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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知道。但自来也大人带回的情报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听到这里,然生神情一凝。她放下手,直起身——“是‘晓’?”
传藏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然生身体一松,往后面一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传藏没有说什么。
他和然生认识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他知道,此刻的然生需要的不是他的意见,而是安静思考的空间。
他没等多久。作为决策者,然生无疑足够果断:
“之前的计划不变,让潜伏在各国的人依命令行事。至于‘晓’,短时间内我们没有余力顾及那边,话说回来,预先设下伏笔,以后才能作出好文章不是吗?打无准备的仗可不是我的风格……前辈,你知道一个组织要有所作为,必不可少的一个要素是什么吗?”
然生在这里卖了个关子,眼神狡黠。
“是什么?”传藏问。
“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伸出拇指,伸出食指,搓了搓,然生作了一个大家都明白的手势——木叶的暗部长这时跟个财迷没两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传藏也明白然生的意思了:“原来如此,‘晓’的行动模式,表明他们暂时没有走到台面上的打算。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通过正当途径获取财物是最佳选择,而无论是接任务还是自己经营产业,都会留下痕迹。以此为切入点吗?”
“恩,这个任务尽量不要用忍者。”
然生双手撑着桌面,状似无限疲惫地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先到这里吧,饿着肚子工作可不是健康的生活习惯。”
“一起吃个饭如何,传藏前辈?”
“不胜荣幸。”
暗部食堂里,这几天特别冷清。
“两份猪扒饭,一份烧墨鱼丸,大碗拉面多放点肉,两倍玄米茶,啊,等等,还要一份芒果布丁……记他账上。”
以上是然生一人份的午餐。
食堂的大叔同情地看着一脸傻笑的传藏,在他要的什锦炒饭上特意多加了一勺,并奉送热朱古力一杯以示慰问。
“大叔总是偏心。”
风卷残云地扫光了主食,然生咬着吸管,坏心眼地调侃道,“听说他有一个适龄的女儿哦。”
传藏继续傻笑,配上他那张格外憨实纯朴的脸,显得无辜已极。
倒是然生看得叹了口气:“喂,吃饭的时候就把面具摘了吧。”
“唉?”传藏举起搁在桌上的白色面具晃了晃,一脸不解。
“别装傻。”嘴里塞满好吃的布丁,然生拿着手中小勺一比,直视传藏——“我指的是你脸上的那个。”
“抱歉,习惯了呢。”传藏眼神里透着无奈,和他脸上不变的笑容,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
然生盯着他看了会儿,转过头:“不用在意啊,每个人都有做得到做不到的事,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她打了个响指,示意大叔再上两份甜点。
传藏看着她,眼中露出真正的笑意。他轻声说:
“谢谢你。”
然生掀起眼皮,面无表情:“谢我作甚?”
她一向都是这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传藏笑了笑,转口提起他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红豆,那女人精神不错接二连三地出任务也没见她说要休息。他试着当红豆的面提起了大蛇丸,对方的反应平静地吓人。
“她说比她更有资格消沉的人都在神采奕奕地工作,自己实在没有自哀自怜的理由。”
“更有资格消沉的人”耸耸肩,挖了一大勺布丁送进嘴里,神情颇为满足。
传藏不由想起中忍考试前一天,三代对他说的话——“看着然生这孩子,就是我这样的老头子也会感到惭愧。长久以来,真正受到照顾的人,其实一直是我这个不中用的长辈吧。到了最后,恐怕还会留给她一堆麻烦。虽然如此,我依然相信,她能克服一切,担当大任。”
“然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她太让人放心了。”
传藏相信这世上实力在然生之上的人不少,但在心性方面能与这位媲美的绝对不多。这份强大,早在她还是一个小不点儿的时候,就初见端倪了——然生的眼神、行动,乃至她的整个生存方式,都能让人心底生出勇气,感到安慰,获得救赎。
然生有成为领导者的资质。
忍者的世界里,强者层出不穷,适合当领导者的强者却十分罕见——高手总是比较任性、我行我素,不喜欢被束缚。因此,那种性格稳定、有大局观,兼具实力与器量的人才,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各个村子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上都不遗余力。
然生能在这个年纪,成为木叶位高权重的暗部长,也是这个道理。
另一方面,在三代的私心里,又并不希望她背负这样的宿命。
因为,那样未免太寂寞了。
然生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喂,喂,与女士一起进餐,竟然会走神。太失礼了吧,传藏前辈。”
他回过神,对面的“女士”一手托腮,一手的指节轻扣着桌面,状似不满:“为了表示歉意,待会儿要交给顾问的报告书就由你起草了,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怎么会有问题。
大小姐你什么时候亲自动手写过报告书啊,哪次不是随手抓个倒霉蛋顶工了事的……传藏肚子里嘀咕着。他的心态倒是很好,迅速接受了自己正是今天的倒霉蛋这一不可改变的事实——扒了两口饭,冲然生告罪一声,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去写报告书了。
然生一身轻松地走出食堂,站在路口,想着是回家睡个午觉,还是去医院看看伤员。
考虑到医院接待处有访客登记,万一那俩个家伙醒了,发现上面“然生”两个字出现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说不定会刺激到他们“脆弱”的心灵,不利于伤员恢复,然生决定牺牲自己神圣的午休,去医院看看。
一只脚刚踏出去,一名暗部出现在她身后:
“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回来了。”
她动作一顿,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回家睡觉。
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
这些天来,她真的有些累了。
傍晚,太阳的影子映在纸门上,挂钟上的指针不知疲倦地“咔咔”走着,熟悉的饭菜香味飘进来——她抽了抽鼻子,睁开眼,半梦半醒间,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
她掀开被子,迷迷糊糊中穿好衣服,摇摇晃晃地走进盥洗室。
随手扯了条毛巾擦了把脸,直接拿手指耙了两下头发,她走出屋子,循着香味往厨房的方向飘去。
站在厨房门口,她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妥了——
“起来了?等一下,晚饭过会儿就好。”佐助侧过脸,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几分苍白。
本该躺在医院里的人,这会儿竟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煲汤?
然生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睡了五个小时,而是五天了。
她拉过一条凳子,在烹饪台前坐下,问:“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见过纲手大人了吧,她怎么说?”
“已经没事了。”佐助淡淡地道。
他有些变了。
然生的心情很复杂。
带着莫名的怅然,她凑过脑袋,深吸一口气,说:
“盐放多了。”
然生的辞典里没有“罪恶感”一说。在她的思维逻辑中,佐助既然自己选择出院,那么就应该真的“没问题”了——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无法掌握,随意行动的人,没有成为强者的资格。
汤很咸,然生喝得很干净。
佐助大概是胃口不好,吃的不多,几乎只是看着然生吃,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不知在想什么。
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然生的声音出奇轻柔,轻柔得像是一声叹息:
“什么都不要想了,去休息吧。”
于是佐助回自己屋里去了。
他这份异常的乖巧,让然生忍不住皱了皱眉。
“心情似乎不太好呢。”
酒酒屋的一个角落里,即将上任的五代火影笑嘻嘻举起酒瓶,拉着木叶现任的暗部长蛊惑着“来一点就心情好了”。
然生坚拒之:“免了。”
“切,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无趣的小鬼。”
纲手拿起酒瓶子往嘴里倒,“咕噜咕噜……”的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