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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其实挺有趣的,你看,”哈莉从他手中接过酒杯,用眼神示意着和斯拉格霍恩一起聊天的那群巫师。
“最近那个,红头发的女巫?她应该是一个治疗师,在德国居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应该是列支敦士登或者卢森堡人……那个施耐德大概在德国长大的,不过成年之前就已经在奥地利生活,他保持着很大程度上德国人的行为习惯与待人方式,给人一种永远冷静自制的印象……诶,等等,让我大胆地猜测一下,他的酒量一定也很惊人——”
“……”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向旁边的年轻侍者打了个手势,请他帮忙倒了一杯满满的黄油啤酒,然后转身塞进了哈莉手里。
“你还是多吃多喝吧,少和任何人说话。”
汤姆“沉重”地说。
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措施”——鉴于哈莉是这种几乎一刻也耐不住无聊的人。
“的确,现在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哈莉赞同地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又放下,打量着餐桌上提供的美食。
汤姆见她拿起盘子和刀叉挑挑拣拣,没一会儿就晃悠到另一边去了,这才松了口气。他重新打起精神,转过身去应付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宾。
原本借着黑魔法相关的话题和汤姆浅聊几句的施耐德再一次走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吓了一跳:“那个女孩很有趣,你怎么不问问她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那不是她随口编的吗?”
“她说的是对的,”施耐德十分正经地告诉他,“不可能是乱说的。”
这么说着,他还侧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女巫,后者正专心地拨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上新涂的指甲油,全然没有发现这边有人对她“评头论足”。
汤姆沉默半晌,“好吧……事实上,我想她只是凭直觉猜测而已。她之前跟我说过,基本演绎在巫师身上受到的限制很大,对于‘新手’来说,是很难做到小说中福尔摩斯那样——等等,您也看过麻瓜侦探小说?”
施耐德颔首,“年轻的时候看过。我曾经还遗憾过不能亲自去英国到作者家门口抬棺材。”
“《最后一案》之后?”
“是的。”
“……”
汤姆突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这个奇葩的世界中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人了。
不管怎么说,比起福尔摩斯(或者别的什么),他还是宁愿和对方聊黑魔法。
“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谈谈,”施耐德似乎注意到汤姆的表情变化,非常明智地提出建议。
“哦,是的,”汤姆回过神来,飞快地接上他的话,语气诚恳,“我对您之前说过的诅咒力守恒理论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
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他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显然只有这个意思。
施耐德了然地点点头,嘴角微有笑意。看得出,他很欣赏汤姆的天赋。
“十分乐意。”
当哈莉托着一盘只剩下蛋挞碎渣的盘子回到原地时,汤姆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耸耸肩,决定去找邓布利多——吃多了之后要给自己找点事干。
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呃,鉴于他正在和一个马来西亚巫师愉快地交流菠萝蜜饯的“品后心得”,她就不去打扰了。
哈莉绕过中心舞池——那里已经响起了柔和的音乐,几对男巫女巫正翩翩起舞着——穿过两旁的餐桌,走向会场的另一头。四处绕了一圈之后,哈莉在一个灯光较暗的角落发现了邓布利多,他正坐在那儿的高背雕木扶手椅中,和一个叫克洛维的女巫交谈着。
这位银发的年轻女巫恬静而又甜美地笑着,蔚蓝的眼眸灼灼发亮。很明显,她对邓布利多提起的话题十分感兴趣。
在哈莉的出现打断他们之前,她隐约听到了一些炼金术相关的字眼。必须得承认,受邀参加这个宴会的大部分都是在各个领域颇有成就的人物,当然,她和汤姆这样的未成年巫师不算。
“这就是您的学生了?”克洛维对旁边的空位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她头顶上的蓝豆娘上徘徊。她的声音也十分柔和动听,“叫哈莉·波特是吗?我早就想见一面了,要知道,我来这儿才几个月就听说——”
哈莉“啊”了一声,惊讶地挑起眉,适当地表现出诧异和羞赧交织的反应,“什么,我有这么出名吗?您是在抬举我吧?”
“不,哈莉,事实上,”邓布利多微笑起来,“你们在成年巫师的社交圈里已经很有知名度了。”
“啊?”哈莉真的很惊讶,“可是为什么呀?”
“绿球藻,七彩牙仙,斯莱特林守则,等。”邓布利多回答得言简意赅,但也足够让她明白了。
“哦,啊,”她呆了一下,“我没想到影响力会这么大。不不,这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连外国友人都……”
想当年,她是因为那啥大难不死的名号才会为众人所知的,而现在——这算哪样?
“因为全英国巫师差不多有接近四分之一是斯莱特林毕业的,”克洛维对这些好像都很了解,“然而,作为传说中黑巫师的聚集地,在其他四分之三人的眼中,这个学院的名声并不好。”
“我……”哈莉张了张嘴,又合上,反复了几次,才干巴巴地说出一句,“我真有成就感。”
克洛维笑得更加愉快了,而邓布利多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哈莉身后的某处——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慢慢收起了轻松的笑容,“你没跟汤姆一起?”
“我们又不是一直在一起,”哈莉撇了撇嘴,“这听起来就好像我们总给人一种形影不离的感觉。事实上,我们经常会分开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克洛维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让哈莉有点不自在。而邓布利多点点头,若有所思,“哦,这是当然,年轻人总是需要一些独处的自由时间。就算是再亲密的友人,也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克洛维笑笑,“甚至连再要好的朋友都不能告诉的,也不少。”
“哦,是啊。”
又东扯西扯了一会儿,哈莉看看时间,小声地说了句“打扰了”,告别后就无声而快速地站起,从手扶椅上溜开了。
“那么,邓布利多先生,你不介意就刚才的话题说下去吧?我对尼可·勒梅最新发表的论文一直很感兴趣。”克洛维看上去并不特别在意这个小插曲,收回视线后,对邓布利多说道。
而后者则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一群正在交谈的巫师身后。被挡在镜片后的蓝色眼眸渐渐冷淡下来,原本包含着的笑意转为一种凝重。他再度转过头面向克洛维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
“当然,我很荣幸,”他柔声回答。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正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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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觉得自己有必要快点找到汤姆。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尽管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但也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发挥——在走回原先位置之前,她隐约感觉到几道奇异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移动。
哈莉无法得知它们的主人是怀有恶意还是反之。不管怎么说,当她觉得脖颈后面蹿过一阵冰凉的寒栗的时候,那种微微刺痛的感觉就让她难以安下心来。
幸运的是,汤姆就站在一盏银*的水晶灯下,对着桌子上的几种饮料犹豫不决。
“你去哪了?”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不由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刚才没找到你,去外面逛了吗?”
“没有啊,只是四处去看看,找点有趣的事情做而已,”哈莉摇头,“期间去了一趟厕所,然后就回来了。”
汤姆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终于做出了选择——他拿起一瓶不含酒精的香槟,拣起一个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素身酒杯,倒了约三分之二杯,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盯着它发呆。无数白点不断从杯底冒出并上升,从小变大,形成一串珍珠项链般的优雅气泡。
“虽然闻起来果香很浓,”哈莉评价道,“感觉味道很好,但每次真正喝起来觉得怎么也比不上果汁。”
“你是有多瞧不起酒类?”
“不,只是我个人无法品尝出那些所谓的‘甘醇浓厚’味道罢了,”哈莉点着下巴,想了想,“换个说法,就是不好喝……甚至难喝。”
“麦克米兰会哭的。”
“……他是谁?”
“我就知道你也忘了宴会主人的名字。”
“这就是说你也忘了,只不过刚才被别人提醒了而已嘛。”哈莉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