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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痞着脸笑:“但这床是我买的,所以理论上你有权在这里享受冷气,但不能占有我的私人财产。”
流川收了脚,相信在思考此理论是否成立。
显然,虽然是歪理,始终是成立的。
仙道的床虽大,不过是为了配合房屋空间置下的单人床,总不够两个大男人横在上面,流川左右打量一番,确认这房间没有一张足够长的沙发让他躺下,于是,干脆就地一倒,直接睡在地板上。
“不会吧?”仙道爬起来,从床那头蹭到这一头,“天天睁开眼睛就在一起,你不烦么?”
流川在把头埋进枕头前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仙道有些泄气,想一想,从床边上把手长长伸过去,捅捅背对着他的流川的肩头,“喂!”他嘻嘻笑,“这可不是在队里,睡在我房间,不怕贞操不保?”
流川回过头来,满脸要睡极了的倦相,眼神倒是明明白白的锐利。
流川的眼睛会说话的,仙道想,他分明读出有胆子放马过来试试!
仙道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忽然就觉得这躁人的午后没那么无聊了,索性翻到床这一头来逗流川:“怪了,你怎么从头到尾对我和藤真的事一点儿奇怪的表示都没有?”
流川打着呵欠,又背过去睡了:“不关我事。”
“一般人都会有点惊讶、鄙夷什么的。”
“你们自己的事,别人又不代你活。”回答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口齿不清了。
仙道把这话琢磨了半天,觉得有点不通,但又有点道理。
流川呼吸平稳,已经是睡着了。
仙道便有些无趣,想一想,还是爬起来去流川房里把他的毛巾被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没心事的小子,”仙道不无羡慕地看着流川呼呼大睡的模样叹气,“强闯私宅也能睡得理直气壮,特警精英的正义之心都给狗吃了?”
收留是一种简单行为,简单行为多了会自然形成习惯,想想收留流川早已上升为习惯,仙道也只得认命地躺下睡午觉。
冷气呼呼地吹,房间里清爽怡人,两个人睡得晕天黑地,虽然有些浪费这休假第一天,但对长期疲劳的两人来说,只怕是至上享受。
睡一个好觉,养好精神,绝对是个美好假期的开始,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意外……
直到现在,仙道都可以指天指地的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地,而是完完全全在睡糊涂的情况下忘记了房间的地板上还有个人,何况这也不能完全怪一直单身生活的仙道,在他的脑袋里就从没有过睡醒来立刻确定另一个人方位的意识。
于是,睡得昏昏沉沉爬起来上卫生间的仙道迈出他的大脚,踩在了流川肚皮上,然后,砰地一声摔倒。
当仙道摔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时他完全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左眼就着着实实挨上了报复性的一拳,非常扎实的一拳。
仙道的左眼迅速肿起,不久之后变成乌青,当晚间藤真拿了特效伤药忍着笑给他往上抹时,很惊奇地看到有泪水自动从肿胀后受刺激的泪腺滴滴落下仙道的脸。
藤真没有见到流川,听说两人翻了脸,流川很硬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这两个人是谁也不理谁了。
“怎么搞的,你越活越有孩子气?”藤真用指尖挑了清凉凉的药膏子小心地涂在仙道眼睛上,“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没神经。”
“容忍也得有个限度,不是很过分吗?”仙道的气还没过去。
藤真抿着嘴乐,他拿他们没办法,锅铲日日炒菜也免不了会碰锅沿,流川也就罢了,藤真很早就知道扒掉仙道阳光灿烂的笑皮,本性也是个绝对任性的家伙。
“在训练时你们也没少挨对方的拳,”藤真只能说尽力化解矛盾,谁叫他爱心泛滥呢?“你们做搭档不是一直很默契吗?做朋友还计较这种小事?”
仙道冷笑起来,“那不一样,做搭档死活在一起,是利益关系。”他指着发青眼睛愤愤然,“真理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伙伴!”
2
休假第二天,隔壁那套房子里的两个人势同水火,藤真晚上回来,还是没见着流川,仙道倒是蹭过来要晚饭吃。
藤真笑:“流川做饭手艺也不错,给他点菜钱你找他搭伙不好?怎么说也是用一个厨房的。”仙道翻白眼:“别和我提他。”藤真笑得更欢:“呆久了,连白眼都翻得差不多。”仙道听不下去便要走,藤真只好拖他回来:“我不说了还不行?”
两个人埋头吃饭,仙道不说话,藤真也偏不开腔,没多久仙道觉得没趣,陪笑用筷子捅藤真肘子:“生气啦?”藤真冷笑:“你当我是小孩子,三两句话不和就大打出手然后臭不理人?”仙道心中暗叫不妙,一不留神又中了藤真的套子,赶紧把话扯开:“你哪里找来的伤药,倒是很见效,看看都消肿了。”
藤真放下筷子从桌子这头探过身子瞧仙道的左眼,果然青虽青着,肿却是消了好多,藤真说:“嗬?没想到还真是好药!”
“你哪儿买的,咱们整天摔摔打打,不如多买些备着。”
“买?你有钱没处买去,这是别人的外地朋友家自治的,我昨天才从樱木那里要过来。”
“哦?樱木那里还有这种好东西?我以为只有OK绷呢。”
“哼哼,半年前那屋子里住的可是身经百战的俩小子,药箱里什么宝贝没有?”藤真又拣了碗筷吃饭,一边抬眼怪怪地看仙道,“你算是沾了某人朋友的光,最迟明天也能见人了。”
仙道乐,猫儿似地直往藤真身边挨:“我知道我沾了你的光,你要我怎么谢你都成。”
藤真不说话,光吃饭。
仙道挨个冷脸儿,只好退回来往嘴里扒饭。
藤真突然“噗”地一笑:“忘了告诉你,送药的人叫南烈,是流川以前警校的朋友。”
仙道楞住,半晌,把碗扔到桌上,哭笑不得指着藤真骂:“恶魔!”
藤真呲一口白牙笑,毫不掩饰算计了人的快乐:“承蒙夸奖!”
仙道吃完饭回到家就有点垂头丧气,这叫什么事呢?一边和人斗气一边还不知不觉受了别人的恩,实在有点腰杆子不直。
其实仙道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不过是想借着这事让流川知道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你说这不讲理兼暴力的小狐狸怎么走到哪里都动手动脚呢?和樱木两个孩子似的打架也就罢了,仙道彰可是个成年人呢!没得规矩不成方圆,一屋子住着,相互得尊重尊重,容忍容忍,两个人一天到晚在队里以暴治暴,难不成回到家里还要比谁的拳头大么?
仙道一边坐在房间地板上打着从客厅里搬进来的电动游戏一边想:得好好和这小狐狸谈一谈。
门口响一声,流川回来了,仙道想,要不要我先和他打个招呼?伸头出去看看,一看吓一跳,见流川白着个脸,一身湿漉漉活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流川扭头,瞧见仙道从屋里伸出个脑袋来,一脸表情象见了鬼,流川看见仙道这莫名其妙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瞪一眼自个摔房门进蒸笼似的屋子去了。
仙道看他那样儿,知道是自己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好看,再解释也没用,仔细想想。“哼,看来还没到和解的时候。”仙道冷笑一声,“我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先教他学会让步这一课也不错。”
这么想着,也就不管流川,自管自地打起电动来。
小狐狸还真能撑,进了房就没见出来。仙道想,该不是又睡觉了?这么热也能睡着?
没怎么注意着天就擦了黑,暑气下去了点,仙道打电动打得手酸,于是出来找水,流川那边门还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出房间,走进客厅就觉闷得慌,浑身上下毛孔往外挣汗,仙道心里开始打起鼓来:流川这小子关了门睡,该不会中暑吧?
仙道在客厅里思想斗争了一会,最后告诉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偷偷摸摸看一眼就好。心里想着便朝流川门口蹭,蹭到门口站着听听没动静,便小心翼翼去拧把手。
手刚搭上去,啪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仙道吓一跳,正对上流川白煞的一张脸,还没想出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的解释,流川已经从他身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