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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世界末日。
恐惧在胸口蔓延,他捂着耳朵跪下,感觉到天黑压压的好象要塌下来。
然后又是铃铛声,不厌其烦地再次响起。
'九尾。'
听见呼唤他迅速抬起头。
循声望去,他看见远处的一棵干枯了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铃铛。
银色的铃铛微微晃动着,发出和这周围一切都不同的白色的光芒,月光落在上面也无法把它染红。
那棵树,就是上次在梦里出现过的。
难道这里是自己之前梦见过的那片草原?
居然已经被毁坏成了这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丝毫找不到当时看见的那些痕迹。
还有,这个铃铛到底是什么?
突然,没等他再想什么,那铃铛摇晃着,发出越来越耀眼的银白的亮光。剧烈的风在呼啸,周围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可是挂着铃铛的这棵树却并没有毁坏,它也好象在坚持着什么,死死抱着地面一般纹丝不动,而那铃铛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终于,在一瞬间,积蓄许久的光芒瞬间变得宽广。
如此刺眼。
一切好象才开始,但是却已经结束。
这刺眼的光亮让他顿时从梦里惊醒过来。眨眨眼,居然是天花板上的吊灯的光芒。
看见他醒来,美惠夫人没激动得立刻掉眼泪。
“老公,她醒了,醒了!太好了,没有事情了。”
…?
眨眨不太清楚的眼睛,鸣人看向四周,看见围着自己的山形夫妇还有紫菀。
突然,想起晕倒前的事情,鸣人心里一酸。
果然,他不在么…
“啊…对了,铃铛…”
“我拿到了。”
这句话才说完,眼泪从少女的脸上落下。
“谢谢你,为这个差点把你害死了。”
美惠夫人好象被提醒了一样,微笑道
“说起来,铃铛也找到了,还真是皆大欢喜。也许我们今天晚上还该庆祝下呢。”
鸣人身上裹着毯子,喝下美惠夫人递来的姜汤,身体感觉好了非常多,却一点也没办法高兴起来。
“还是鼬厉害,找到了你,我们都以为没有希望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鸣人听见,低下头。看见鸣人表情有点怪怪的,山形大叔则挠了挠头问“怎么了?”
“啊…没有…对了,鼬呢?”
“他刚才好象要了条热毛巾捂着眼睛去了房间。说起来,眼睛好象一直在流血,不知道怎么了。”
鸣人听见,心里一惊
“眼睛流血了?受伤了么?”
“不太清楚,说起来,你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去看看鼬吧。”
山形大叔看向紫菀,而紫菀立刻坐正
“我来照顾她,麻烦你们了。”
“啊…好啊,哈哈。对了,等下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开晚饭过来叫你们。”
“恩,好的!”
看着门关上,鸣人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怎么地,鼻子有点酸酸的。他甩甩头,尽量不让自己去回想之前鼬和他说的那些话。
而门一关上,紫菀转过头看向鸣人,随后抽了抽鼻子,咽了咽口水“谢谢你。”
鸣人一怔,脸上有点发热,连忙摇摇手
“啊…那没有什么的…”
把铃铛重新别到衣服上,紫菀抹了两把眼泪,哽咽道,“要是丢了它,还真是丢了我的性命。你等于救了我的命呢。”
鸣人抓抓头发,扯动嘴角一笑
“哪里有这么严重啊…”
“我早上还对你吼来着。”
“啊,没有关系的,我也知道的,可能是因为我前几天病得厉害的缘故,所以鬼鲛大哥有点太照顾到我了。”
“那,那个,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弄点吃的先?”
“恩,不用,我不饿。”
“你冷不冷,我给你再抱点毯子过来。”
“啊…不用了,已经很暖和了,有四张毯子了都。”
“那习惯不习惯房间的味道,要不要我去楼下要个清新剂驱味道?”
“不了不了,这个房间比我自己家里的都好,不用了。”
紫菀皱起眉头,显得有点犯愁
“你怎么什么都不要…”
“那个…我只要躺躺就好了,没关系的。”
鸣人努力咧嘴一笑的同时咳嗽了两下,紫菀无奈地叹口气。
“我怎么什么都帮不上忙啊…”
看见紫菀沮丧和愧疚的模样,鸣人知道她很想帮自己。突然,思忖一会儿,他想起了什么“紫菀小姐,对了,我之前拿到这个铃铛的时候,看见了点奇怪的东西。你不是巫女么,能不能替我看看。”
“你碰到铃铛的时候看见了奇怪的东西,都是什么?说来听听。”
听见这个,紫菀立刻来了劲,坐正了听。于是鸣人把之前两次看见的东西还有之前做梦梦见的东西都告诉了她。——除了告诉她自己身体里住了个九尾狐狸的事情。
听完后,紫菀低头思忖几秒
“凡事都是有因果的。我从没见过铃铛发出银色的光,它一直都是粉色的。”
看向自己胸口,她摸了摸上面的铃铛
“看起来这个铃铛和你有点什么因缘。它想和你交流但是无法说什么。”
“这个铃铛,听说是你母亲送你的?”
“是啊,从很早很早很早前,从我们祖上一代就传下来的很重要的东西,每代的巫女都会佩带的饰物,也算是我们的法器之一。
“……那我能和它有什么因缘?”
紫菀蹙着眉头,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按道理说,只有巫女能和它产生共鸣。一般的人如果触碰是不会有反应的。这么看起来,怎么说还是说不明白,不如这样…”
她显得有点郑重地看向鸣人
“我替你做个占卜。”
“占卜…?”
“按道理说随便做占卜不太好。不过既然我的铃铛和你产生了共鸣,说明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决定现在就替你占卜。”
“啊…这个,真可以么?”
“恩。”
鸣人看向她紫色眼里的真诚,然后点点头
“对了,如果是占卜,能不能麻烦你多做一件事情。”
“什么?”
鸣人低下头拉出衣服里挂着的项链
“啊…这个…就是上次藤崎叔叔做法的时候造成了干扰的项链…”
“恩,这个叫,‘月读之眼’。”
攥着项链,鸣人心里一阵紧痛,他强咽下那种难过,然后尽量平稳地开口“要是占卜,能不能把这个一起算进去。”
“道理上,只要和你有联系都可以。想来这个项链也有它自己的神力。说起来,你想算什么?”
“未来。我的和这个人的。”
房间光亮很好,中间还摆了两张床。整个房间布置简约整洁“啧,你这小子,都已经这么严重了啊,干吗一直不说出来?毛巾要不要换?”
手上稍微一用力,把毛巾上的热水稍微拧掉一点,然后抬头看向躺在床上单手捂着眼睛的人问,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于是鬼鲛把毛巾递过去,然后接过他手上那条毛巾,果然,还是有血“万花筒这个玩意儿,以前我还觉得很羡慕,现在看到觉得真是恐怖。再这样下去,你不死也要瞎掉了。那天在冰天雪地的时候你还说没关系,要用天照煮药呢,要是我当时答应你你早就横尸在那里了…”
提到这见事情,黑发男子按着毛巾的手微微抓紧,鬼鲛看见,叹了口气“…别的我不说了,你这个家伙啊,让你说你还真的就说了。让你干脆你还真干脆。不过,我至少还以为你会说点甜言蜜语,结果居然把不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哭那么伤心,都晕过去了。我听斑说你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分手说话都说得很温和很有艺术性嘛。九尾年龄还小,再怎么坚强也只和你弟弟一样大,你怎么对他连句好话都不说。”
看见他眼睛突然睁开,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鬼鲛转过头,没好气地继续拧毛巾“瞪我有个屁用。别以为看见你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会把你当病号看,其实我还想再踩你两脚。”
“……”
“既然都说了,那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你将来可不要后悔,鼬。”
接过另一条毛巾,按住眼睛,他闭上眼睛,手却微微发抖。
鬼鲛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但是当发现鼬的病情恶化了,他也无话可说。看着一盆血水,鬼鲛低啧一声,犹豫了几秒,然后开口“喂…鼬,别死撑了…”
他按着眼睛却半晌不回答,鬼鲛把毛巾放水盆里洗了洗,拧干。
“鼬,去找那个女人吧。她一定可以治好你。”
话音才落,鼬一下坐起身,把毛巾丢回脸盆里,然后紧紧闭着左眼,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头去拿起那里的药水鬼鲛歪歪嘴“干吗一提到那个女人就这样。肯定还有很多办法让她帮我们。看她的样子还算个乐心的医生。给点其他什么小恩惠说不定就松口了。再说,你自己现在和九尾划清楚界限了,我看是不用担心什么了。”
他一言不发地往眼里滴着药水,同时被辣辣的痛刺着皱起眉头“真是对比啊,明明有办法,却死撑着不去。如果九尾知道,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去找她…”
“鬼鲛。”
看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