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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的生活真的不错。终于能与她琴箫合奏了,回想当初她与那个他,他们是带着何种心情还一起合奏的?是不是心里也有他现在的幸福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为谁红袖添香就是写点评的红袖哦 本人不太会写诗词
岁岁年年情依旧
翌日,我从倚霞殿出来,途经御花园,远远的便见锦月公主踏雪游园。锦月公主乃当今圣上最小的妹妹,居于槿裳阁,深受皇上和周太后喜爱,今年才十六岁,已落得美艳无双,,清丽出尘。她生性高傲清冷,是一个活脱脱的冷美人。待她走近;我默默行礼。她的侍婢走近对我说道:“公主此刻欲在此处跳舞;命你奏乐。”
“是。”我随便找了一个石凳坐下;为锦月公主伴奏。但见她身着一袭白底红梅的锦衣;挥袖曼舞。她神色恬静;气韵高洁;舞姿曼妙;仿若这银色凡尘中一抹淡红的梅影一舞倾城;也不过如此。
却听一个天籁之音和着我的琵琶声将我们带入仙境:清烟袅袅;寒鸦离散;广舒云中袖;亭台楼阁花飞仙。轻倚楼栏;自度流年;月下酒言欢;醉卧笑看雪中梅。天上人间皆过客;一腔梦曲谢春秋。蕊冷香飘;余韵迢迢;微露贡香饶;飞花起舞暗抚琴。任是无情也动人;莫学嫦娥赴月魂。(注:此词是为谁红袖添香所作。)
我循着歌声的方向望去;但见歌者白衣飘飘;风华绝世;是莫争。但见莫争注视着正在曼舞的锦月公主;赞赏之色溢于言表。我转眼凝望锦月公主;却发现她的舞姿于刚才不同;少了几分寂寞;多了几分活力。
曲止舞毕;瑞雪晴空;他们相视一笑;一个是梅影寒蕊;一个是雪中清风;他们这一笑足以令天地为之失色;足以成为万世传说。莫争缓步走近行礼道:“下官参见公主。”
公主问道:“你是”
“下官是吏部侍郎莫争。”
公主喃喃道:“莫争。”
我却心中一震;早猜道他身份不凡;没想到他竟是吏部侍郎;忆起那夜疯狂的行径;心下郝然一笑。却听莫争倾佩一笑:“早闻锦月公主舞姿无双;如今得见;真乃莫争三生之幸。”
公主浅浅一笑;道:“能闻得莫大人一曲;锦月亦感荣幸;这世上;也唯有莫大人一曲能配得上锦月一舞。”
说着她轻轻一叹;极是寂廖;她又道:“莫大人所唱的叫什么名字”
莫争一怔;道:“此词乃莫争观公主之舞时兴之所至;还未命名。”
公主微一思索;沉吟道:“不如唤作云中袖吧。”
莫争笑道:“暗香浮动;雪舞云中袖;谢公主赐名。”公主微微颔首;默默离去;她的裙裾在雪上缓缓滑行;覆盖住她的足迹;我忽然觉得她就像夜空里的一轮明月;高高在上;却如此孤寂荒凉。
却听得莫争道:“柳倾璃。”
我回神向他一福:“莫大人。”
他无奈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这种繁文缛节;以后见我便不用行礼了。”
“是。”
“那次我隐瞒了身份;你不会介意吧?”
我浅浅一笑:“其实我早猜到你身份不凡;若我介意;就不会和你赏一夜的雨。”我本是极重视尊卑礼仪之人;但和他在一起仿佛就会受到感染。
他笑道:“也是;不如我们今夜再赏一次雪?”
“啊”想到在雪里呆一晚;我就瑟瑟发抖;他戏谑一笑:“我逗你呢!雪虽美;可被冻一夜的滋味可不好受。”
“唉;你就会捉弄我!”我故意叹道;可是心情却明朗了许多;好像每次遇见他心情就会变好。
接着他说道:“倾璃;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要学会开导自己,学会让自己快活些,明白么”他语气真诚;目光关切;仿佛我们已相识多年;我心中一暖;便道:“嗯;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
“对呀;你可知人与人的缘分很奇妙;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也不了解对方;有的人也许只见过一次;却已倾盖如故;而我们便是这后一种。”
“嗯。”他的到来之于我就如同一缕和煦春风;一泓温暖的清泉;这便是倾盖如故吧。
他又道:“如果有事;就来找我吧。”
“嗯。”
夜见;我回到西厂时;便见他在月下吹箫;哀怨缠绵;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飘过几缕未曾听过的曲调;我下意识的将其记住。
却听汪直道:“你回来了。”我淡然一笑:“嗯;有些事要忙就回来晚了。”他轻叹道:“现在是冬季;路很滑;你独自一人不安全;我又太忙了;我派人去接你吧。”我连忙拒绝:“谢谢厂公;倾璃会小心的;厂公不用派人。”
“噢。”
“厂公;你为何一直吹这一首曲子呢”
他淡淡道:“我现在不过是初通音律;想等以后再学其它曲子。”
“噢。”
回房后;我便提笔记下刚才心中闪过的曲调。脑中蓦地灵光一闪;不如把这首曲子谱好;送给他。于理;我是他的对食;于情;我总是亏欠他的;他过生辰;我送礼物给他也是应该的;若他接受了;我就更容易曲得他的信任。于是;我开始为他谱曲。
匆匆一瞥;已是年关将近;没曾想我现在才将曲子谱好;我这呕心沥血之作看来要变成新年之礼了。这一夜;万家团园;守岁祈福;爆竹劈雳;香烛冉然;这是除夕之夜;它属于天下任何人;却不属于宫中的奴仆。我仰望那绚丽多彩的烟花;心中却无限感伤;不是因为烟花的美丽短暂易逝;而是因为那些曾经陪我欣赏这瞬间美丽的人;已经不再了。
我黯然往西厂走去;心神有些恍惚;不经意间脚下一滑;便要摔倒。我惊呼一声;紧紧地闭上眸子;等待与大地的亲密接触;没想到却被一人扶住;却听那人道:“夫人,你没事吧?”
我站稳身形,凝神一看,是汪直的一个护卫袁翼。我道:“谢谢。“他摇头道:“夫人不必言谢,是厂公命卑职来护卫夫人的。”
“厂公…”我陡然想起汪直曾说过要派人来接我,当时被我婉拒了,没想到他一直在派人保护我。我默默地回到西厂,便被阿福带到了汪直的卧房,但见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却没见到汪直,我问阿福:“厂公呢?”
阿福道:“厂公在厨房里呢。”
我惊诧道:“厨房?”
阿福解释道:“厂公在厨房里烧菜。”
我更加惊异:“可厂公不会做饭呀!”“厂公说想在除夕之夜亲自为夫人下厨,已经暗自学习烹饪两个月了。”
我心中一震,涌起一股暖流,他是权倾朝野的西厂厂公,如今为了我,竟然要亲自下厨。忽然听道汪直笑道:“倾璃,你回来了。”我回过心神,见他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进来,我赶快起身,浅浅一笑:“是呀,我回来了。”
说着想要接过汤羹,他却绕过我的手,宠腻道:“会烫着你的。”布置好一切,汪直便命阿福下去。我和汪直各自坐好后,都沉默了片刻,却听我和他同时开口:“倾璃…”“厂公…”
我们相视一笑,又一口同声:“你先说。”我凝视他一眼,轻轻地道:“厂公,谢谢你为我做了么好的饭菜,谢谢你给我一个除夕之夜。”
他温柔一笑:“我们是亲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倾璃,你可知,我是孤儿,这么多年,我从未和亲人吃过一次团员饭,也从未过过真正的除夕之夜,有你陪着我,我真开心。”
我心中一痛:他所求的,不过就是让我伴他左右可我…我陡然惊觉,我又为他心痛了,不可以,不可以。我暗自告诉自己:我只要尽对食的义务,陪他吃顿饭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稳住心神笑道:“厂公,我们就别谢来谢去了,一会菜凉了,岂不辜负了厂公的一番心力?”
汪直笑道:“倾璃,你说的对。”
说着夹了一筷鱼肉给我,笑道:“祝你年年有余。”我咬了一口,发现现鱼刺已全被剔除,他实在太细心了。我细细品尝,只觉满口鲜香,没想到他才学了两个月,就达到这个火候,他一定投入了很大的心力。
我抬眼望去,他正静静地注视着我,有些紧张,有些期待。他见我望他,问道:“味道怎么样?”我咽下鱼肉,轻轻笑道:“鲜嫩美味,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开心道:“是吗?那太好了,你一定要多吃一些。”说着又夹了许多菜给我,我笑道:“谢谢厂公,你也要多吃一些呀。”
言笑晏晏,觥酬交错,这顿团圆饭,把我们带到了普通人的世界,仿佛他不再是西厂厂公,我也不再是宫中乐工,我们只是这万家灯火下最平常的人家。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仅仅是仿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