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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我正道席卷而来竟妄图以诡计令我身败名裂,更令正义之军不战而退?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用何等手段,都不能扭曲你是阴险小人的事实。用蛊之人总有一日会亡在蛊毒之上,也许下一刻你暗藏在身上的蛊虫就突然不听你的命令而钻进你的皮肤吞噬你的血肉而令你毒发身亡!”鲜于通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倒真是十分有气势,而最后的诅咒更是透着丝丝阴寒,是那被逼入绝境之人最后的毒咒。
莫声谷双眸微沉,目光却下意识地注目在鲜于通的折扇之上,但除了那阵颤抖有些夸张外,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在莫声谷觉得自己过于多疑时,原本跪伏在地上的蓝溪凰忽而瘫倒在地上,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那种痉挛的模样看得旁人都身上发寒。
“鲜……于……通……你……好……毒……”蓝溪凰身上穴道被制,虽能动弹但武功内力却是丝毫不能施展,她躺在地上下意识地翻滚着,双手交叉紧紧相抱,白皙的手臂上早已撕扯出一道道的血痕,十指指尖上沾染的点点鲜血触目惊心,而蓝溪凰在说出那六个字后就倔强地不肯多言,更不愿多发一声哀嚎,只是用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任凭唇上印出深深的齿印,任凭鲜血那腥甜的味道沾染自己的口鼻。
“这是怎么回事?”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无数迷茫的低呼在周围回荡。
“哈哈哈~”鲜于通突然放声大笑,指着蓝溪凰,“金蚕蛊!她此刻所出现的症状便是中了金蚕蛊后会有的表现。天理昭彰,便是如此。蓝溪凰,你当日毒害与我可曾想过你自己会有今日?方才我不过随意诅咒了一句,但下一秒你却被自己的蛊毒所害,便可知你素日里作恶多端,便是上天都不肯放过你。”说完,他转身向白垣行礼,“师兄,如今妖女为她自己所害,我们又当怎样做,仍是相信她的话语而将我处罚?”
对于这一轮峰回路转的变化,灭绝和西华子虽隐约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此事起因毕竟是西华子,他们不便插手,便袖手立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所以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垣和鲜于通身上。
除了莫声谷。他在蓝溪凰毒发的瞬间就想到是鲜于通暗下毒手,虽然他当初随着平叔习医时曾因好奇而询问过金蚕蛊的解法,但他所知的一切却是源自于书本,幸而当初平叔因见他好奇,曾送他一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而其中便有抑制蛊毒的奇药。
从怀中将东西掏出,莫声谷快步走到蓝溪凰身边,一手轻点她的龙窍穴,另一手已然取了一颗药丸握在手中,待对方松口的一瞬将药丸弹入她口中。莫声谷这番动作十分迅捷灵敏,在有人注意到他时早已将一切做完。
“莫声谷,你在做什么?!”鲜于通虽与众人搭着话,极力证明自己的青白,但他仍是不时分心注意这边的情况,一扭头看到莫声谷的动作便失态地叫起来。
“无论她如何该死,但也不至于用如此残忍的方式让她在我们面前活活痛死。我方才所用的药引不过是暂时压制她的毒性,若寻不到解毒之法,只怕片刻后仍是要毒发。”莫声谷仍保持蹲坐的姿势,抬头言道,“鲜于师兄,当初你可是走出滇地才毒发的,你总不想看到她在我们面前哀嚎数日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听得莫声谷话语,鲜于通冷笑一声:“哼,她身上所中蛊毒的分量,不过三刻便会让她身亡,何须数日?”说完,他顿觉不妙,闭口不言却仍是慢了半拍。
“哦?”莫声谷双眼笑眯起来,目光却落在鲜于通手中的折扇上,“白垣师兄,我觉得鲜于师兄的扇子上泛着蓝光,似乎染上蛊毒了,您快将它拍飞!”他一句话语方落,白垣早已意随心动,手中宝剑不曾出鞘却已化成飞龙,一声铿锵相击后便将鲜于通手中的扇子击飞。
鲜于通握紧扇子却挡不住师兄这一下全力攻击,待他反应时,扇子已在空中转了几个旋儿后落在地上。
在那一瞬间,莫声谷便从蹲坐的姿势飞速掠出,向前一扑一探,顺利将那扇子捞在手中。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在鲜于通恼恨的注视下,兀自从容地翻转了两圈扇子,十分轻松地找到隐藏在扇柄中的机关。
“诸位,方才在蓝溪凰中毒时,我偶然发现一件怪事,那便是鲜于师兄不断颤抖的手臂以及这把始终对准蓝溪凰的扇子。”他举目四望,随即走到一株桃树边上,轻轻暗下扇柄的开关,随即抬臂一扬,便见一株原本开得甚艳的桃花瞬间颓败。枯萎的花瓣从花枝上哀戚地跌落,委地无声。“折扇中竟藏有机关,而机关中的毒物却能让一株开到艳处的桃花瞬间凋零。鲜于师兄,我倒想知道,你想要怎样解释眼前的事情?又或者,你想说我在接过扇子的一瞬间便偷梁换柱,有心栽赃于你?”
“师弟!”白垣看着鲜于通。
鲜于通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大叫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大好的前程,我有我的野心尚未实现,我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就将自己的蹉跎在这不毛之地?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狠心,居然真的在我身上下了金蚕蛊。在毒发的日日夜夜,我对天赌咒,若有一日我能再见蓝溪凰,我必将她千刀万剐以偿我当日之痛!其实你们只要灭了五毒教,成全你们正道的美名就够了,为什么要追究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追究那么多,你们需要的不就是一个进攻五毒教的接口吗?五毒教如毒虫盘踞在侧,你们于心不安甚久,为什么就不能成为我手中的利刃!”
眼见得鲜于通一番疯言疯语有不可遏止的趋势,灭绝眉头一皱,隐在长袖中的手指轻轻一弹,鲜于通的哑穴顿时被制住。
“如今该如何做,众位心中可有建议?”
“先前行动,自是为了鲜于通讨回一个公道,如今误会已解,师出无名……这个……”想到鲜于通方才失态大吼出的那些话语,西华子脸上神色也微有几分尴尬。虽然他们几个门派心中隐约都有那个念头,但在正义的掩护下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如今失了出师的名头,整个行动便成了彻底的笑话。
“此时本由华山而起,不知白垣师侄有何见解?”
白垣面色黑如锅底,听得此番问句,寻思后沉吟道:“此事因华山不肖弟子而起,是华山派累诸位奔波。按理说,我们本当就此打道回府。但……”他目光落在蓝溪凰身上,见对方仍是倔强地瞪着自己,不由轻轻一叹,“我实不愿华山因此与五毒教结仇,待我修书一封,遣人送往五毒教以表达我们的歉意。两位若想离开,便请先行一步,事后白垣必将此事告知家师,并亲上两派致歉。”
灭绝和西华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道:“既如此,吾等便陪你在此等待消息吧。”虽计划化为流水,但怨家以解不宜结,若不就此化去彼此芥蒂,他日江湖相见终会成一番烦恼。
一番来来去去的折腾后,五毒教与中原正道决定在三日后,于丽江城中最富盛名的笑笑酒楼进行一场盛宴,以化解两方之间那莫名的误会。
而早在第一日,莫声谷便前往五毒教探寻杨昶的消息,在知道那人独自进入密洞,更恃自身的实力而不曾听取蓝溪哲的建议带上驱虫避瘴的相关物品后,直呼胡闹,便带着一大兜蓝溪哲相赠的物品,闯入密洞之中欲寻杨昶的消息。
在莫声谷闯入洞中不久后,已有月余不曾下雨的滇地忽降暴雨,洋洋洒洒的雨点大如黄豆,砸在人脸上火辣辣地生疼。
蓝溪哲闲坐庭中,头上纸伞斩断了丝丝雨幕。他探出手,接住从伞缘流下的雨水,只觉手心一片冰凉。当他握紧再松开后,除了掌心微微的水汽,再无丝毫痕迹遗留。他轻抚着自己的双唇,淡笑着对身后撑伞的蓝溪凰说道:“戏,在开始的瞬间,便要落幕了,你可恼?”那声音,飘渺虚无,毫无生机。
第二十章 闯关'VIP'
天色阴沉,有风斜斜掠过,将洞门口那茂密的杂草吹斜,更映得那不知有多深的苗疆密洞愈发诡异。
莫声谷站在洞门前,面上虽平静,心中却也氤氲开淡淡的恐惧。转头向身侧带路的五毒教弟子颔首道谢,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之后便大步迈入洞中。
在阳光尚能普照的地方,洞中四壁干净而明亮,似与普通的山洞并无相异之处,但越往深处走去,那逐渐降临的黑暗便引动人心底那与生俱来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有沙沙声在耳边响起,细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