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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白影,让我很自然的想起了花神祠后的那个山洞。本以为山洞内的一切都是谨兮捣得鬼,如今看来,好像我的所有秘密,在那时就已经被柴玉关一一窥探清楚。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会武功的事?
可他若是知道,为何从不对我加以防范,包括现在牵着我的手,都是那么的随意自然,压不住脉门,捏不住关节,只要稍稍一挣,便能给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他如知道我会武功,就应该知道捉住沈浪猫儿,无非是给我一个出手的理由,撕破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如知道我会武功,就应该知道不管是救人,还是杀他,都易如反掌,又为何会洋洋得意的向我炫耀他的胜利。
莫非,山洞内的那些幽灵,并没有将洞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莫非,那些幽灵,本就不是他的人?
可那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以柴玉关的本事,怎可能查探不出来山洞里发生的一切?
还是说,那些幽灵是故意隐瞒的?
他们的目的,莫非真的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样,亦为对付柴玉关而来?
我扭头,看着他悠然淡定的脸,暗自叹了口气。
快活王,快活王,自认为自己享尽天下福,快活似神仙,身边的人却各个都想取他性命。
这样的日子,当真快活吗?
垂下眼,看着他牵着我手腕的手,明明抓得很牢,却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悲,可怜啊。
心中串联着的疑惑,跟柴玉关身边各有目的的人接壤,渐渐清晰。这场戏,笑到最后的,肯定不会是柴玉关。
枉他精明一世,玩弄无数的感情,最终却还是栽在女人身上。
这因果的轮回,没人能够逃得掉。
只望他能及时醒悟,及时挽救,不至于生生世世都缠进这些怨与孽的网里,不得解脱。
心下感叹,不知不觉间,行路的人已停了下来,两旁散开,直露出花神祠的洞口。
这花神祠,果然是有不少内容啊。
我被柴玉关扶下地,步入花神祠,打量一圈,见这本来破败的祠堂里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灯火通明,两只柔软舒适的藤椅摆在洞边,位置就像是戏台下的第一排。
柴玉关拉了我坐下,随手招呼了一个白衣的少女,问道:“怎么样了?”
那少女笑眯眯得答道:“宫主都安排好了,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柴玉关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宫主的好消息了。”
宫主?
我不知道这宫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柴玉关的言谈,好像对这个宫主还挺客气。
这宫主,是他请来的帮手?
他自己的本事这么大,还用得着请帮手?
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宫主,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于是只好问柴玉关道:“宫主?什么宫主?”
柴玉关也不隐瞒,接过旁边丫鬟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十分惬意的说道:“当然是幽灵宫主了。”
我继续问道:“那幽灵宫主又是谁?”
柴玉关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难道没听人说过,中原武林敢跟我作对的,只有幽灵宫的鬼女。她们的宫主,自然就是幽灵宫主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既然是你的对头,又怎会帮你?”
柴玉关哈哈笑道:“不止是帮我,她还将是你未来的母亲。”
“什么!?”我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说道:“你来真的?”
柴玉关笑得更开心了,拉着我的手呵呵笑道:“倘若我告诉你,幽灵宫主就是白飞飞,你会不会更吃惊?”
“……”我惊得说不出话,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到底在玩是么把戏。
白飞飞既然想要柴玉关的命,她完全可以跟沈浪合作,如此的大好机会不利用,反而用沈浪的命来投诚柴玉关,她不会是真的看上那糟老头了吧。
天那!
这个白飞飞到底跟自己有多过不去,连这种没品的死老头子都看得上,她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啊。
我被这消息炸得有点懵,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听到一旁的柴玉关得意得哼着小曲品着茶,悠闲自在的真如看戏一般。
不一会,洞里隐隐发出轰鸣之声,像是什么机关崩裂,我一皱眉,不知道沈浪他们在里面遭遇了怎样的危险,侧过眼看了看柴玉关,他只是嘴角一勾,放下了茶杯,轻飘飘的问道:“里面情况怎样?”
白衣的少女一颔首,扭着腰进到洞窟,轻盈的身形一没入黑暗,便如一抹幽幽的荧光,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幽灵鬼女?
本相原来都是这般可人么?
对外宣称的多么可怕,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一群想着怎么引诱男人的臭娘们,说来是处处与柴玉关作对,只怕为的本就是勾引他吧。
这群人的品味,当真奇怪。
我再度打量了一遍柴玉关,还是没看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一想到他天天换女人的事实,就不免一阵有一阵的恶寒。
我都想跟这人断绝父女关系了,居然还有女人费尽力气要给他做老婆。
自虐也不是这样的吧。
轻叹一口气,为白飞飞的眼光深感着急,柴玉关拍拍我的手,笑道:“怎么了,为你的心上人担心了?”
我瞧了他一眼,实话实说的嘲讽道:“我只是不了解,白飞飞放着沈浪那等人中龙凤不要,居然会看上你这能给她当爹的老头,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教育她的。”
柴玉关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别过脸去,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本王配不上她?”
我一掩口,轻笑道:“那不知我若是也去嫁个岁数比你还大的糟老头子,你心里作何感想呢?”
柴玉关一瞪眼,抓紧了座椅把手,刚想要发飙,却又忍了下来,一口怒气憋在嘴里转了转,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若他能给你一个让我满意的生活,老点,丑点,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是在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在认真回答问题呢?
价值观要不要这么扭曲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便就是你的答案?为了功名利禄身外之物,什么亲什么情,都可不要了对吗?连感情都能被你当做交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拿来卖的?你嘴上说着认我为女,说不定心里早就盘算着要把我卖给哪个糟老头换回你一口粮食了吧。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身边的人都被你卖完了,等你老掉牙的时候,可会有人赏你一口水喝?你以为他们凭什么给你卖命?相互利用,真的就那么靠谱?”
柴玉关冷哼一声,说道:“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笑道:“行啊,那咱们不妨就走着瞧瞧,看看到你落难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可有人会无条件的帮你一把。”
“本王绝不会有落难之时的!”他一拍椅背,盛怒而起。
我瞧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他立在一旁如老牛喘气一般的怒了许久,周围也没一个人敢上来劝解,一时之间万籁俱静,只听到洞外的雨声沙沙,渐渐弱了下去。
雨就快停了,这天,也该要亮了。
白飞飞在里面折腾了一宿,还不出来汇报战果么?
心里正想着,柴玉关忽而说道:“咱们进去看看!”
我转过头瞧着他,见他头也不回的一负手,当先走进了黑暗之中,旁边掌灯的人连忙跟了进去,一会会功夫,这祠堂里便只剩了几个女人。
“姑娘,你不进去看吗?”一名白衣少女笑嘻嘻得发问。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为何要进去看?”
白衣少女被我瞪得笑不出来,不再作声,却也不进去,只是与另一名白衣少女使了个眼色,两人往祠堂门口两边一站,像是堵住门口,防止我跑路一样。
我冷哼一声,一撑额头,闭了眼开始装睡,心里盘算着如果一会柴玉关将那一群人拎到我面前,该使个什么法子让他自觉自愿的放人。
那老东西,与他说理,完全是对牛弹琴,唯有让他走入绝境万籁俱灰,死上那么一次,才有醒悟的可能性。
然而现在,他胜券在握,时机并不成熟,该要让王夫人早些收网才是。
看来,现在急着要见的,并非沈浪,而是王怜花了。
我睁开眼,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看那两个守门的少女,站起身,问道:“我要回去上茅厕,你们谁陪我去啊。”
两名少女相互看了一眼,笑道:“姑娘不如再忍一忍,王爷马上就出来了。”
我整整衣裙,说道:“你说的到是轻巧啊,尿了裤子,你给我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