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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他曾把老太太的把柄不着痕迹的送到了王氏的手中,可是,焦躁成那样的王氏也没有立即对老太太发起攻击,他为什么要着急?不过,他估摸着,王氏也应该要出手了。毕竟,这王熙凤一死,对王氏是很不利的。
如今,贾赦是很期待着王氏出手的。只要王氏出手,他是真的不介意帮她一下的。只是,如果王氏一直这样浪费他的精力的话,那也就怪不得他选另一边站了。毕竟,他手里还握着一些对王氏很不利的东西呢。
当然,如果王氏这样还不肯出手的话,那他也就只能快些想哥好办法推她一把了。不管怎么说,这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若是恼恨一个人,便要把那个人所珍视的所有美好都活生生的摔碎在她面前。
这个道理,是老太太多年之前教他的,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学会。如今,他不介意大方的教给别人。横竖,这几天闲着也怪无趣的。
安卉将手帕推给了贾赦,“还是你收起来罢,我怕做做不好,坏了你的事儿。”
贾赦却坚持,“你收着,这一次,咱们夫妻俩一起要她们付出点代价。”
这里是自己的家,贾赦不怕东西回丢掉。而且,就算丢掉了也没关系。那手帕和血迹都是极普通的,他随时都造出百八十条来。所谓证据,不过是在形势已定的情况下,让一切名正言顺的奠基石罢了。掌控不住局面,所谓铁证都是笑话。掌控了局面,随便造出点什么来都是铁证。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谢谢onlyyourbarbie亲的地雷哦!
092 琏二爷新婚二三事
贾琏病了;而且;还挺严重的。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别怕;我只是有点着凉,别惊扰了双亲。”贾琏只嘱咐了连惜这么一句,便一头扎在床上。也算不上昏倒;严格上来说;应该是昏睡。
之前,他去看王熙凤的时候,身上穿着拜堂的喜服。当时,之所以会如此;一则是没有时间去换;毕竟当时走得也挺急的,二则也是故意为之,顺道让王熙凤真正的死心。
只是,在王熙凤真的没有了之后,贾琏看着自己身上那火红火红的喜服,竟觉得十分的刺眼。而且,在那样的场合下,穿着那样的衣服,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贾琏只能把喜袍脱下了。
在老太太那里,没有合适的衣服给换上,贾琏也就只能硬扛着了。当然,老太太那边的人也没人想起要给他添一件衣服。贴身伺候的小厮不是没有劝,只是贾琏心中悔恨,只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愧疚,一味儿的不听罢了。
当贾琏决定不回去的时候,其实有想到命小厮回去拿件衣服。只是,他的衣服都在新房里,如果要下人进去,势必要吵醒连惜。对于连惜,他已经很抱歉了,自然不愿意打扰她。所以,他特意安排了,若是连惜已经睡下了,便不得惊扰的命令。好死不死的,连惜真的睡下了,自然也就没人会想起给他送件衣服,贾琏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挨冻了。
说起来,贾琏真真儿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只是,他的这份用心对着父母就忘记了。当他想起来的时候,小厮已经领命下去了。所以,为了弥补自己这一失误,明明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了,却还瞒着。甚至,昏睡之前也不忘先嘱咐连惜一遍。
那个时候,贾琏一心想着自己年轻,而且连惜为他备下的那件披风是黑色的,也能遮挡一下,却不曾想最后还是染了风寒。当然,若仅仅是风寒,以贾琏的身体素质,也不至如此,只是,这一夜,他实在身心俱疲得厉害,所以,当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整个人也就虚脱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说不清是福是祸的。贾琏这一病,享受的绝对是五星级的待遇。
伺候汤药这样的事情自是不用提的,只连惜那愁眉不展,焦急的守在床边,一道儿一道儿的给贾琏换头上的帕子,便让迷迷糊糊的贾琏感动不已了。再次醒来,贾琏看到的是趴在他床头睡着的连惜。便纵然是睡着了,那眉头仍旧紧紧地拧在一起,似是在睡梦中仍旧放不下心来。
人,总是这样,生病的时候格外的脆弱。不仅仅是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甚至很多时候,男人对此的表现比女人更强烈。只是,碍着自己的面子,男人死都不肯承认罢了。
尤其是,以前的王熙凤并不会这样的体贴的侍疾。两相对比之下,对于连惜的好感度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怜爱的抚摸着连惜蹙起的眉头,贾琏暗暗叹气。下意识的朝窗户那边看去,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这也就是说,连惜伺候他一天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真心待他,他还求什么呢?
其实,这也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如此殷勤的伺候着,一直守在贾琏的床边寸步不离,连惜确实是打着讨贾琏的欢心的主意。但是,她睡着了仍旧眉头紧锁,真的不是担心贾琏,只是趴着睡觉很不舒服而已。
感觉到有人触碰,连惜幽幽醒转,眼睛里带着几分迷茫,明亮的双眸中氤氲着几分水汽,看到贾琏先是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贾琏见状,忙问,”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连惜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以为我还在娘家,突然看到一个男人……”
贾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有些堵得慌。他的妻子,竟然会“不认识”他,让他说什么好呢?纵然是新婚,也是他没和人说几句话便离开了的缘故。说到底,都是他亏待了她。
连惜和贾琏不同,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贾琏的病情上,关切的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看着连惜,贾琏的眼神愈发的温柔了,“放心罢,睡了一觉,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连惜的双眸中有泪光闪烁,“你昏睡了一整天,喂你喝药的时候,你都没有什么意识,我的魂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便砸了下来。
对着这样一个泪美人,贾琏甚是手足无措,慌乱的伸出手为连惜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不过是个好好的风寒罢了!”
很多时候,最招人眼泪的话,便是“别哭了”。很多原本很坚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会全线崩溃,更何况,连惜本就是个泪点很低的人。所以,听了这话,她的眼泪掉得愈发的凶了。
一再的哽咽着,连惜断断续续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没能克尽妻子的责任。外面天儿那么冷,我竟没想到给你多添几件衣裳……”
贾琏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连惜的错,柔声安慰道:“这并不怪你,其实,我多半是累的。”
这话,其实是大实话。成亲这种事情,本就是很耗费心神,偏偏还有个王熙凤时不时的整出点事情来。之后,又是那样大的变故,他怎么能不累?
只是,这话却难以说服连惜,她仍旧低着头,微微抽泣着,自责不已,“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安慰我的……”
“你们?!”贾琏有些不解,微微蹙起了眉头。
连惜微微抬起眼眸,“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
贾琏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虽然比不上贾赦骇人,却颇有几分得了贾赦真传的感觉,让人看了,竟止不住心跳加快,“我不是说了,不许惊动父亲和母亲吗?”
贾琏的声音不是很大,也算不上阴冷,但是不悦之色已然溢于言表。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连惜瘦弱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惊骇之下,眼神闪躲,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贾琏这一句话,竟将她的眼泪都吓了回去,“你别生气,我……我以后不敢了……”
贾赦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恶劣了。连惜毕竟还年轻,又是新嫁娘,掌控不住局面也是有的。而且,他昏睡了这么久,没有出去吃饭不说,房里还请大夫,这无论如何也都是瞒不了人的。只是,因为王熙凤多年阳奉阴违的关系,如今的贾琏很不喜欢他身边的人不听话。所以,责难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罢了,罢了,这也不能怪你。”如今见连惜这样慌张的样子,本就没有什么怒意的他,剩下的也只有心疼了,“我感觉肚子很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贾琏主动转移话题,借此来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连惜听了这话,慌忙起身,“都是我不好,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