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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汉,到了那里才发现更早,应该在战国之前。”
战国之前?这种纺织技术已经是到了汉才有的吧!
“我也想过!”三叔看出了我的困惑。“一直都以为这样的丝织品只有汉以后才能作出来,不过有人在东周的墓里找到过比这个还要轻的细绢。这事情说不清楚!所以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经常说,战国之前的墓里才有好东西。”
确实!秦始皇焚书坑儒,多少记录都断在他那一代!想来真是可惜!
古代不比现代!现代人做事情以前算得太清,投入多少产出多少!古代做个东西不及代价,十年二十年、一代二代照样做。他们的淳朴和信仰是现在人所没有的!他们就是用他们这种心性创造的奇迹又何止现在历史书上记载的这些?
闷油瓶依旧坐在那个位置发呆,三叔走了几个小时,他就坐了几个小时,别说站起来溜达,就连眼皮子都没眨巴过!
九……九……“九娥!”虽是个陌生名字,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她!因为她,才让我的小楼免遭池鱼之殃~
“你知道她?”没想到我的喃喃自语让那个木头有反应。
“我不知道,她是谁?”
“一位……故人。”
“那章人呢?”
又是一记惊愕的眼神!
闷油瓶这家伙该不会连他和稼禾说话的时我在场都忘记吧!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
一个很霸道的理由,语气里透出的是「别问了」的无奈。
我适时的合上了嘴,不再追问。
看来闷油瓶的心里有些东西,即使是「齐羽」也是无法触及的……
子曰,君子远庖厨!
我对吃没特别要求。小的时候有妈妈照顾,独立了以后老街口的小炒店就成了吴家食堂!我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娶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媳妇。反正只要不让我去菜场、下厨房做什么都好!
“老板,芋艿多少钱一斤?”
而我在遵循子的谆谆教诲二十五年之后的今天,正在一个湿漉漉脏兮兮的菜市摊位边——讨价还价。
拎着一袋芋艿举得老远,扔进了菜篮子里。这东西弄身上貌似会很痒!
“芋艿买好了!”我回过头嚷到。
身后的杨稼禾穿着波西米亚长裙,长发高高盘起在头顶束成了髻。这样的人搁在这儿,怎么看怎么像「罗马假日」。
“还要什么?”我连忙挤到她身边。
她伸出了白嫩嫩的藕臂向远处指去,我顺着望去……“柚子?买柚子?”
她点了点头。
革命的旗子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老板,柚子多少钱一斤……”
昨天晚上母亲来电话要我今天回老屋吃,我说有事不去了。母亲有些不高兴,「怎么说今天都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团圆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老屋里的奶奶!最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问题推给了始作俑者三叔,就匆匆挂了电话……
在二楼的阳台栏杆上靠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天亮了,脑子里还是空空的。
稼禾跑来扯我的衣裳,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菜篮子交到我的手里,说了三个字:
中、秋、节。
我差点从栏杆滑到地上……什么?中秋节??!!她从墓里跑出来就是为了过中秋的??真不知道这人……这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看我只是一味的瞪着她,她索性夺了我手里的篮子,一个人下楼去了!
不一会楼下响起了开门声。
她她她她该不会准备自己去买菜吧?!!
要是有人碰到她那没有温度的身体……天哪~~~我可不想明天上新闻头条!!!
“老板!参茶。”王盟小跑到我跟前。
我从他手里接过盖杯,交到惊魂未定的稼禾手里。
“老板,杨小姐这是怎么了?”
“被吓到了!”
“啥?”
在菜场那会儿还好,人多归多,菜场就这么大。后来去超市买月饼那才够呛!人潮汹涌,摩肩接踵的。这个养尊处优的汉朝王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被她死死得抓着手臂才不至于走散了。出了超市我甩了甩稼禾抓着的胳膊,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
“好点了么?”
她略略的点了点头,“那个地方真恐怖!”
这些天和我、王盟相处多了,稼禾说话也逐渐白话了。
“谁让你非要今天出去?!”
“可今天是……”
“中秋节嘛!”我替她把话说完。
过去的人对于节日的重视,我算是领教了。现在已经淡化了这个概念,生活的忙碌和物质的多样化让节日失去它的特色。节日对我们而言就是多放几天假而已。
“这菜还做不做?”我拎着一篮子的菜。
“做!”稼禾的回答很坚决,提过篮子就往后屋走。
我笑着看着稼禾的背影,一把拽住抬腿就要跟去的王盟,“你,给我在前面乖乖看店!”
铺子后屋的厨房,托母亲的福油盐酱醋样样都有。母亲不来做饭的时候,我充其量就拿它烧个开水……
稼禾的体质,不吃东西也是没问题的。平日里我们吃饭她就陪坐着,下厨,这还是第一次。
我千辛万苦的把鸭子、芋艿毛豆洗干净了放在盘子里。
“这个是煤气,你可能不会用!一会这样,我来做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放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也只能是这样了!总不能贸贸然地把厨房交给一个连电灯都不会开的家伙吧!……有些后悔了,昨天答应母亲回老屋过节该有多好!
倒了点油,把鸭子,姜片,葱扔下了锅……很快香喷喷的味道冒了出来。突然很有成就感~原来做菜也不难嘛!
“盐!”
“好!”
我打开橱柜找到了联体调味盒,一打开,咦??怎么会有2格白色的调味料呢?哪个才是盐啊?
我求助地看着稼禾,稼禾更是一脸的茫然。
“要焦了!!”
我扔了调味盒,去翻炒锅里的鸭子。
“下点酒!”
“酒……”柜子里放着四个棕色瓶子,四个一模一样的棕色瓶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瓶口的塞子的颜色。
别告诉我,母亲做饭的时候就靠塞子的颜色来区分的??
我只得放下锅铲子,去一个个瓶子闻。
“吴邪!火太大了!”
“什么?!”
真是越慌乱越出错!我赶紧拧小了煤气,身子一扭,一个瓶子被我的袖口带到,从台面上落在地上摔得个粉碎。深红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你们在干什么。”
闷油瓶撑着门框出现在门口,无视着房间里火急火燎的场面淡淡地问。
“中秋,想过节就……”我没时间和他慢慢说。这锅里的东西要管,地上的碎片和液体也不能不管,这到底是先上面还是先下面……我抓着抹布狼狈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扫了一眼这屋子的狼藉,走进了厨房从我手里拿过了抹布。
“出去。”
“啊?……”
“出去。”
“啊?……”
“……”
等我明白闷油瓶说的「出去」的意思,是2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一桌的色香味俱全的菜,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闷油瓶端着鸭汤从后屋出来,往桌上一放,“可以了。”
晕,什么叫可以了……怎么做个饭都和打盗洞似的。
我跑去厨房拿碗筷,地上的渍迹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剥了一个芋艿塞进嘴里,咸淡适中,香滑爽口。这次轮到我和稼禾的四只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扫向了闷油瓶!
闷油瓶这人气儿都没有的家伙竟然会轻轻松松地做一桌子热腾腾的菜……真是让人很意外!
和他相处就了,他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你对他的认识,从闷油瓶到张起灵到齐羽的哥哥,再到桌子对面剥着毛豆的人……一次比一次更生动更实在。
“杨小姐,你吃呀~一顿饭都没看你动筷子,你吃得真少!芋艿要吃么?我给剥!……要不,给你盛鸭汤?……啊!还有一个鸭腿!”
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王盟是属「唐僧」的么?!这顿饭,他从开吃就说到现在。
我的那句「要么……留下随便吃一点?」是非常标准的客套话!那王盟竟毫不客气地收回了那一只脚已经迈出门的右脚,欢快地跑到稼禾身边坐下!!
我担心稼禾招架不住,特地搬了凳子做他两中间,本想能太平一点!没想到那小子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照样夹菜倒酒,汤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