑞冷冷道:“神女山上没有大树,你不必去了。”三月有些怀疑:“你去过山顶?”于瑞没有搭腔,自顾自吃着甜瓜。三月抿了抿唇,又觉得没法跟他好好说话。却又听到他问:“你是想求长生不老?”
三月本想将迷尘宫一案说给他知道,突然想起展昭交代过莫要轻信于人,便只是摇摇头:“没有,只是好奇。”于瑞似乎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硬,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令牌给她,道:“今回多谢姑娘相助,这令牌姑娘且收着,他日若有需要,到陈记出示令牌即可找到我。”
令牌做得精致,雕刻描金,沉稳大气。她翻过另一面,上头写着于字,应该是他的信物了。三月觉得有些占便宜,帮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是图他报恩。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不收只怕惹他不高兴。反正她也未必会用到这令牌,收着也无妨,当即道着谢将令牌收入怀中。
忽然,他警惕地直起身子,这两日似乎有人暗中留意他们。三月被他突然凌厉地眼神吓了一跳,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他摇头,这里不过是个小村落,能有什么人来?是他多心了。三月撇撇嘴,暗道他疑神疑鬼,也不在逗留,出了屋。
三月就住在于瑞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着月光找到油灯,准备点亮。突然由后袭来的利剑冲出气流撩动她的发梢,她心里一惊,本能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