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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燕子的拜把子姐妹紫薇,早把她抛在一边,坐上乾隆的车驾献媚去了。福家两兄弟,一个跟于福伦身边受教,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紫薇,哪里会注意小燕子?
至于,纪晓岚、额敏几人,就怕小燕子惹事,招来乱党刺客给他们添乱。如今,小燕子安份了,他们欣喜还不及,哪会过问她的反常?因此,小燕子就在这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日子里,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漱芳斋。
乾隆回宫第三日,延喜宫的偏厅内,令妃正不停的拧着帕子,询问着自己的心腹。“皇上真的谁的牌子都没翻吗?”
“回娘娘,是的。”腊月跪于令妃脚尖前点头,随即,有些犹豫不决道:“只是……”
“只是什么?”令妃刀尖般的眼神刺向腊月,心里却苦涩如黄连。令妃一直以为,乾隆就算对自己没有对慧贤皇贵妃那般恩宠,可也是凌驾于后宫所有女人之上的。然,这次乾隆出巡归来,不仅没有立时来看她,反而去了皇后的翊坤宫,令妃不仅觉得突然,更感觉其中出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漏子。
令妃在小燕子回京的当天,就去漱芳斋见过她。但小燕子刚解了穴,正在咋咋呼呼的闹腾,嘴里说着皇上和天佑的坏话,令妃怕被小燕子拖累,只能苦笑着回了延喜宫。压根没想到天佑是个女人。
小燕子不妥当,令妃又欲找紫薇询问,奈何金锁回话说紫薇回京后,水土不服正在养病,实在没那个力气见令妃娘娘。令妃心头虽有气,但一想紫薇是皇上的女儿,只能把怒气压下了,反而好声好气的给了金锁不少补药,让她带回去给紫薇补身子。
其后,令妃一连等了两日,她在等五阿哥永琪来给她请安。哪知,左等右等,都不见永琪的踪影。派去景阳宫打探的人回话说,永琪这几日来一直往宫外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身为奴才,他们也不敢阻拦。
令妃是嫔妃,宫里好些人都因为她与永琪走得近,暗中嘀咕。幸亏,她御下有度,没传出什么流言,但也知道不能亲去景阳宫询问,惹人耳目。只得让红梅去请福伦的夫人进宫,了解乾隆私访途中的详情。
怎奈,福伦夫人在紫禁城外就被拦住了,侍卫开口说是皇后娘娘下旨。示意今后出入后宫的只能是命妇,或是接了太后、皇上、皇后,三人旨意的女眷,方能入内。而且,就是命妇,也只能初一、十五这两日进宫拜见主子。
令妃听了红梅的回报,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道旨意甩回皇后的脸。然而,就算如今凤印在她手中,明面上,她也不敢越过皇后去。想到此处,令妃不由得一愣。心道,凤印既在她手中,皇后是如何下旨的?令妃心头一喜,可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翊坤宫质问啊?
令妃爬到如今的地位,自是个有计较的。想了想,觉得皇后不会如此大胆,假造凤印下旨意。令妃心下惊疑,怕是她延喜宫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令妃急忙悄声入房,翻箱倒柜取出匣子,而那白玉般的凤印正好好的卧在匣中。
既然凤印在手,匣子上的锁也没坏,那一定是皇后出了差错。令妃想在此事上下文章,却不知该何时发难,如何出手。她只得先把皇后的事放在一边,听红梅细述福伦夫人所言。福伦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偷偷告诉红梅,皇上南下两度遇上反贼,更险些身死,示意令妃好好的宽慰皇上。无奈,近日来令妃连皇上的脸都见不到,如何做他的解语花?
令妃无法,取出大笔银两交与腊月,让她去各宫探听消息。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腊月怕令妃迁怒,垂下脑袋低声道:“只是,我听小陈公公说,养心殿里住进了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的事?”令妃瞪着腊月追问。
“就是皇上回来的那天。据说,一顶小轿从偏门抬了进去。”
“难怪!”令妃猛然起身,在房内踱步道:“难怪皇上这几天不翻牌子,原来是找了狐媚子回来!这女人真是好本事,竟然住进了养心殿,难道她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寝宫吗?就连我这个妃子,都不能在养心殿过夜,她算什么东西?那些御史们在干什么?难道朝廷养他们是吃白饭的?为什么还不谏言?”
令妃嘴上骂个不停,突然住步道:“是了。皇上偷偷把她藏入养心殿,谁能知道后宫的事呢?而这女人一定有个见不得人的身世,说不定还是个汉女,否则皇上岂会这般遮遮掩掩的?”
想到此处,令妃命腊月出门招来心腹太监小扣子,吩咐他把事传扬出去。不仅要让御史们知道,更要让后宫的嫔妃们知道。令妃忍着怒意,叫红梅给翊坤宫内安插的眼线透露此事,务必要让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皇后,掀起翻天巨浪。
这么一折腾,到时来历不明的女人和皇后两败俱伤,而她正可趁虚而入,好好宽慰皇上,重得他的欢喜。令妃沉下脸色,心道,为了今后的地位,她不能让任何的女人占据乾隆的心,这件丑事,她一定要闹个人人皆知。
腊梅见令妃怒不可遏,从旁劝解道:“娘娘,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为了小主子,您可不能再置气了。”
令妃听了腊梅的话,方摸着肚子呆了片刻,缓缓落座。稍息,才看向腊梅道:“你派人去盯着养心殿,有什么事,立刻回禀我。”
腊月领命而去,令妃独子一人低头摸着平坦的小腹,轻声道:“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一定要是个阿哥啊。娘一定会把你扶上皇位,我们母子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令妃愁,可宫里发愁的多了去,这不,漱芳斋里还有一个,正愁的茶饭不思,连头发都快扯落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吐成这样?”在乾隆南下的日子里,金锁过得很不如意。她而今也明白了,只有紫薇好了,才有她的好处。金锁这两日来,见紫薇常常无故作呕,心焦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出去吧,让我歇息。”紫薇打发了不甘心的金锁,心下更是乱成一团。
紫薇不知道皇上伤势复原之后,为什么疏远了自己。就连在马车上,也不要自己的服侍。仿佛,那两日甜蜜的日子,不过是她的梦境。她好几次拐弯抹角的追问皇上,可皇上竟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紫薇心骇莫名,她千般计较,万般估量,却从未想过皇上碰了她后,却会翻脸不认人啊?别说她的皇后梦,就连皇上答应过她的淑嫔,也未必能进封。紫薇恨,恨乾隆也恨自己,更恨把她逼迫至此的夏家人。
紫薇恨乾隆不守信约。恨自己痴傻,明明有夏雨荷的前车之鉴,知晓乾隆的为人,却被皇宫的辉煌迷了眼,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之不及。紫薇恨夏家人,若不是夏家人对她无情无义,她不会背井离乡来京城,成了夏家另一个夏雨荷。
紫薇原想放手一搏,但是这么一来,不仅会惹恼皇上,更会叫人看轻。即便,皇上不得以,纳她入了后宫。可是,失了皇上宠爱的女人,还会有出头之日吗?
若仅仅是**,紫薇还不会如此苦恼。可她如今,已经有孕在身了,再不想个法子,让肚子凸显起来,还能瞒过谁去?要知道,宫内私通也是死罪啊!紫薇整宿翻来覆去,第二日她憔悴的唤入金锁,给了她两锭银子,悄声吩咐道:“偷偷去太医院,买些红花回来。”
努力做个好父亲
谏书如同雪花般一片片飞上乾隆的御案,乾隆皱着眉峰把奏折扫到一边,来了个留中不发。天佑之所以入住养心殿,是因为乾隆对政务不熟,每次批阅奏折,都要请天佑在一旁指点。
哪知回京不过四、五日,不仅后宫传出乾隆私藏汉女之事,连每日上早朝的大臣,也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呈上谏言。乾隆哪敢把这等不敬的谏书拿给天佑看?只能偷偷把弹劾的奏折放乾清宫里,命吴书来悄悄盘查后宫,看是谁走漏了风声。
吴书来临去之前,深深看了乾隆一眼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翻牌子了。”
乾隆最初不明白吴书来的意思,转而思索半晌,才当头棒喝。乾隆了然,吴书来这么提醒他,那此事多半是后宫传出去的。而且十有**是心怀嫉妒,怕失宠的女人做下的好事。
乾隆记得回京的路上,天佑对他说过,让他把后宫的嫔妃当作自己的女人。可是……曾经的奉弦,虽然已经成了乾隆,但让他去享用后宫佳丽,他还是有些抵触的。奉弦怕,怕皇位坐不长久。若过些日子,天佑又扶持起真正的乾隆,那么碰过皇上女人的他,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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