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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靠着他坚强的身体,抬手轻轻的按着他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那里住着的或许是天下最狠毒,最黑暗的心脏,可也是最孤独寂寞心脏,那里曾经装过多少痛苦,烙上过多少看不见的伤痕,我不知道,可是我却可以想像,一定多到他的心盛不住,放不下吧。而今那里还放着一个我。不知道我占用的空间,能不能削减痛苦和伤痕。
我闭上眸子,想着将来注定的结果,一股强大的悲伤直击心底,因为那最大的一道路伤痕将会是我亲手烙下的。
我缓缓抬头,深深的凝望他片刻,就闭上眸子,逐渐靠近他的脸庞,深深的吻上他的唇,轻轻的摩娑着,碰触着。
我主动的亲吻使他一颤,感受到我的热情,他就立刻回应我,用手紧紧的托住我的身体,我的头部。
忽然一线冰凉缓缓滑落在我们相接的唇,一丝咸涩涌入口中。
他蓦地离开我,心痛的望着我,道:“春华,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微笑着拭去泪水,道:“大哥,我是心疼你,你受了那么多苦,可春华帮不了你,现在春华决定一定要你活的开心,活的快活。”
他眼眶突的一红,紧紧的拥住我,颤抖的说道:“春华,谢谢你。”
他强尽的臂膀拥的我有些透不过气了,但我只是伸手紧紧环住他,靠着他的肩膀,嗅着他独有的气息,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温暖。
过了许久我牵起他的手,嫣然一笑:“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犹豫道:“可是你的身体才刚好,应该好好休息,使身体彻底复原。”
我轻轻甩甩他的手,道:“不要啦,我已经休息够了,再休息下去都发霉了,更何况多走动对身体有好处的。”
他无奈的看着我,宠腻一笑:“好,听你的,出去走走,不过不能走太远,知道吗?”
我咪着眼睛一笑:“好。”
然后他就站起来牵着我往屋外走。我仰头闭上眸子,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微微一笑,拉着汪直就沿着蜿蜒的小径跑起来,听着而边呼啸的风声,望着两旁匆匆而逝的景物,我不禁开心的笑出声来。
终于,我们一口气跑至河畔,我叉着腰大口的呼着气,他看着我又是无奈,又是担忧。
待我喘息结束,他注视着我,道:“怎么样?身体没有不适吧?”
我摇头浅笑:“没事。”他才放心。
忽然我心中掠过一个念头,心里偷偷一笑,便捂着肚子,弯下腰,皱着眉头,呻吟道:“哎哟!”
他立刻紧张道:“春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道:“我肚子疼。”
他一怔,自责道:“难道是你的病犯了?哎,我不该让你跑的。”
说着他就抱起我,准备往回走,我慌张道:“你要干什么?”他焦急道:“带你去看大夫。”
我见玩的过头了,赶快道:“其实我肚子不疼。”
他一怔,疑惑道:“你说什么?”
我低下头,懦懦道:“大哥,我肚子一点也不疼,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他蓦地放下我,用手抚着额头,眉头禁蹙,欲言又止,然后紧紧泯住嘴唇转过身去。
我见他脸上隐隐现着怒意,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便抓住他的手,却是一惊,因为他满手冷汗。
我有些愧疚,低声道:“大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行吗?”
他任我拉着他的手,身体僵硬,也不回答我。我从侧面看着他严肃的脸庞,轻声道:“大哥,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眉头的稍稍开展,却依旧不理我。我试叹道:“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你就原谅我行吗?好,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我开始讲了。
车胤将萤火虫抓起来照明用以读书,孙康在雪地里读书。有一天车胤去采访孙康,孙康不再家,车胤问过以后得知孙康去捉萤火虫了,等孙康回来见到车胤便问:“你怎么不去读书?”车胤抬头望着天空说:“我看这不像会下雪的天气。”
我见他没反应,干笑道:“呵呵,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从前…”
我还未说几个字,他却忽然转身,猛地将我拥住怀中,道:“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我真怕你出事。”
我微微一怔,咽下还未说出的笑话,愧疚道:“对不起。”
他声音一软:“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我道:“好,我答应你。”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叹道:“想我西厂厂公竟被你一个小女子弄的手忙脚乱,看来真是情关难过,春华,我定是前世欠你太多了,否则为何天下女子这么多,我却唯独对你情有独衷。”我心中一颤,假若前世你欠我太多,那么今世则是我欠你太多,想必来生我又会去偿还我所亏欠你的吧。我缓缓闭上眸子,感受他胸膛传递的温暖。
过了片刻,他软语道:“出来太久了,回家吧。”
我顺从道:“恩。”然后他又牵着我的沿着原路返回。他的手宽厚有力,从他手中散发的热气透过了我的手掌,逐渐蔓延到我心里,仿佛我的心就要融化了,暖洋洋一片,心中每一出都极度的舒适,变的非常柔软。
我仰望他的侧面,温柔的光芒包围着他的身体,向四周弥散,背光中留下他模糊的侧脸,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弧度,熟悉的眉头,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熟悉的嘴唇,熟悉的下巴。他的眼睛在模糊中微微的咪着,他的唇在微微的上扬着。
每一处都落进了我柔软的心里,还有他高大□的身影亦刻进了心里。忽然间我很想就这么让他牵着我的手永远不松开,就这么让我凝望他的侧影永远走下去。
前尘旧梦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华点染着绛红色的宫墙,夺目而刺眼。宫墙之外远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可是我看不清,仿佛什么模糊了眼眸。
我握住双手,咬紧檀唇,侧身回望处,苍翠中突显着一片奢华辉煌。汪直他就在其中的某处。我扯起嘴角,低语着:“大哥,来生再见!”一滴泪悄然滑落,将我的笑容渲染的异常苦涩。
汪直,原来数年前的一场相逢注定如今的擦肩而过,原来你一往深情只能换得一场辜负。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在亏欠你,即便我曾想弥补你,可是今日的离去则是我今生对你最大的亏欠。
原来,当我终于明白你已走入我心里时,我却要离你而去。
“汪直做恶多端,如今被尚铭弹劾,证据确凿,下场…嘿嘿…”阴恻的言语无端的闯入耳中,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几为下朝出宫的官员,汪直,他终究逃不过因果报应,他会死么?
我蓦地抬头奔向我来的方向,甩开身后两位随从的呼叫,这一刻,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要陪着他,一起生,一起死。
当我看到汪直时,汪直已然褪却官服被压往大牢,他的运筹帷幄,他的气势威严,他的阴狠狡诈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没有对生命的担忧,有的只是满目沧桑。他忽然间就显得有些苍老。
我驻足在坚硬的石子路上,静静的望着他,他亦静静的望着我,没有惊讶诧异。我们的目光穿过空气紧紧的交融在一起。
许久后,他温柔一笑:“你回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叙述。
我婉转浅笑:“是呀,我回来了。”
我缓缓走近他,牵住他的手,注视他泛起光泽的眼眸,坚定的道:“一起生,一起死。”
他有些震动,继而眯起眼眸,扬起唇畔,柔声道:“好。”
于是,我和他一起走向天牢。可是当我们即将入内时,我颈坚一痛,便即陷入一阵眩晕,在我昏厥之前耳畔传来汪直隐忍的声音:“对不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们回京的那天,矗立在异常熟悉的西厂,我的心仿若冰封这一天终究来了。当他对我的信任越来越深,当我可以随时进出他的书房,我成功的拿到了汪直的帐本,准备交给一个人---尚铭,那个帮助我的青衣人亲口嘱咐我,宫中唯有他可以帮助我。可是当我准备拿走时,我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字,然后丢下帐本飞也似的逃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么?可是我为什么要放弃。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在乐宫局耗了一整天。
当我在御花园遇见莫争时,便想起近期倭寇缕次犯我大明边界,朝中武将都明哲保身,莫争虽是文官,却自动请缨出战,那时正是他和锦月公主成亲前的一个月。
明月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