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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的酒香如同一股暖流,丝丝缕缕随着呼吸进入黛玉的身子,好容易才给抑制住的脸颊这下子‘哄’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怎么有酒味?”而且如此浓郁,灵敏的鼻子寻着酒香来到了屋子中的小隔间,里面的装饰在黛玉看来是及其的别出心裁。
只见屋顶的天花板上倒挂着一只钩子,钩子下两条如同巨大辫子的麻绳一路垂直而下,在麻绳的低端,距离地面一米左右悬挂着一只外形精致的器皿,外形与茶壶相差无几,只茶壶顶端有一壶盖,而这仅仅以十几朵梅花状的小孔替代。热气空梅花孔中冒出,清晰可见的水蒸气宛若梅花盛开,虽空气越升越高,最后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壶的底部,几串火苗不时轻触着壶底,再往下瞧去,是一个从地面用土砖砌起的火炉子,里面火势不大,甚至只有几根红的发亮的木炭,没什么火苗子。
“闲来无事,正打算忙活完喝点酒,这是用来温酒的,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无论是马帮还是驼队的,总用这样的法子温酒。火不能大,大了酒会寡而无味,却也不能太小,小了酒香不醇。这般高度倒是正好,你闻着,满屋子可都是酒香?”穆归抽出两把仿制马帮里携带的便携小椅子,搭好后放在炉子边。“这样一整套就齐活了,既然来了,坐下吃上一杯如何?”
“我不会吃酒,还是不了。”黛玉想也不想的就推辞了,虽然在园子里的时候也曾和姐妹们小打小闹的喝过小酒,毕竟面前的是穆归,要是丢脸了可怎么是好。
穆归看了眼黛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从背后的柜子里挑出一只如同南海观音手中的白玉净瓶,就着壶嘴,倒了进去。“那我们唠唠嗑,最近好久都没陪你,正好这两天处理一下就过年了,我带你出去玩几日。”
“不,不要。。。。。。。”若说黛玉现在最怕的是什么,与即将成婚的穆归独处怕是头一桩。知道自己说错话,狼狈的避开穆归投来的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不用了。。。。。。。。”低着头,胆怯的盯着穆归的衣角,“我乏了,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还没走两步,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动弹不得,羞愤的黛玉背对着穆归挣脱了好几下,还是徒劳无功。
不去想心里的那份悸动,也故意无视手被扣住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愉悦,却也正是这愉悦让她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个守规矩的好姑娘,差点撞墙的心都有了。
不能回头,不能,要是被穆大哥看出来她是个不知羞耻的,以后还让她怎么做人。
“连陪我说会话都不成了吗?”穆归的声音闷闷的,似有似无的落寞让黛玉心里一揪。
“别这样。”甩了甩被困着的那只手,提醒着穆归,他们现在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的范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黛玉‘悲愤’的发觉,她本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却因为娇羞暧昧的语气,成了欲拒还迎。
要死了,她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这下子,黛玉快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穆归像是不懂,不仅没把手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这下子,再也克制不住的黛玉金豆子一颗颗的往外冒,“你快放开”,
哽咽,甚至带有明显哭腔的说话声吓得穆归赶紧松开了手,还没等关怀的话说出口,眼前的人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跐溜’一声,跑到了门边。
都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竟然能让柔弱的她跑的飞快,这样的态度更让穆归确定了心中所想。
“你就打算这么躲我一辈子?”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黛玉暮然间停住了脚,依着门框只想夺门而出,可不知怎么的,身后的视线让她想起了还在发疼发烫的手腕,这一步,如千斤重,如何也迈不出去了。
黛玉不知道的是,在她背后的穆归看着眼前这个还懵懵懂懂的丫头,苦恼的笑了笑,独自坐回椅子上,提起‘酒壶’的手柄,倒了杯小酒,一饮而尽。
成婚之后,有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行房。。。。。。。。。
瞟了眼放置在角落里那本某个“好心人”特地送来的春宫图,穆归汗颜,他虽然不像某人见多识广,但该懂得的也都会。。。。。。。。。更何况,这该是男人的本能。
他知道,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其实越发难以控制了,尤其是看到黛玉的时候,总有化身成狼的感觉,口干舌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么长时间的接触,他知道,甚至清楚黛玉的问题在哪里,按照韩三的话说是,眼里容不得一点脏东西,只活在自己干净的世界里,虽然较之那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家小姐而言,现在的黛玉已经成长很多,可是。。。。。。。。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依旧存在。
甚至他能想到黛玉对行房这类事会多么抗拒,一日,两日,甚至一年几年的,他能宠着,忍着,但是,总不能一辈子都跟和尚一样吧。。。。。。。。。
所以,与其到成婚后骑虎难下,不如现在做些事情来尽量改变她的态度。
“你现在一见我就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面目可憎,怎么欺负你了,过来坐下,有什么话,今天我们都说开,总不能藏着掖着一辈子吧。”拍了拍另一把小椅子,穆归并没有回头看黛玉。
颓然的放下了扶在门框上的手,脸皮极薄又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黛玉实在不想也不好意思过去坐在穆归身边。即使再嘟着嘴,耍着小脾气,她还是磨磨蹭蹭的一点点朝着小房间走去,像个犯了错的小女童。
穆归也不催连着喝了三杯酒之后,这才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小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已经在他面前的黛玉。“这是青梅酒,味道不重,也不上劲头,最适合女子吃的酒了,试试,合你的胃口不?”这是跛汉子,其实他名叫陈儒,只是因为瘸腿,大家都叫外号,正紧名字倒是很少被人提及,知道的就更少了。而陈儒他家婆娘,虽然眼睛不行,但是那张嘴是出了名的利,更是天下知名的瞎眼媒婆,虽然她看不见他人面貌,可通透的心总能通过几句话,就把一个人‘看’的一清二楚。每每促成一段姻缘,她都会送上各自代表新郎新娘双方的美酒,久而久之,代表新郎的烈酒‘黄高粱’与代表新娘的‘青梅酒’成了天下闻名的‘喜酒’,亦是‘媒婆酒’,有幸能以此酒为交杯酒的夫妻,定能生活美满,白头偕老。
而这,是他凭着私人关系,厚着脸皮从陈儒那里讨来给黛玉喝的,当然,这就没必要提起了。
“我实在不会吃酒。”话虽然这么说着,但黛玉还是接过酒杯,攥在手里。
“轻轻的尝一口看看,实在不行那就算了。”终究新婚之夜的时候,还是要喝的,转念一想,黛玉不会喝酒或许是件好事。。。。。。。。。。哎,算了,要是在新婚之夜趁人之危,他怕是真的一辈子当和尚了。。。。。。。。
一扭头,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那么龌龊的心思都有了。。。。。。。今天这酒明明淡的可以,他还是个酒量厉害的,怎么才五杯就醉了。。。。。。。
思绪不知道恍惚到了哪里的穆归把缘由归在了酒的身上,可他却忘了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被穆归看的没办法的黛玉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有些欲欲跃试,抬起袖子挡住了脸,酒杯抵于唇边,微微抿了一小口。
确实味道清淡,又小啜一口,浓浓的梅子香在唇齿间环绕四溢。“好奇特的酒,倒更像是梅子汁,确实不醉人。”
向来喜欢烈酒的穆归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味甜又淡如白水的酒,但是黛玉喜欢,“喜欢就多喝点。”又把装在瓶子里剩下的小半瓶酒也倒了进去。
一番踌躇之后,黛玉盯着手里的半杯酒,“其实,我并没有在躲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穆归了然的笑了笑:“跟以前一样就好,这段时间,不止我,就连安婶都说你拘谨不少,你看,这里既是你现在的家,也是你未来的家,不要客套的像陌生人,知道吗?”眼前这幅场景,穆归突然有种当爹的教育女儿的感觉,语调也随之轻柔不少。
“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我想。。。。。。。”自从上次跟金姨的话之后,她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