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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临时受雇的,共有200人,每人可以领到一笔钱。这两个人还说出了雇佣他们的指使人。”
弥生说:“指使人和军统有没关系?”
越野摇了摇头:“军统做惯了这种事,不会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仙道说:“相田先生,你是律师,可以代表受伤的师生向法院提出起诉。”
弥生点了点头:“对。我下午立刻到法院去代表当事人提出起诉。”
彩子说:“他们是同一路的,能解决问题吗?”
仙道平静地说:“法院当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起诉的目的,只不过是利用他们的法院,对他们的罪行进行揭露罢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弥生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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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在过道上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下面正在讨论重要问题的四个人。
他这也是第一次同时看到仙道和彩子。他看着他们两个,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别说是彩子,他甚至和三井都是格格不入的。
毫无疑问,他是和这个大时代脱节的人。但他真的没办法融入他们。
真的做不到。连勉强都不行。
他继续向前走。
这时,赤木、木暮和樱木闻讯来看赤木老先生。
他们看到了站在大楼下的仙道等四人。
赤木认得仙道和彩子:“仙道先生,松本先生。”
仙道看到他们,他更注意的是樱木,因为南烈曾提到过他。
他点了点头:“是赤木中校,木暮中校,这位是樱木上尉吧?”仙道猜到他是樱木,看他的军服,也猜到了他的军衔。
樱木奇怪地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有这么出名吗?”
仙道笑而不答。
赤木说:“我们先走一步了。”
仙道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进入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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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上,流川和赤木三人相遇,大家都是一怔。
樱木说:“弹钢琴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流川说:“我来看校长。不行吗?”
赤木说:“谢谢你。”
流川没有说什么,从他们身边走下去,走到楼梯下面,突然回头说:“喂,那个叫樱木的。”
樱木恼怒地回过身来:“混蛋,谁让你叫我的名字了?”
流川看着他:“你不是喜欢晴子小姐吗?应该可以为她活下去吧。”
他说完不等樱木反应,走了出去。
樱木呆了一下:“大猩猩,他说什么?”
木暮说:“他叫你别牺牲在战场上。这个人,真是奇怪。”
赤木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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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走到外面,正对大门站着的仙道,立刻看到了他。
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眼中还是流露出关切之情。
流川避开了他的目光,对弥生说:“相田先生,我要回去了。”
彩子说:“也好。弥生,你送他吧。和我们一起走不合适。”
弥生点了点头。
流川摇头:“不用了。这里离三井的公寓很近。我用走就可以了。各位再见。”
他说着走了出去。
仙道看着他的背影,他对流川的任何眼神都是敏感的,他看得出来,流川已经知道了他和彩子的关系。
他不是个自由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连一声再见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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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木老先生的病房里,赤木说:“爸爸,你没事吧?”
赤木老先生点了点头:“我没事。你们都来了。”
木暮说:“明天我们军队要回驻地去了。所以,赶着来看看伯父。”
赤木老先生叹了口气:“还是要打仗啊。”
晴子这时气愤地说:“哥哥,军统指使坏人把学校弄得一塌糊涂,把爸爸都气病了。你们还为这样的政府打仗。”
赤木眼睛一瞪:“晴子,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一个女孩子,别乱说话。”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哥哥,你真是愚忠。”
赤木气得伸手要打她,被木暮架住了。
晴子眼中泪水打转,侧开了头。
樱木看着她,手足无措地说:“晴子小姐,你别哭啊。”
赤木老先生看着他们四个年轻人,不由叹了口气。
总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8…9 22:05:13 字数:4869
(十二)
流川沿着蜿蜒的街路向前走着。
这是一个偏僻的街区,没有什么人,很安静。
他远远听到了一连悠扬的钟声,接着渐渐看到了阳光下,教堂直刺蓝天白云的尖顶。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这一带唯一的那座教堂附近了。
流川既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天主教徒,但从小都有和家人到教堂做礼拜。
不信教的人,一般会觉得听牧师祷告是极端枯燥无味的。
但流川好像从小就能忍受这种乏味的活动,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他记得深受礼拜之苦的三井,曾问过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当时笑而不答。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只是趁机想自己的事情罢了。
所以,他对教堂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流川走了进去,教堂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二、三十个人,牧师正在诵读经文。
他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进来当然不是为了听祷告。
他只是觉得这里很亲切,在这样的氛围里,他能好好想想自己刚才做的决定,以及茫然不可知的未来。
过了不知多久,牧师的演讲结束了,教徒开始齐声合唱圣歌。
流川听到了一句熟悉的歌词:全能、永恒的上帝,请您仁慈地俯视我们的软弱吧……从永恒到永恒。
他突然想,永恒到底是什么?
这世上,真的有永恒这种东西吗?
流川双手支额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人坐到了身边,于是侧头看了一眼。
他乍看之下,不由怔住了,简直不知如何收回目光。
那是一双他一见就怦然心动的明眸,这时正近距离地凝视着他。
眼神中分明没有逼迫,却排山倒海地向他淹没过来。
是仙道。
仙道朝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流川沉默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他们走到教堂后面的法国梧桐树下。
仙道说:“我看到你走进来。”
流川没有说话。
仙道继续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
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仙道反而一怔:“为什么?”
流川淡淡地说:“国内的法律应该也没规定,已婚的人要把自己贴上标签,逢人告示。”
仙道听他这么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想对我的婚姻多说什么,这样,对彩子,还有……对另外一个人不公平。何况,这样的事,你也理解不了。我只是想说,就算是我,也会不自信地以为,可能一生都遇不到可以为他去死的人。”
“但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人在反复弹奏一支曲子。我不敢说我都听懂了,但我知道,我很想明白这个人的心。那时,我对自己说,真是幸运,终于遇到了自己一直再找的人。可惜,就算遇到了,时间也会不对。”
流川看着他:“所以呢?”
仙道回视着他:“所以,就算我可以为他去死,在我什么也给不了他的时侯,我不会做出任何承诺。但我相信,既然能相遇,总有一天,我可以把后半生给他。”他顿了一下,“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不敢期望,他的想法能和我一样。”
他话虽如此,眼中流露出的意志却出卖了他。
他其实是这么自私地企盼着,对方能接受他辗转在字里行间的承诺。
流川避开他有些炽热的目光:“如果是我喜欢一个人,我不要他为我去死,只要他为我活着就好了。不管隔得多远,活着就好。”
正因为他可以百分之百地体会仙道的心意,怀疑和打击的话,反而噎在喉中说不出口。
即便这时的他,其实对他们的将来完全没有信心。
他想,最低限度,他总可以不面对面地打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