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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了瞧旁边那个瞪眼女,又问道:“那你可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为何总是这般瞪着我,与我到底有何怨仇?”
白飞飞瞧了瞧旁边的女子,写道:“我不认得她,我见她时,她已是这幅模样,我本十分可怜她……”
我轻声一笑,说道:“你瞧她瞪人的这幅模样,可有半分可怜之处。”
白飞飞垂首写道:“她原本不是这样,只是不知为何,见了姑娘你,便一直在生气。”
我笑道:“我来洛阳之前,一直呆在荆州,自小极少出门,却不知怎生得罪了她。算了,这事先放着不说,你不如来讲讲待你恢复之后,有何打算。”
白飞飞停顿了半晌,写道:“我不知道,我本就无家可归,无人可依。”
我轻叹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便只有求欧阳老爷暂时收留你了,却不知你可愿在欧阳府上做个丫鬟?”
白飞飞写道:“若老爷肯收留,自是不甚感激。你们都是好人,多谢姑娘相救。”写到这里,居然泪珠滚滚而落,连笔都颤得拿不稳。
我接过笔,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哭,单看你这眼睛,真是好看的紧,那老太婆想必是专门拐带漂亮姑娘的人贩子,就算把你弄成这样,也遮不住你的漂亮。我若不是瞧着你那眼睛跟你这面皮完全不搭调,也不会想到你是被人害成这样的,你若再哭哭啼啼的把眼睛哭坏了,跟你这面皮一合套,那可真是天衣无缝了。”
白飞飞目露羞涩,垂下头,继续玩起了手指。我笑道:“真想知道你的本貌到底是有多好看,只怕到时,让你当一个小丫头,还真是委屈了你呢。”
一边一直被冷落的女子,许是激动过了头,不知怎的,忽而朝一边歪倒,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我只觉好笑,扶了她起来,见她两眼通红,一副委屈的模样,但就是强忍眼泪,像是赌气一般。
我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若真是与我有仇,难不成是在荆州之时,我抢了你的男人?却不知你那男人是陈老爷,还是李公子,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至于让你这么挂心?”
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这女子一直憋着的泪珠子居然止不住的淌了下来。瞧着两个姑娘被我三言两语全说哭了,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有转身回到桌前,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摘了一片树叶,回来继续掩上门,说道:“别哭了,我给你们吹个小曲解解闷吧。”
吹叶成曲这种小把戏,是小时候闲着无聊的时候,与猫儿经常性玩的小游戏,曲调十分简单,但串联成完整的曲子,着实需要点技术。
我吹了一曲荆州的儿歌,欢快而满是童趣,看看白飞飞她们,眼泪已经止了,便问道:“好听吗?还想不想继续听?”
白飞飞微微颔首,又垂下头去,显得极为不好意思。我一笑,又含上了树叶,吹起了各种欢快的儿歌小调。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航。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曲调简单明了,远远的穿了出去,外面到有人在跟着曲调吟唱,声音由远及近,竟是猫儿来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一起唱得小调,并且居然没有跑调,真是难得呢。
想起他那时在山里吆喝的不知调的曲子,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曲调中断,猫儿却还在外面扯着嗓门清唱,愣是把一首曲子唱完,才反应过来,大声问道:“怎么不吹了?”
我倚在窗边回应道:“什么心情被你那破锣嗓子一吼,都没了,还吹什么吹。”
不一会,就见他撑在了窗口,笑嘻嘻的说道:“小时候唱着玩的曲子,你还记得呢。”说完,看到我手中的树叶,一伸胳膊夺了过去,笑道:“还吹树叶子玩呢,都多大的人了。”
说着,他却将树叶含进口中,也像模像样的吹了起来。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这简单的曲子,他一气吹出,没跑调也没中断,到似天天练习一样,我听的高兴,跟着拍手打拍子,就见拐角那边闪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欧阳喜,旁边的居然是王怜花,后面跟着沈浪金无望,以及一众跟着伺候的丫鬟下人。
我被王怜花的忽然现身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端正了表情,立在窗口对着外面那一行人便是一鞠,十分有礼貌的唤道:“王公子。”
王怜花摇着扇子呵呵笑道:“这么久没见,你也不急着来寻我,想必是猫儿许了你不少好处,连人都胖了一圈呢。”
我脸上一红,低头道:“王公子说笑了,我初至洛阳,人生地不熟,只有猫儿在身边,当然得事事听他的。却不知公子这些日子究竟去了何处,连个口信都不曾留下呢。”
王怜花刚要说话,猫儿从一旁扯着嗓子说道:“别提这小混球了。还不是招惹的风流债太多,被债主逼上门,吓得几个月不敢回家。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多少人要逼着他娶自己的女儿,又多少人想要剁了他的脑袋。”
王怜花笑道:“你这野猫,总喜欢将我说的这般一文不值。我不过是出去谈了几天生意,中途也回过洛阳,是你自己避而不见,却怪上我来了。方才你要我不与你计较此事,怎的见了飞雪姑娘的面,你这话就全然成了放屁了。”
猫儿一摆手,说道:“那是我与你的事情,跟飞雪无关。你把她从荆州千里迢迢的带到洛阳,中途自己溜之大吉,却让你那烂屁股的账找上了我们,还差点害了飞雪。这笔帐,她不与你算,我还要与你算。你说怎么办好吧。”
王怜花笑道:“方才已经说好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了又提,不就是想博佳人一笑吗?犯得着如此?你若再要这么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也翻脸不认帐了啊。”
猫儿一瞪眼,脸咻得一下涨红了,欧阳喜连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猫儿你也是,王公子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还不依不饶的干嘛。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屋里的那两位姑娘,难不成你们把人带来,只是来看你们吵架的?”
猫儿憋了气,一抄怀,闷哼哼的说道:“行了行了,那两位姑娘就在里面,你进去看吧。要是救不了她们,你那牛皮可就得吹破了。”
王怜花一合折扇,笑道:“这世上,还真没有我王怜花做不到的事,你就等着喊我三声大爷吧。”说完,他拐至门口,一推门走了进来,直奔床上坐着的两女而去。
我听的好笑,问猫儿道:“什么大爷什么的,怎的你们会找王公子来救这两位姑娘呢?”
猫儿气呼呼的瞪了欧阳喜一眼,说道:“你问他。”
欧阳喜笑道:“你这蠢猫,说你粗心大意的,这心眼比女人还小。你让我找易容高手,我便将我认识的最为精通易容的人请了来,你还挑三拣四。有那等本事,你为何自己不去找。还有啊,是你跟王公子打赌,我们谁逼着你了。到时输了,可别再胡乱拉垫背的啊。”
我掩口一笑,说道:“猫儿定是又图嘴快活去了吧。”
欧阳喜笑道:“他还不是把一些陈年旧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想要跟王公子算账。王公子人大度,不与他计较,还说只要飞雪姑娘你愿意,去留皆由着你。这猫儿,不仅不感恩,还一个劲的数落王公子这也不行那也不成,这不,两人打赌。只要王公子能解下那两位姑娘的易容,猫儿就得喊王公子三声大爷。”
我看了猫儿一眼,他正圆睁俩大眼睛想要给自己挽回点形象,却见我目光转来,立即扭转了头,面庞微红道:“这个……飞雪啊,我是想着要给你出口气,他小子自己一走了之,留你在山上吃那么多苦头,这口气就算你能忍,我也忍不下去啊。”
我笑道:“行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公子既然已允了你,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猫儿耳朵一竖,猛然转头,盯着我,两眼冒光,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比划了半天口型,愣没说出来。
却听王怜花在屋里长叹一声道:“好手段……好手段……”
“王公子,可是瞧出了破解之法?”一直被我们忽视在一旁的沈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