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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
藤真有些吃惊的看着流川,想问到底怎么回事但还是放弃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们明早就会来,那时候你就直接回来吧。”淡淡的说完之后藤真就离开了。
回去休息一下,然后还要接着去研究所。既然礼子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么就没有必要请假留在这里了。
而且……
在他面前背过身去的流川,好象在发火但是随即又恢复镇定的流川,这样的流川让他觉得陌生。
印象里的流川虽然沉默但是却很少对他发火,但是每一次似乎都是毫无征兆的。
能够记得的第一次,是在礼子的婚礼上,一直到现在还能够清晰的回想起那张愤怒的脸,还有流川顺手抓起化妆台上首饰盒子砸向他时藤真心里的震惊和迷惑。
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者是从来没有想到流川会这样对他莫名其妙的发火。
第二次是高二上半年的时候伯母要求和伯父离婚的时候,姑姑在家里愤怒的和姑父争执着伯母的过错,从隔间走过来吃饭的时候还在生气,流川忽然开口说道够了吧。
吃惊的姑姑楞了一下随后把手里的碗摔在桌子上,好象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安又生气的问道:“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流川皱起了眉头好象忍了忍然后才回答说我没有。
姑姑怀疑的看着他:那她为什么要离婚,他们结婚都二十年了啊,你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
连碗都没有端起的藤真坐在那里想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虽然知道姑姑一向不把他当外人但是就这样也实在有些尴尬。
流川低着头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拿起了筷子,但是性急的姑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很吃惊。
“是你吧?为什么一直撒谎不肯承认!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如果不是你那怎么会……”
流川啪的一声摔掉了手里的筷子,生气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没有撒谎!
姑姑和姑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流川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有些困惑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流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因为过于气愤所以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只好又问了一遍: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流川把头转过去站了起来,沉默的但是却那么愤怒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就朝外走去,换了鞋子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他匆忙的站了起来也换了鞋子,但是跑出去之后才发现流川骑着单车已经很远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姑姑生气的跪在那里收拾着跌落下来所以碎掉的碗,姑父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说坐下吃饭。
随后再也没有提起过的事情,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比起那些,更令他介意的是流川那愤怒的背影,流川转过身离去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至今还令他耿耿于怀。
那是一种让人窒息般的眼神,流川从来没有那么看过他,那种仿佛忍无可忍的爆发般的愤怒和失望几乎令他不能喘息。
那种难以忍受的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他们在全国大赛上相遇,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漠视,似乎变成了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藤真立刻就察觉到了那种故意的疏远和冷漠。
那年发生的事情似乎很多,伯母离开了这个家,还有他和小石的分手。
但是更糟糕的一件就是篮球队教练的离去。
社团的活动被迫停止,还有来自校董事会压力,他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后立刻得到了队友们和学生会的支持,联名提议和申请一同递交上去,附着的是篮球队和学生会征集的全校绝大部分学生的签名。
他成为了日本高中篮球界的第一个学生教练。
得到任命的那天他把学长们留在体育馆里的那面斗魂的旗帜取了出来挂在篮球馆里,郑重的在全体队员面前深深的鞠躬。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翔阳的教练了,请多关照。“他自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坚定的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全国冠军!”
热血沸腾的队员们声音震耳欲聋,“全国冠军!”
他们的梦想比那年的夏天还要炽热。
那也是一个忙碌的夏天,很多事情都被他抛诸脑后。
直到他和花形为了招收新人而去观看国中生的篮球比赛。
但那简直是一场个人秀。所有的灯光和惊叹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富丘的流川枫。花形推了推眼镜,压低的声音中带些赞许。
他静静的看着那块明亮的场地,那里没有人可以阻挡流川。
“那个人被称做是‘进攻之鬼’哦。”一旁的女孩兴奋的对着她的朋友这样说道,当他带球过人后扣蓝的时候全场女孩子一片疯狂的尖叫声。
他和花形站在看台的台阶上相互交换眼神,虽然想要捂住耳朵却觉得似乎有些失礼,于是只好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那天晚上虽然特地的跑去问他愿意不愿意来翔阳,但是心里已经有了被拒绝的觉悟。一个多月的陌如路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藤真多少也了解到了这个表弟无视自己的决心。
可是弯下身子在玄关处松开鞋带的流川连头也不抬,完全的忽视,根本不理睬他。
只是问了一次得不到回答所以就转身离开了,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是这样吗?
隔天听姑姑说他报了湘北之后他很吃惊的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只是一所很普通的国立中学,藤真看着湘北的资料楞了好一阵儿,并没有生气或者发火,但是也没有打算再去问他到底为什么了。
那种无视对方的情形就那样一直持续着,六年多了,直到……
两个月前流川回到东京来。
二十二
藤真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三点了,睡了三个小时之后起来冲了澡,因为阿椿她们已经到了医院所以流川也回来了,也许是睡眠不足一进门就朝卧室走去,踢掉了鞋子倒头就睡,连外套都没脱,藤真找了条毯子替他盖上后就照旧去上班了。
早晨打电话告诉花形礼子已经没事了的时候顺便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中午休息时他开车去了银行,等待的时候花形突然对他说第一次见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不知所以的问道你说什么?
花形微笑了一下之后却转移了话题,“你有男朋友吗?”
“喂,”藤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吗?”
“上次忘记问了啊。”花形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似乎很无辜的样子, “我都带你见过熏了,如果你也有的话,带来给我看看吧。婚礼的时候,我希望熏她把捧花扔给你啊。”
藤真斜着眼睛看着花形,“喂,我不可能结婚的。”
就算我没有你那么高的道德标准但也是好人吧。藤真在心里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有没有?”花形严肃而正经的问道,但是眼镜片后的眼睛里有丝笑意一闪而过。
“有。”藤真耸了耸肩膀,因为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所以也不太在意的照实说了,“有过两个,但是都分手了。”
花形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分手?”
藤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也许有些人注定只能是一个人吧。
花形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正好被叫到号。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办完了手续走出来之后,明明已经相互道过别了可是那家伙却又转过了身来叫着他的名字,地下停车场空荡而宽广的空间里他回过了头, 原本还以为是对方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却看到花形无比认真的表情,固执的对他说着:熏一定会把捧花扔到你手里的。
藤真站在距离地面七八米的地下停车场里,看着花形转过身去走向他的车,身后身前都是一束束打在顶上的白色灯光落下来的碎片,不太象地下倒似乎象是高中时候的楼顶天台,那些明亮的纯白的颜色。
他低声的说着谢谢然后也转过身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 ※ ※ ※ ※ ※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会连续有两段失败的关系。
最初的时候一切都好。
但是……先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对方先提出分手,虽然理由看似大相径庭仔细相却没什么区别。
第一个是在看摄影展认识的男孩,那时候他刚念到大学二年级,因为对方是主动上来搭讪的,所以一开始印象并不是很好,后来经常会碰到,慢慢的熟悉起来后也打消了最初的怀疑,知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