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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昶收回凝视莫声谷的目光,却不点破对方眼中的狡诈笑意。
莫声谷笑眯了眼,道:“一言为定。杨昶兄,你以后可不能再逼我解释这个问题,除非我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口上这么说着,他心中却想着,杨昶兄台,您明显比我老,等到您百年之后,我再到您坟头为您讲故事,那也算我完成了我的承诺吧。
“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便不必再提。”莫声谷这句话刚说完,就换来杨昶的瞪视,那眼神清楚写着“这句话似乎该由我来说才对吧”的讯息。但莫声谷佯装看不懂对方的暗示,自顾自地问出心头那一闪而过的疑问,“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用了烟花传讯吗?”杨昶唇角带笑,跟着装糊涂,“算起来,你又欠我一份情。”
“那是手误!”莫声谷微微有些不忿,“当时你又没有及时救下我和三哥。”提到俞岱岩,他的声音不由微微低下去,“三哥的伤,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俞三侠的事我已了解,你毋需将那样的意外当成自己的过错。”说话间,元人的营地已被他们抛弃在身后遥远处,“况且他的伤势好好调养便能治愈。”
“但那些西域和尚却说……”
“番邦之人,岂能明白我中原医术之神奇?”
莫声谷默然,想起自己这几日遭遇的一连串事情,便不再言语。他张了张嘴,很想询问对方是否知晓蛊毒一事,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此刻的处境。他轻摇头,将被对方扯开的话题重新带回,“杨昶兄,你尚未告诉我为什么每次你都能神奇地及时出现?”
“巧合。第一次是我提早收到你的消息,直觉你会惹出麻烦;而这一次,我正巧在探查元军的动向,一路追踪至此,却意外收到你被俘虏的消息,又正巧,有人在武当山上见到我独属的烟花标志。”
“啊?我一直以为你翩然出世,丝毫不涉俗事纷争,不曾想你还会在意元军动态。杨昶兄,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手里还掌控着一支起义军队?”
杨昶默然,“你想太多了,此事不过是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身为那人长辈,他又难得求我帮忙,总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长辈?你才多大,居然敢自承长辈?”莫声谷好奇的目光直往杨昶脸上打量。杨昶冷哼两声,不再答话,却也光明正大地任凭对方看着自己。
莫声谷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直紧绷的神经到此时才真正松懈下来。他下意识地往杨昶身边蹭去,双手紧紧圈住对方的腰,沉重的眼皮于不知不觉中安心地合上,并缓缓坠入梦乡。
听着身边之人逐渐变得轻浅的呼吸,杨昶只道是对方太累,暗想着这小孩怎么就这般信任自己,他就丝毫不担心自己将他丢下吗?杨昶正认真考虑着作弄对方的主意,但在黑夜中却依旧明亮的双眼在扫过少年微红的双颊时,却换上几分担忧。
杨昶略一思索,原本打算直接将莫声谷送回武当的念头顿时改变。平叔此时正巧就在这附近,以平叔的医术,自能轻松治好这小子的小小热症吧?
同一时刻,元大都。
一袭白衣的范遥站在城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城门上的牌匾,心里却是暗自将杨逍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想到那家伙悠哉游哉地坐在武当山上下棋品茗,偶尔处理一下教中的情报,过得轻松自在;而自己却要风尘仆仆、一路不停地赶赴元大都,并要根据不断传来的讯息思索接下去相应的对策,范遥心中那个呕啊……为什么明明是明教的使者,自己就命苦这许多?
早知如此,那时候他不惹怒小七该有多好,那么此时喝茶晒太阳的人便是他了。范遥眸中的笑意微微一凝,快步向城门走去。
明教的弟子多为饱受苛政、生活艰难的普通百姓,也因此,明教上下皆存着驱逐鞑虏、复我河山的心思。虽然现在还不到起义的时机,但各处的分部却早已密切关注元朝的局势。此次,他们便是探知汝阳王暗中调兵遣将,有意一举击破中原武林目前的安定局势,而决意顺势挑拨元都的局面。若能利用当前局势,而令元朝的狗皇帝自断肱骨,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头,像这种需要拥有无上智慧才能完成的顶级任务,自然需要他这样聪明睿智机敏的人才能完成不是?若是杨逍,指不定被人拐进怎样的陷阱呢。如此自我安慰一番,范遥心情顿时大好,在经过城门时,对看门的士兵小哥粲然一笑,飘然而去,却不知自己无形中又诱拐了一颗纯纯的少男心。
三日后,元都帝府连下数道圣旨,敕令汝阳王察罕特穆尔速速回京听命,不得在外服滞留。随后,汝阳王权利被大量削减,声势赫赫的汝阳王府于繁华都城中,染上几分动荡的凄清冰冷。
“蛊毒?”杨昶将莫声谷带回后,唤来平叔为他诊视。本以为只是普通热症的他漫不经心地倚靠在桌边,暗想着自己请平叔前来探视的行为是否夸张了些。但听着诊治结果,杨昶眸中划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是,莫七侠所中确为情蛊,属下绝不会看错。”被唤为平叔的中年人恭谨地垂手道,“五毒教蛰伏已久,江湖久未闻他们的消息。但汝阳王府广招江湖奇人,若有五毒教众藏身其间,也非意外之事。”
“对一个少年用此蛊毒,汝阳王倒也下得去手。”杨昶的唇角危险地挑起,“敢动我的人,若我不以相同的手段回敬你们,岂非驳了我的面子。平叔,你之前研制出来的‘七日春’必然带在身边,可否借我一些?”
一听“我的人”三个字,一边侍立的平叔眉梢轻轻一挑,很想提醒自家公子,这句话颇有歧义;但听到后半句时,他更想提醒这位主上,不要将话语说得那么奇怪,好似他是个采花贼,总将强效春药带在身边似的。只是,这些东西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没有任何异议地将装满“七日春”的瓶子送到杨昶手中,再看着杨昶危险地笑着,捏着瓶子飘出屋子外,平叔忍不住感叹,年轻人就是喜欢做一些夸张离奇的事情。
其后七日,那军营之中的上层军官全都染上难言的疾患,而附近的秦楼楚馆更是一夜爆满。
当元大都的圣旨快马加鞭送到时,汝阳王和汝阳世子刚刚面无人色地从青楼中迈出。此等糗事传回大都,那稳坐帝位之人更是勃然大怒,对着众臣一顿脾气,原本那些仍支持汝阳王出兵之人再无言语。
一场兵燹就此消弭于无形,而中原武林也因此偷得几年安生。
第三十章 隐古墓
“你醒了。”
当莫声谷从昏迷中醒来,听到的便是一道微带几分暗哑的声音,这声音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让他染上几分不安,更加快速地睁眼,但入眼的却是微染几分倦意的面容。
“杨昶兄?”莫声谷盯着杨昶看了一小会儿,才从初苏醒的迟钝中脱离,迅速想起之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看着屋外明晃晃的阳光,他眉心微微拢起,“我纵火烧了元军的粮草,其后如何?”
“汝阳王父子果然不负盛名,虽事起匆促,却也指挥妥当,短短时间便将火势扑灭,救下小半部分粮草。若我估算无误,那些粮草足够他们十日之用。”
“十日?”莫声谷眼神骤然一亮,“十日,他们如若强攻武当,十日粮草必也足矣。”他轻咬下唇,掀开被子、翻身而起就往地上跳,“先前汝阳王或者还顾忌着‘出师无名’这四个字,但如今被我这么一怒,不知他会否恼羞成怒,而且武当上师尊他们尚未得知此事……”
莫声谷絮絮说了一段,不掩话语中的着急,但赤脚在地上踩了两步后,觉得身上太凉的他低头一看,悚然大惊,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床上,手一扬,被子一绕便裹在□的身上,同时憋红了一张脸。
看着莫声谷这番表现,杨昶忍不住哈哈大笑。
虽然前世不是没在公共澡堂晃来晃去过,但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却有几分说不清的诡异。莫声谷怒瞪着旁边那个笑得十分开怀的人,“杨昶!”
“将你带回时,你的衣物早已在那场大火中熏烧得不成样子,我命人将它剥了扔了。”
“然后?”
杨昶微微笑着,故意问道:“还有什么然后?”
“杨昶!”
看对方眼中带上几分真切的恼意,杨昶也不继续激他,笑道:“你身上带毒,需以汤药调理,泡药汤时自然要除去衣物。且你身上之毒甚为诡异,每天需分早中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