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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大力的灌篮之后,他狠狠地抱住流川,胸口相贴,心跳一样的猛烈,唇凑到耳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温热的液体滑出眼眶,滑过脸颊,落在流川汗湿的肩背上。
接下来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惶恐与怒意的,野兽般的厮咬,混着血的腥味,与泪的咸味。
回味无穷呐……
仙道托着杯子,唇贴在杯沿上,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盯着流川的唇。
几年过去,当初的激狂已慢慢沉淀成温情契合,相知相系,彼此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会心识意,无需言语。
流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皮一阵发热,这家伙,显然忘了还有第三个人在。
正尴尬着,雅放下碗筷,双手合十:“我吃好了,谢谢款待。”
——这个粗神经根本没发现那边的波涛暗涌——
流川飞快地收拾三个人的餐具去洗,仙道沏好茶,问:“雅今天打算做什么?”
“去实验室。”
“不许。”流川甩着湿答答的手从厨房出来,板着一张脸说,“你早被学校除名了。”
“你管我?!”雅叫,却被流川一句问话堵了回去——
“仙道做的菜好吃吗?”
雅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流川,你真讨厌。”
“面对现实比较好。”流川在伤口上撒盐,仙道赶忙接上,怀柔安抚:“去实验室的事很重要吗,雅?”
“也没有啦,只是习惯罢了。”雅对着仙道露齿一笑,“上次的事故,好像真的很严重呢。”
流川在仙道身边坐下,接过一杯茶。
那次上实验课的时候,细川雅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带翻了两个盛有刚配出的烈性试剂的烧杯,两种液体混在一起,引起爆炸,学生们霎时慌作一团,四处奔逃躲避,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仙道问,不着痕迹地看了流川一眼。
“医院,不过还好没有受伤,我就自己回家了。”雅歪着头想了想,冒出一句让人喷饭的——
“好像没交住院费也。”
仙道呵呵笑了,流川眼中也带了一些笑意。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融洽,流川拧着眉站起来,仙道站起来,伸出手,柔声道:“雅,过来我这边。”
雅满头雾水地走过去,刚碰到仙道的手便被一把拉住,揽在身后,低头叮嘱:“呆在我身边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流川拉开门,却没有让那人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问:“谁让你过来的?”
雅好奇地从仙道身后探出头去,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站在流川面前的竟是她的教授大野先生!
学校对她网开一面了吗?哈利路亚!
雅不禁雀跃着要冲过去,却被仙道紧紧拉住。
大野听见她的声音,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猛地退后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指着流川颤声嘶喊:“那个疯子还没弄走吗?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疯子?说谁?雅疑惑地握紧仙道的手,感觉对方听到那两个字时,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
流川的脸结了一层寒冰,毫不尊师重道地把对方推到墙上,一字一句地警告:“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你、”大野好容易喘过气来,指着流川嘎声叫,“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流川枫,我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流川一记勾拳把他轰到对面的门上,年代久远的木门禁不起撞击,哀号了一声便阵亡在地板上。
我的门!雅真想昏倒了事,从被见过流川被惹火的样子,果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流川提起瘫成一团的大野,住楼梯间一丢——
“滚。”
“流川!”雅叫了一声,流川一个眼神便让她噤了声缩在仙道身侧。
原来被骂疯子会把他气成这样啊……
一抬头,对上仙道的眼,又吃了一惊。
仙道的眼神,没有责难没有恼怒,还是那么温柔,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空空茫茫地,看着不知名的彼方。
CHAT——越来越喜欢小流了啊~~以前都是叫他小川地,可是偶朋友提醒偶现实中很多人叫某小川,而且认识的几个叫小川的都不美型,于是偶就从善如流地改掉了。这锅文,偶是打算写得严肃一点地,所以准备狂笑的大人怕是要失望了,由于飞鸟的歌词限制,最多只有两章就结掉了,关于考试,种种情况,准备填到别的坑里了,唉,小流是不爱学习地小孩……那个H,几行半的字,费了偶一个小时啊,不好看也不许打偶,真地把最后一滴桔子汁都挤出来了……
三、
听飞鸟说你从梦里经过,梦里没有颜色,梦很寂寞
树林里以法国梧桐居多,零星夹杂着几棵桦树,树下荒草丛生,有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点缀其间。
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雅掐下一朵小雏菊,在鼻尖晃来晃去,皱皱眉丢给流川:“没香味。”
流川接过花,放在掌心细细打量。
乍看很不起眼的小花,也有着重重的娇嫩的瓣蕾,清雅淡然,若仔细端详,有它独特的美丽。
“唉!”雅无聊地叹了口气,想起上午仙道说过的话。
——你不是疯子,雅,只是有些事,你忘了——
她忘了什么事呢?很重要的事吗?大野那家伙,居然没把话说清楚就跑掉了……
哦,应该说是流川把他打跑了。
歪头看流川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晒太阳,雅玩心大起,一个恶虎扑食过去,半真半假地掐住他的脖子,逼问:“你到这来做什么?你和大野认识吗?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下一秒钟,雅红着脸跳起来,死流川,居然趁她张口大叫时把那朵雏菊丢到她嘴里,她又不是羊!
流川等对方吐出花朵气喘平了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找你,认识,很多。”
这是什么话?!
雅揪住他的衣领,威胁:“说清楚。”
流川眼皮也不抬一下,多加了几个字:“来找你,认识他,很多事。”
雅无力地躺回草地上,抱住头呻吟,仙道是哪只眼睛看到流川对她温柔的?
三个人里面最温柔的仙道这时推开窗子,叫他们上来吃饭。
摸摸鼻子,雅跟在流川后面上楼,一路都在想:她到底忘了什么?
什么呢?
什么呢??
什么呢???
直到进门,看着对面自己那扇躺在地上的门板,雅绽开一个恶魔的笑容。
流川显然不愿意她和仙道单独相处,否则不会去超市都硬拖上她。
占有欲旺盛吗?不过她是打死也不敢向流川求证的——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这等俗事,说出去多掉价呀。
“流川。”从超市出来就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她扯了扯提着大包小包的流川,凑过去悄悄说,“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流川“唔”了一声继续走,把路边脸红心跳的小女生们当成南瓜白菜。
“我不是说那些女生!”雅干脆挂在流川手臂上,努力瞪那些朝流川呶红唇飞媚眼的女孩子们。
怪他过分帅气,脸孔英俊身高腿长,走在街上又是不管不顾地招摇过市。雅恨不得用纸袋套住流川的头,知道他阁下是目不斜视心无旁羁,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分明是一棵玉树迎风而行,迷倒一片尤不自知。
光想着怎么替仙道看住他的流川了,浑然不觉两人已拐入一条脏兮兮水泞泞的暗巷,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流川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逼到墙边。
围上来的人衣衫不整目露凶光,有的脸上还多几条刀疤装饰。
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唯一有威胁力的,是他们手里的匕首。
用匕首而不是砍刀,显然他们是想让对手送命而不是受伤。
流川大侠,你可会轻功,助我翻墙而过?雅在心里问了流川一句,为自己的临危不乱而喝彩。
流川冷笑一声,把购物袋丢到脚边,迎了上去,鼻子里哼出三个字——
“真愚蠢。”
一对七,雅闭起眼睛靠在墙上,一手按住胸口,没有颤抖,没有温度,连心跳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她听到拳头击中肉体的声音,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甚至有温热的血点溅在她脸上。
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
是什么?她究竟忘了什么?
睁开眼,那边胜负已见分晓,流川挥出最后一拳,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