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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
“他们去了哪里?”
没等鬼鲛说完,鼬清楚地问着,同时拉上衣服,鬼鲛心里明白他想做什么,心里一紧,于是不松反握紧,正色道“宇智波鼬,你不是神,你是人,就算你是个天才你也还是个人,世界上总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就算你是天才,你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强悍的人,可是只有性命这件事情是你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你以为如果没有那贴药,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么?!”
鬼鲛在他经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制止,而他却要不顾钳制继续离开,于是鬼鲛更加急怒,手上下力,大声道“你以为九尾是为了什么离开你的?你以为他为了谁要去接受那样的条件的?你以为你把他拉回来,你死了他会高兴么?!既然你真的这么在乎他,你就该体会他的苦心留在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心情一点不比你糟糕。可是你以为逞强去找他能做什么?!”
“我只问你方向。”
鼬转身直视着鬼鲛,鬼鲛因他的眼神愣到
鬼鲛看见这个男人受伤了。
他伤得很深,伤得很痛,他受伤到让伸手抓着他鬼鲛也透过自己的手传达到了他的痛楚。
鬼鲛不自觉地慢慢松了力气。
这么多岁月都过来了,宇智波鼬一直都犹如那一晚上突然降落的闪电,带着他强悍,带着他的骄傲,带着他一颗孤独又从不自怜的心脏没有破绽地活着。纵然多少风雨与挫折磨难的鞭打他也丝毫不会暴露半分的纰漏,只是漠然于不屑,好象他从来都过得很好。只是现在,鬼鲛从他的眼底看见他的眼神,知道他那伤痕累累的心脏开始真正的复苏了。他早已结疤了的部分长出了新的血肉,它们甚至比以前的部分还要脆弱,还要敏感,还要软弱。
这是让鬼鲛感觉到无以插手的情况,因为他从没遇见过,他从来没遇见过他内心歇斯底里痛苦的样子。他是他的兄弟,可是却不是他,因此他突然混乱,也无法替他再思考再做主。
“他们往哪条路去了?”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逼问。
“…”
“那个女人不让我们追,出了门后有三条路,每条路通往风之国的地方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
“你别再企图用你刚刚才能看见东西的眼睛了。如果你真这么做,我看马上就会死…鼬,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不要脑子发热了,昨天你差点就死掉了,今天不过才喝了一帖药,现在才能勉强站着而已,你这样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别去了,听我一句话,鼬!”
“西北方向。”
然而,就在鬼鲛还在劝阻的时候,一旁的紫菀突然打断。她用突然微微泛着蓝色光芒的眼睛看着鼬,随后举起了自己的手。
那掌心有一个蓝色的五星阵。
“我在他的身上留了一道标记。”
紫菀说完,鬼鲛眼里露出诧异,这才看见她湿润的眼睛里一样的难过,她看着鼬,抽噎了一下“我很想有人把九尾带回来。那家伙昨天还答应我将来要带我去木叶玩,带我去看木叶的灯会,去那里吃一乐拉面的。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再看见他还是不是那个笨笨的九尾…”
她说着,忍不住声音颤抖
“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鼬听见,一点头很快转身离开。没等话落,门迅速地敞开,风息袭进屋子。
“鼬!”
手被挣脱开,鬼鲛低啧一声,随后回头看着紫菀
“丫头,你看家,我去把他带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紫菀呆然立着,半晌回神,才知道房子里只剩下了自己。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慢慢放下手,眼里露出悲伤。
再一看门外,秋风卷起尘土,白色的门帘随风翻飞。
。
'鼬,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
晚秋澄清的天空显得干净而明亮,没有半片云停歇的天底犹如一汪看不到边际的平静的大海。浅色的阳光显得温暖而透彻,白亮的光芒在眉间跳动。道路两旁树木丛生,枝干粗大的枫,娴静丛立,红叶款款而落。
正是离别的道路。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写信,要是写得不好,你不许笑我。我啊,以前只给小樱写过情书,啊…可是也都是抄了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堆上去的,而且最后还总被她给揉一团丢了回来。有参考书都写成那样,何况现在给你写东西,连一本能用的书都没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啊,。我先说好了啊,我可不知道格式对不对,也不知道字好看不好看…总之这是我第一次写信,你要是看了不喜欢,那就当没看见…不过你这家伙,如果还能好好地看见这信,我写得再糟糕也觉得值得了。'
铺了漫山的叶,黄红交杂,染的却不是秋的枯败,却是悲切的愁伤。放眼望去,山重重,路遥遥,他站在路口,回头,却不得不在催促下收回视线。再望眼前,更高的山,更长的路,更满的惆怅。
'鼬,我最先想到的是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抢了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戒指。我啊,不知道这会让你那么生气,只是听见你要走,心里突然很不爽,所以才脑子发热,一冲动就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戒指对你有什么用,可是看见你生气了,我才知道那个叫宇智波斑的家伙说的是对的…现在想起来昨天那么做,我还真的很过分。因为鼬你已经为我做了非常多了,我干吗总觉得你非得为我再做更多?你明明已经竭尽所能地陪着我了,我怎么可以一而再地和你要求什么?…所以,鼬,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太任性了,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因为你们家族的事情我的确不了解。我不懂装懂,还说要救你们,其实也只不过是不想失去和你的联系,只是不讲道理地不想你离开而已,其实对于你来说,我还真的什么都帮不上…这么说起来,虽然我很讨厌那个斑,但是他说的每句话还真的都很对,尤其是,鼬,你真的不可能永远和我一起过安逸的日子。'
一步一步踏在已经没有萋萋芳草的小路上,脚下踩着软而厚实的枯叶。他跟在女人的身后,抬起头,透过那落光叶子的高树那交叉着的枝桠与枝桠,望见被分割成七零八落的灰蓝色天空。光斑闪在他的眼底,好象谁温柔的抚触,于是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鼬,我又笨,又不温柔,又不会甜言蜜语,连写信也不知道格式,字还歪歪扭扭的;我既不受人喜欢也没什么钱,在木叶拼命做任务的存款到现在也不如你一个月挣得多,和你在一起,真的只会拖你后腿…那个臭斑说的没错,和你以前所有的交往对象比,我还真的是笨手笨脚,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可取…可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么冒失,草率,粗鲁,没有品位,不温柔还大大咧咧的我,却是真的非常喜欢你,真的把你当成很重要的人的……所以,鼬,这次离开,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自愿的…不要责怪谁,也不要责怪自己,你已经替我带来了很多快乐了,我已经知足了……
只是,鼬,我还有一点真的很不明白。你说啊,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笨手笨脚的是没错,可是我从来也没对生活有多么大的要求,尤其是对你。不过是想一直和你一起煮饭,抓鱼,抓萤火虫,看看漂亮的风景,看看蝴蝶,赢赢拉面券,和在八百目那里那样生活什么的,为什么却显得这么难呢?我的这个要求真的这么高么?真的这么不合理么?你说啊,为什么不管是多么普通的事情,只要是有我在,就好象做不了呢?'
握起胸前的吊坠,冰冷坚实的犹如任何一块深秋冻着霜的石。那上面好象还浅浅地蒙了一层雾气。翻过山顶来到山麓,身后的路渐渐被杂树隐藏埋没起来,前面开始露出了更多黄沙的路。正旁边,一条低浅连绵的川流荡漾水光流淌着,波尖带着碎光,明亮而清澈,清冷而哀伤。
'鼬,我在想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是我太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突然回忆那天你一直等着我的样子,鼬,我突然就想,要是以后永远有人这么等我,我啊,一定会早早的回家。只要有人等着,我就绝对绝对的会很早的很早地就回家,不会到处乱跑的…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家里永远是空荡荡的。可是你在门口等我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你身后的那个屋子,或许啊就是我很想要的那个家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对我来说,知道曾经有个在那里等过我回家的人,感觉真的很好…'
天边群鸟飞过,一阵风起,他眼前飘过几朵蒲公英;伸手接过,那些蒲公英却在下一秒被又一阵乱风吹入空中,零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