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笨蛋……”狐狸翻白眼,嘴角却是上向钩着的。
“德男这混蛋!”三井抓狂。
“三井,这花是你抢的还是买的?”仙道听出点不对劲。
“从朋友那里顺手拿的又怎么样?”三井回答得很硬气,但没有多少底气。
“不……不怎么样。”仙道笑。
不管怎么说,拿瓶子先养着吧。
仙道在一片笑声中去找瓶子。
樱木好奇地看看手里花,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枝粉色玫瑰来,开始一片片剥花瓣。
“儿子,女儿,儿子,女儿……”
晴子抿着嘴笑,去帮仙道找瓶子。
三井看着流川。
“对不起。”他小声说。
“什么?”流川迷糊地望着他,莫名其妙。
三井笑起来,“算了。”上前一步,拥抱流川,“早点归队吧。”
流川点头。
旁边的樱木突然嚎了一声,很吓人的嚎声。
“是女儿哎!”樱木一张呆脸凑上来,满脸凄凉,“狐狸,我会生个女儿哎!”
流川有些发呆,看看樱木手里光光的玫瑰枝,再看看那张呆脸,好象明白了过来。
“活该!”狐狸颇有些不屑。
樱木扑上来,掐流川的脖子,“狐狸我要杀了你,居然不同情我!”
这次,是毫无障碍地打起来了。
仙道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三井!还不制止他们?”
三井笑,“不是会有生命危险吗?”抱着胳臂让开。
“叮咚!”门铃又一响,屋里的人呆住,一时都停止了运作。
“藤真君吧?”晴子猜。
仙道拿了瓶出来,他想,今天晚上还真是到得齐了。
进来的果然是藤真,一脸笑。
“我说呢,这么热闹?看见外面那么多车就知道大伙儿都在。”他向三井点点头,摇晃手里的一张纸,“正好,一块儿商量件事。”
樱木忘了掐流川,抢过纸来看。
“社区迎春联谊会?”樱木咧嘴笑,“替补的你又玩什么花样?”
“去参加不好吗?也算是为社区做贡献吧。”藤真笑得很温和,顺手揉揉流川的头发,“回来了?回来就好。”
“可是,通常是要求以家庭为单位吧?”晴子眼光很热切,她对集体活动的热情从上次大家一块儿去游泳就已经让公寓里的男人们瞠目结舌。
“我们这儿还不算个大家庭吗?”藤真抱着胳臂笑,“你们看怎么样?”
很不合时宜的,樱木的肚子响亮地叫一声。
“不行啦!”樱木叫起来,“我饿了不能想事情。替补的你有没有吃的?”
“我也没吃啊。”藤真看看一屋子人,意识到可能进了饿鬼营,“叫外卖吧。”
聪明如藤真只用一眼就看出来,除非他开口,下一步就有人会送上围裙踢他进厨房了。
三井呵呵笑:“好口福!正好我也没吃。”一脸要占便宜的模样。
大家望向仙道和流川。
以地缘来看,没理由不由他们掏腰包。
仙道不动声色,走到三井面前来,伸出手:“钱包!”
“干什么?”三井后退一步。
“花送错了,不是该赔礼吗?”
“啊?没天理啊——”三井叫,感觉到有冷气袭来,转头看见流川的杀人眼。
三井思考中。
大家很有耐心的等待。
“我们三位一体哎,要出钱一起出!”三井恶狠狠地瞪向仙道和流川,然后,指向藤真,“你!是不是4?”
藤真楞住,看看仙道。
“14。”仙道点头。
藤真了然于心,点头。
“那你也有一份,你是以前的三位一体!”三井强横横,满不讲理。
樱木看看流川,看看仙道,看看三井,看看藤真,愤愤。
“又没我的份!”
郁闷中……
“白痴!”狐狸冷哼,哼声不大不小。
被打断的狐猴大战第二轮开场铃响,继续掐脖子……
外卖很丰盛,三井和樱木叫了酒,很快就发现他们在某些方面臭味相投,酒逢知已千杯少,结果都醉了,晴子扶了樱木回家,三井成了泥,干脆就在仙道家的沙发上睡觉。
藤真是清醒的,至少他认为自己是清醒的,虽然被某只不知所谓的猴子强迫灌了很多黄汤,好歹伸出手来还数得清指头有几根。
流川伤没有好,没喝酒,但晚上十点一过,瞌睡自然而然连连袭来,仙流和藤真慢慢聊的空当,觉得有什么碰到肩上,扭头看到是流川的脑袋磕上来,知道是扛不住了,便拖了他进屋去睡觉。
藤真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八分的醉意去了三分,镜子里的自己是从没有过的醉态,他笑,笑自己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摇摇晃晃回到客厅,看到三井的横躺在沙发上,睡得呼呼的,把他的腿也搬上去放好,回头找仙道要毯子,想起仙道送了流川回房间,便跟过去找。
藤真走到流川的房间门口,看到仙道已经把流川安置好了,流川睡得很沉,仙道给他盖上被子,掖好了,站起身。
藤真站住脚,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仙道和流川。
仙道看着流川,很柔和很坦荡的眼神,然后,藤真看到他笑了一笑,低下头来,在睡着的狐狸额上轻轻一吻。
藤真觉得脚不稳,向后靠了靠,倚在门上。
酒上头了。藤真想。应该是吧……
仙道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藤真。
他们对视着,然后,清清淡淡,面对面笑了。
藤真忽然就明白,所有曾经过的不舍、退缩、懦弱和不放手,终于过了。
一笑而过。
感觉到一种痛,蝴蝶从虫蛹中终于挣脱时命中注定要有的阵痛。
解脱的代价,自由的痛。
社区迎春联谊会的那天傍晚,流川桦去了美国移民。
桦的先生已然先一步去了美国打前站,将在那边和兄长一起接机,这边送机的,就是流川家的小弟流川枫了。
其实,现在的通讯和交通都非常发达,围着地球转一圈也不过是几十个小时的事,所以就算是一个大洋横在中间了,真也没有多少天各一方的感觉。
桦和枫原本就是各自生活,如今不过是隔得距离再远些,可电话还是一样可打,桦又用胡萝卜加大棍逼迫得枫答应去置办台可以上网联系的电脑,她恶狠狠威胁老弟:“你别以为老姐不在身边就可以放羊了,请示汇报一样也不能缺。”
仙道下班后开车赶到机场,正好看见流川桦则气急败坏地捏住枫的脸,捏得枫脸红红。“死小子,你脸上就不能有点通常该有的离别之情?”就算知道老弟面部神经部分瘫痪,流川桦还是很不甘心,“至少给我挤点眼泪出来!”
流川大概是挤了,挤不出来。
仙道在他们身后笑,姐弟俩听见,回头看见,桦就放了枫,回复了大姐的庄重。
“是仙道君啊,”桦向仙道打招呼,“以后枫要多得你照顾了。”
仙道回礼,打扰了姐弟俩的兴致,多少有点抱歉。
流川枫的脸上还是一付自然的神情,没有刚被整的狼狈,也没有离别的悲伤。
知道枫这付死相是改不了啦,桦只好放弃。想一想,还有话没说完,便接着对枫说话,不过不再动手动脚。
“你实在不想去也随你,我会和爸爸妈妈解释,但你要记着打电话。”
枫点头。
桦打开手袋,拿出一张存折给枫。
枫打开,是他的名字。
“你这家伙,以后有钱要计划着用,别象现在这样月月清。”桦的眼神里是姐姐的疼惜。
那是每个月桦从枫工资里剥削来的钱,都存着。
枫嘴唇张张,没说出话来,他们看不见他的眼,他的眼在刘海后遮着。
“如果再住医院,不许瞒着我们。”桦说。
枫点头,抬起脸,这次,他们看到他的眼,眼光是柔的。
桦笑:“死小子,见钱眼开!”转过头又叮嘱仙道,“好好和他相处。”
“呃?”仙道没料着桦突然转向自己,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你是他的朋友吧?”桦笑。
“哦?是的。”仙道释然,也笑。
桦斜眼看看枫,“我渴了,你去给我买瓶水喝。”
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