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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的时候藤真的罪恶感随着时间的延长而迅速的膨胀着,结果到了最后竟然说出了“那么晚上顺便一起吃饭吧。”这样多余的话。礼子在电话那边非常的高兴,一直问说:健司是要亲手做吧?
因为国中的时候经常自己做便当所以母亲就理所当然的撒手不管了,“还是你做的比较好吃,所以以后你就自己做吧。”又过了几天后竟然说,“以后替我也做一份便当,我的太难吃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天天做拌饭吃所以之后才会对拌饭深恶痛绝。
对藤真来说料理也好泡饭也好,都很容易,礼子曾经吃着他做的荞麦冷面喝着他煮的萝卜味噌汤然后抱怨说为什么藤真总是这么厉害。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下班的时候去鹿口公园接了礼子,回来的路上就在超市顺便买了大概的食材。
因为知道礼子和自己一样都是喜欢面食所以决定做咖喱乌冬面和芋团饭 ,配菜是黑椒牛柳,酱菜,炸花枝,做到了一半发现似乎味道都是重了些所以又加了萝卜味噌汤和鳕鱼烧。
礼子似乎还是没怎么变,也许是因为生活安逸的缘故,看起来怎么也不象三十四岁的人,本来外面穿着风衣,进来以后脱掉了风衣后露出了银白色的v字大领毛衣和紧身的短衬衫,胸前挂着长长的银链坠。
三个人开始吃饭的时候她笑着不好意思的说:“很久没有吃到健司做的东西了,你们两个一会儿不要笑话我哦。”
藤真心想真是太客气了吧,没想到吃到鳕鱼烧的时候礼子居然连眼框都红了,匆忙的放下筷子然后擦了擦眼睛,于是藤真便赶快把递纸巾给她。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就总做芋团饭和乌冬面,”礼子仰起了脸,怀念的说道:“我那个时候很嫉妒你哦,明明是我年纪比较大,为什么反而做的东西没有你的好吃呢。”
藤真喝了一口汤以后泰然自若的说道:“因为我天天做啊。”
礼子歪过头去微微的笑了起来,“是啊,还经常做给我跟流川吃嘛,流川现在还是很喜欢吃芋团饭和鳕鱼烧吗?”
流川吃着东西,低着头很不耐烦的恩了一声,含混不清的,于是礼子就笑了起来,说呀,真可爱。
藤真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只有你才会觉得这么大一个男人可爱吧。
接下来的时间也不过是随便的聊起家乡的事情,谁又结婚了谁又回乡下了,藤真夹着乌冬面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流川吃完了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结果没多久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藤真开车送礼子去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了,路面上车流还是拥挤而匆忙,礼子看着车窗外叹气道:“要是我也没结婚的话,也想搬来住呢。”
藤真抓紧了方向盘心想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吧,礼子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要不是我的弟弟就好了。”
藤真记得以前礼子还是蛮能喝酒的,家族聚会的时候年轻人里能喝到最后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了,今天晚上只不过喝了一点清酒而已吧。
“礼子,”藤真在路口停了下来,虽然眼睛看着指示灯可还是留意着身边的人,“你这样子还能回去吗?”藤真有点担心,“明天一早再回去也没什么吧?”
“不用担心的,”礼子拍了拍藤真的肩膀,“你只要好好照顾流川就可以了。”
藤真把脸转了过去,看着礼子固执的说道,“他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别人来照顾吧。”
“那么你们两个就相互照顾好了,不要总是这么认真嘛。”礼子微微的打着哈欠这样说道。
藤真想说我怎么可能被他照顾,但是绿灯已经亮了起来,他就不说了。
藤真一直把礼子送上月台,虽然四月的夜晚并不冷可是礼子还是微微的发抖,要脱外套给她的时候还被她笑,说只是喝了点酒比较兴奋而已,但藤真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批在了她的身上。
在等车的时候礼子问他什么时候才结婚,藤真老实的回答说目前还没想过这种事情。
“就算是相亲,也要仔细的挑选啊,”礼子这么说道,“不要为了父母而结婚,你会后悔的。”
不知道为什么礼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藤真只是点点头 。
直到车厢在藤真面前缓缓的移动起来,礼子都一直背对着藤真的,垂着头身体微微的前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掠过的车身消失之前,映在藤真眼里的都是她那一直在颤抖着的身体。
八
回到公寓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打开客厅的灯藤真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觉得有点不对,结果发现流川平躺在露台上一动不动。
藤真想着不是又睡着了吧走了过去才看到那家伙是在安静的仰望着夜空。
“会感冒的。” 藤真皱了皱眉,他在这里躺了多久?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却被流川粗鲁的拍掉。
“快点起来,”藤真耐心的弯下腰想要拉他起来,没想到靠近的时候却闻到酒的味道。
虽然记得晚上并没有给流川喝酒,但他还是去厨房看了一下,结果发现礼子带来的酒居然连一滴都没有剩。
藤真无奈的蹲在流川的旁边,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酒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藤真有点担心如果硬要拉他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折腾吐。
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挣扎,藤真也不管,拖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卧室拉,没想到流川挥起手来就是一拳,藤真因为要抓紧他所以没闪开,结果正好被打中右脸,差点没站稳摔倒过去。本来想踢他一脚的,想想还是忍了下去,不过拽他的时候动作粗鲁了许多,也更加用劲了,不敢再疏忽。
把流川拖到了床上以后藤真找了一个袋子装了点冰块覆在脸上。
流川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因为没开灯的缘故所以他身上落满了淡淡的月光,周围是那么的安静,藤真站在他的旁边替他把毯子拉起来盖上,大概过了好一阵儿的样子,流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似乎在屏着气一样说道:我讨厌礼子。
藤真的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象周末的那天下午用凉水也无法消除的那个梦境一样。
藤真把他的手放在毯子下面,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的说着:“可她是你的姐姐。”
流川不再说话了,藤真看着他慢慢睡着之后就也回去睡觉了。
那天晚上他又做了奇怪的梦。
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是在姑姑家傍晚的庭院里面,他站在姑姑面前摇头,流川狠狠的瞪着他,眼睛红红的样子,姑姑摸着他的头放心般的微笑着。
流川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转身去追,那条路上落满了淡红色的阳光,路面上看得到微黄色的尘土,路边的石龛已经破旧不堪的样子,当他发现这条路似乎曾经走过的时候流川已经不见了,而在他面前的,仿佛就是那间废弃了的小屋。
小小的流川站在他的身旁,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对他说道:我讨厌礼子。
※ ※ ※ ※ ※ ※
醒来之后他觉得脸疼的厉害,起来照了照镜子才发现已经肿了,才五点多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藤真就把流川的篮球杂志拿起来看,翻的时候才真的发现自己已经脱节太久了。
出去跑步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为之侧目,藤真心想早晨看的时候似乎肿得没有那么夸张吧,结果在超市里付钱的时候收银的女孩一直偷偷的在看他,考虑到这样笑起来也许会很恐怖所以就很严肃的等着找零,结果那个女孩指着货架小声的对他说第几排什么位置有种很好的消肿药。
很郁闷的拎着早餐回来对着镜子抹完药流川还没有醒来,藤真把面包和牛奶都摆在餐桌上之后就直接开着车去上班了。
立川一见到他就大叫,然后就笑,说藤真这是怎么了?
藤真看着他点点头,早就知道这问题不可避免,所以老实回答说:是我弟弟喝了酒之后打的。
立川好像有点吃惊的样子,啧啧的说藤真你弟弟连你都敢打,真有个性啊。
藤真耸耸肩膀,说:还好。
上田和所长是一起走进来的,看到藤真立刻倒吸了一口气,所长也吃了一惊,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就很感叹说幸亏藤真酒量很大。
“我很担心也被你这么来上一拳啊,”所长大笑着开玩笑道,“我觉得平常好像把你压榨的太辛苦了一点呦。”
藤真挑战般的说道,“请您更加辛苦的压榨我吧,所长先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