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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要两情相悦,想要地老天荒。这种希望是奢侈的、不合宜的,却在他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只待某日开出绚丽的花朵,结出丰盛的果实。
苏锦压根儿不知道,经历这次生死危机,康熙做了什么决定。待她醒过来,已是次日午时了,康熙还在沉睡,她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抓了一只野鸡回来。又从屋中找出一个陶罐,在溪边涮洗干净,架起火堆,煮起了野鸡山珍汤。灵力这东西,虽然没什么大用处,却能帮助她抓鸡点火。
康熙是在勾人的鸡汤香味中醒来的。他一日半没有用饭,肚子早就空落落了,闻到香味,便听见咕噜噜的叫声,这位尊贵的天子尴尬了好一会儿。
苏锦站在门口看着他,抿嘴一笑,“主子您先洗漱,鸡汤马上就好。”指了指方桌上的木盆,又从怀里掏了张手绢递过去,“乡野贫瘠,主子将就一下吧。”见康熙点了点头,她便福了福身,转身出去添茶看火了。
见苏锦这时候还一丝不错的守着规矩,康熙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就着溪水洗了脸,将帕子洗得干干净净,用内力烘干了,折叠好放进怀中。桌上还有个杯子,里面盛着淡青色的茶水。康熙端起来闻了闻,一股竹叶清香飘来,顿觉神清气爽。康熙用茶水漱了口,穿着那身已补好的衣裳走出去。
两人分吃了鸡汤,觉得身体暖和多了,体力也恢复了九成。苏锦便着手为康熙换药,拆开布条,见长长的伤口已不再狰狞,暗自施了个才学到的回春术。未免惹人怀疑,她不敢一下子就让康熙全好了,只能一点一点的来。
将陶罐粗碗等物洗干净,放回木屋,把二人的东西整理好,苏锦挽着包袱出了门,“主子,咱们是自行出去,还是等着东亭来接应?”
康熙正在外面与大功臣疾风亲近,闻言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东亭不一定能找到咱们,还是让疾风带咱们出去吧。”说着拍拍马脖子。
马儿嘶鸣一声,前爪刨地,似是回应康熙的话。苏锦抚摸着马身,笑道:“就听主子的。您身上有伤,就坐后面好了,让疾风驮着我们慢慢走。”
☆、交心
由于圣驾在途中遭遇了一场刺杀,原定的回京日期只好往后推迟。
魏东亭在林子中找到康熙二人时,立即请求康熙入銮驾就坐。反正已暴露了行踪,不如大摇大摆的回去,省得再遭刺的暗算。
待康熙下马站定后,苏锦才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侍卫,回头便见明珠、图海等人跪倒在地,正在请罪,“奴才护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从李德全手中接过披风,苏锦走近了披到康熙肩上,遮住破损赃污的常服,就听康熙沉声道:“要是你们来的太快,朕还不敢相信呢!”说着,扫了眼肃立的魏东亭。
魏东亭手臂受了伤,胡乱包扎了一下,用白布吊在脖子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做如此造型,感觉可怜兮兮的。
明珠和图海对视一眼,明珠张口语言,却被康熙挥手打断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城。”
“嗻。”二人目送康熙携苏锦上了銮驾,图海才擦了擦冷汗,低声道:“明珠老弟,咱们也走吧!”明珠点头,二人相扶着站起来,翻身上了马。
马车里,苏锦小心避开康熙的伤口,伺候着他换了身明黄色常服,又捧了杯蜜水递给他,“皇上先喝着这个解解渴,等随行的太医看过您的伤势再说。”
“嗯。”康熙瞧了苏锦一眼,见她发鬓梳得整齐,衣裳却蹭了些灰尘,便侧过头,将蜜水一饮而尽,“朕出去看看山间风景,你不用跟着伺候。”说着起了身,推开车门出去,还不忘反手将门掩上。
苏锦抬头望了望窗外,见数百禁卫军步伐统一,腰挎大刀,面容肃杀,将銮驾紧紧护卫起来,料想皇帝的安全是无虞的。拆开魏珠递来的包袱,果然见里面有件妃色旗袍,正是她带来的换洗衣物。苏锦麻利的换上干净衣服,推开车门,将康熙请进来。
李德全看见换好衣服的苏锦,眉心不由跳了跳,低眉顺眼的禀报:“皇上,吴太医正在外面候旨,是否要宣他进来?”
那日出行,随行侍卫都是心腹之人,所以康熙受伤的消息封锁得极好,外人根本无法探知。康熙睨了眼李德全,度其神色并无异常,方点点头,简洁的道:“宣。”
苏锦收拾行李的手顿了顿,如果太皇太后、皇后等后宫之人,以及王公大臣们,知道康熙是为保护她而受的伤,那么她的下场不言而喻……苏锦状似寻常的做事,其实已开始思考退路了。她总是走一步看三步,所以才能在宫中如鱼得水。
康熙见李德全离开,见苏锦忙个不停,轻叹了一句,“放心。”苏锦的心脏不由一紧。
吴太医不属于任何派系,因此,他就是皇上的忠臣。既然是忠臣,就会遵照皇帝的旨意办事。康熙不待吴太医诊脉,便淡淡的开了口,“朕一时不察,在山中摔了一跤,你看着开药吧。”语罢,方伸出手放在茶几上。
作为一位国手,吴太医察言观色的本事,与望闻问切差不离。他仔细的诊脉后,十分体贴的开口,“皇上的伤势不重,只需要按时换药,注意不要沾水,保持伤口清洁。另外,忌食辛辣之物。”实际上,他也不算说的谎话。皇帝的脉搏沉稳有力,根本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嘛。加之皇帝明显没有让他检查伤口的意愿,所以他极有眼色的退下去。
李德全一直候在车门外,把耳朵闭得紧紧的,没有召唤不轻易进去。这就为车内的康熙和苏锦创造了良好的谈话空间。
苏锦知道有些问题一旦问出口就不能回避,但是康熙灼灼如烈日的目光由不得她退缩。她暗自可惜:原来可爱单纯的小正太长成了腹黑威严的君王。现在沟通起来,真是困难啊。磨蹭了一会儿,她才垂头讷讷的开口,“那日,是我拖累了主子……”
康熙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顿觉好笑,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苏锦的风格么?平日里做事精明稳妥得很,可一碰上感情之事,便成了个二愣子,一点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他故意笑道:“其实是朕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朕决定弃车回京,那些刺未必能找到机会。”
他的反应出人意料,苏锦纳闷的抬头,只见康熙不知何时,已挪到她面前,登时唬了一大跳,忙垂下头,想往后退。那动作表情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古人不流行爱就大声说出来,人家讲究的是爱你在心口难开,是含蓄保守,是大爱无声。是以,在康熙抓住苏锦的手,不让她离开的的时候,她结结实实的快要吓得跳起来。老天爷啊,难道康熙被鬼魂附身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苏锦首次被调戏了!
苏锦涨红了脸蛋,欲扯出手来,奈何人家不放,所以半天都是徒劳。康熙的手像根捆仙索,用的是巧劲儿,任你挣脱也无法。她索性放弃了,大义凛然的抬头,带着股英勇就义的勇气,问道:“主子,您是什么意思?”淡定,淡定,冲动是魔鬼啊!苏锦在安慰自己。
“朕的意思,锦儿应该有数。”康熙早就不是几年前没有吃过肉的愣头青、毛娃子了,但他也没自大的将苏锦的拒绝视为欲拒还迎,即使那是他所习惯的、后宫女人常用的招数。当然,苏锦也与后宫女人天差地别。于是,他严肃了表情,用诚挚的语气,专注的眼神告诉苏锦,他是认真的,他握住了她的手,他不准苏锦再逃了。
苏锦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错开了眼神,喃喃道:“主子,皇上,万岁,陛下……我要的您给不起,您给的我要不起。”她重复着康熙的身份,仿佛在诉说二人之间的鸿沟。她在二十一世纪就蹉跎了年华,在清朝还敢主动迈出一步么?而且,她的心愿是回家,而不是留在清朝。可笑的是,她明明有个完美的家庭,却因为十几岁的初恋留下了阴影,对爱情、婚姻不抱期望。
正在惆怅烦闷之中,偏偏熊猫说了句话,几乎毁了苏锦多年的涵养。熊猫的原话是,“你欠了他一命,必须要报答于他,否则因果难消。”意思就是,让她以身相许么?许个大熊猫啊!苏锦凶恶的向仙兽询问,仙兽很不给面子的点头。——某熊猫暗道:谁让你骂本大人的?你不答应,这故事怎么进行?
苏锦的脸色忽黑忽白、忽红忽绿,不停的变换,康熙差点以为她生病了。忙拉着她的手,紧张的问道:“锦儿,你没事吧?”得到她否定的答复,康熙松了口气,叹道:“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