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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一天会因此和你成为敌人,也没有关系。”
佐助久久地凝视着她,眼中的红色慢慢退去,只留下一片深沉的黑。
“我明白了。”他缓缓松开手。
霍然转身,黑色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傲然的弧线。
“既然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行事方式。”
“我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鹿丸和八尾默默地看着佐助四人离开,没有试图阻止。人柱力挠了挠头,唱起了歌:“我的刀哟,你的剑嘿,战斗的人生,热血与泪,耶!~”
鹿丸嘴角一抽,回头看。
然生站在一颗大树下。
大树不知何时开了花,鲜红色,绚若云霞。
那女子仰着头,嘴唇微动。
微风过,花瓣如雨而下。
“对不起,佐助。可我从未想过被原谅。”
关于未来
她坐在山岗上。
静静地注视着下方。
风吹过,带来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空气粘稠。
充斥着疯狂与杀意。
山下的平原上,杀声震天,乃是数以百千记的忍者们拼死搏杀的血肉战场。在这修罗场的边缘,隐隐传来不幸被卷入战场的普通人无助的惨叫与哀嚎。
杀气、死气、冲天而起的怨憎之气。
这个人间地狱,就是忍者的舞台……
鹿丸双手支头,静静地注视着然生:
她靠在窗边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闭着眼,微垂着头,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
空气静谧。
朵朵白云在窗外飘来飘去。
云隐村地处山区,海拔高。村民的房屋建在一座座山峰上。从远处看,整个村子宛如立于云中,故而得名。
此地民风淳朴,居民热情好客,另外——
特别得自来熟。
作为“从恐怖组织手中解救了雷影弟弟”的英雄,然生与鹿丸在云隐村受到了热烈欢迎。至于那位明显有扮猪吃老虎倾向的八尾人柱力是否有被“解救”的必要,并非需要过于深思的问题。
为了纪念两个村子间“源远流长的友谊”,雷影宣布会在今天晚上宴请木叶的客人们。
此时,斜阳渐晚。
风转凉,鹿丸猛然醒转。
看了看天色,他来到然生身前,轻声唤道:
“然生大人,快到时间了……”
然生睁开眼,青灰色的眼眸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漠然:一股庞大的压力感,在她身周扩散……房间很大,鹿丸却感到有些气闷、窒息。
一滴汗,沿着他的鬓角滑落。
缓缓眨了眨眼睛,然生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她施施然地起身,出门。
丢下一句:
“缺乏锻炼。”。
这家伙果然毫无反省之意嘛。
回过神,鹿丸无奈地用手指勾勾脑门,快步跟上。
已是冬日,风吹着有点凉。雷影的住所位于云隐村最高的一座山上。
两人沿着弯弯的山道往上走。
然生走在前头,鹿丸双手抱在脑后跟在后头。
山下绿水环绕,身边白云飘飘。
很是好看。
后方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然生没理会。
鹿丸刚一扭头,就听那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咔!”、“锵!”两声,烟尘四起——吉拉比从半空跃下,一个漂亮的飞踢,正踢在然生抽出一半的长刀上。
眼一眯,然生一个旋身,借着刀出鞘的力道将吉拉比往一边的崖壁上直直拍去。
八尾妖异的查克拉一闪而过,吉拉比在空中陡然停住,下一瞬已一个铁拳再度冲下。然生叹了口气,持刀而上,淡蓝色的查克拉包裹着“螟蛉”寒光四射……
不过几息的功夫,两人就噼里啪啦地在空中过了几十个回合
一旁,鹿丸看得直傻眼。
“哎呀,目不暇接啊目不暇接。”
这时,跟在后面的三个云忍跑上前来——这几人鹿丸认识,据说是八尾的徒弟——动作一致地手搭凉棚,嘴里啧啧称奇:
“打得好生热闹!”
“啪”、“哒”,从这座山腰打到那个山头,又回转这边,再落地时,两人均衣裳整洁,毫发无伤。
吉拉比道:“前些天的宇智波小子,剑路和你有几分相像……”
闻言,然生挑眉,鹿丸捂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上司的表情,鹿丸立时一个哆嗦:八尾,你完了!
然生温柔地一笑 ,在对方被她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吓呆了的时候,随手“温柔”地挥出一刀——
吉拉比同志的一只胳膊掉了下来。
一愣之后,有人开始尖叫。
就见那只血淋淋的胳膊 “嘭”地一声,变成了半截章鱼腿,在地上抖动。
尖叫声嘎然而止。
“喔,喔,喔~女人,你太心狠手辣了。吉拉比大爷不陪你玩了!”吉来比咋呼开了,捂着完好无损的胳膊在原地唱RP。
“烦人。”然生叹了一声,又是两道刀光飞过。
这回总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吉来比身形虽狼狈了些,但好歹没留下另外两条章鱼腿。
否则八尾估计要跟他没完。
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么?鹿丸对自家上司的任性妄为万分无语。
想是这诸天神佛中终于有一只闲得发慌听进去了他的祈祷,然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停了手:“算了,没意思,去吃饭吧。”用这样不屑的、施恩的、百无聊赖的语气道。
众人均有种噎着的感觉。
吉拉比耙了耙光溜溜的脑门,叉腰指着然生,气势十足地吼了一嗓子:“好吧,今天吉拉比大爷就放过你了。”
然生转身就走。
人柱力这种生物,一个两个都不怎么靠谱啊。
鹿丸如是想。
“让雷影久等不会有问题吗?”
“啊,放心,雷影人很好说话的,而且耐心不错。”
“……是吗?”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即使以前鹿丸不知道,今天也见识到了——据说“有耐心,好说话”的雷影一照面就将弟弟打翻在地:“太慢了,你们是爬上来的吗!”
“路远了点。”然生在一旁慢吞吞地解释,看不出半点诚意。
看雷影的表情,若非想起眼前这人是今晚的主宾,指不定就要发飙了。饶是如此,他也从鼻子里长喷了口气,转身脚步重重地往主位上走。
地板都被他一块块地踩碎了。
然生偏了偏头,对蹲在一旁的吉拉比说:“你哥精神真好。”
“他一向如此。”八尾恹恹地道。
这又是一个被溺爱弟弟的兄长死死管住的倒霉孩子。
吃饭喝酒之前,总要说些场面话。然生欣慰地看到鹿丸轻车熟架地给雷影撸顺毛,就见原先吹胡子瞪眼的彪形大汉慢慢地心平气和下来,到后来干脆开怀大笑了。
“这小子很不错,有前途!”吉来比看着这一幕,不无羡慕地道。
“当然,我们木叶出品的。”然生盯着酒杯里的灰尘——被雷影的笑声从天花板上震下来的,头也不抬地大言不惭道。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嘛。”吉来比体内的八尾无语抚额。
吉拉比和然生认识,要追溯到很多年前年少轻狂的时候。平日里来往不多,但彼此的关系依然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像这次虽然然生没提,吉拉比还是劝服兄长将宇智波佐助袭击他的事压下说到底还是看的然生的面子。
“……因此,我们木叶希望在‘晓’的问题上,各国能交换情报,相互协作。”辉煌的灯火下,鹿丸侃侃而谈,双目有神,脸蛋发亮,一扫平日里的颓废之气,大有职业外交人员的风采。
而身为正牌使者的然生,始终保持着可贵的沉默。
于是,宾主尽欢。
离开云隐村时,夜正深,酒尚酣,脚步飘飘然。
鹿丸看着身后远远山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