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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一个老婆子去吧。现在,报应真的来了,又开始怪起早已入土十几年的薄情女儿,连老娘都不认了。
“老太太,你一直都护着他们二房,我们不计较就是了,怎么现在轮到谁要上断头台了,你也想拿我们这房替他们顶罪,你说说看,自古有这个理不?”他可没忘,还有一本书是从老太太房里搜出来的,难不成是二房和老太太早已得到了东西,还私底下分赃,一直拿他们大房当猴儿耍。
“你,你这个不孝子。。。。。。。。。。”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冲,突然间贾母长大了嘴,“啊,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昏厥倒地。
就在众人的互相指责声中,贾府众人迎来了另一道圣旨,除了李纨与李纨之子贾兰能暂时留在府中由护卫看管之外,其余一干人等一律收押候审。
接连半月,刑部尚书连审数十堂,终禀其结果与圣上,王熙凤依律当斩,贾家一众爷们除贾琏贾兰贾宝玉外一众发配宁古塔为奴,终生不得返京,一干女眷丫鬟婆子于十日后在菜市场当街发卖,令人意外的是向来慈善人的王夫人不知怎地也被挖出了陈年案底,贬为官奴。贾琏贾兰贬为罪籍终生不得录用。
最后只剩宝玉一人,迟迟没有等到有关他的旨意,只得一提的是,贾母在几日前的昏厥之后,便不见好转,当夜,嘱咐了几句模糊不清的嘟嘟囔囔后,拉着宝玉的手,再也没睁开眼。
也许是找贾敏与林如海算账去了吧,只是这种境地下,别提仪式,连块棺木都没有。还是黛玉知道后,背着穆归当了白玉簪,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了贾母。
这又是另一桩事情,自打穆归和韩三回京之后,起初为了把黛玉救出来,几个人不眠不休的在跛汉子家里想辙,紧接着就是里应外合的跑了一趟贾府,待救了人后,又听韩三的妹子说,在他们离开之后,到现在都时不时有陌生人在村里打听穆归的消息。
穆归和韩三以为是那件命案的事情还没淡下来,恰好他们运了几十大车的货物准备在京城里开个铺子,专卖少见的稀奇物件,比如云南的各类饰物,塞外的珍惜草药,皮毛等等,两人一合计,既然有家归不得,干脆就在城里买个带铺面的小院子,也省得做买卖每天还得跑大半天的路。
顺理成章的,在一番忙碌的准备之后,黛玉也住进了这个只有五间房子的小院子,虽然比起贾家而言,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可对于当时三个人挤一间小竹屋的境况来说,已然是好上太多。
因为身体不好,在忙着筹备开铺子事宜的穆归雇了一个夫家姓安的大婶来照顾家里的起居生活,当然因为他们两个男人成天都不见踪影,倒还不如说,这安婶是用来照顾黛玉一人的还差不多。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穆归他们未曾提过一句,可在跟着安婶出去散心的时候,黛玉还是知道了贾家被抄家之事,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在远处驻足了一个时辰看着贾府被重兵把守着,想了很多,从进府,祖孙情,姐妹情,还有那段与宝玉的懵懂情怀,到暗淡离府。
一切都觉得恍若隔世。
刚准备要走,就见两个官兵仅仅用一块木板抬着贾母的尸体,匆匆离府,情急之下,她也带着安婶跟上,见他们随便找了个城郊的乱葬岗,随便一埋了事。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穆归和韩三回来后,饭桌上,黛玉几次欲言又止,又止欲言的,待安婶收拾了饭桌,她还是没有开口。
最后只得在房中翻了半天,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了那根白玉簪子,让安婶拿到当铺里换了些银子,又交托由安婶的丈夫买了块好地和上好棺木,这才安置了贾母。
一袭素衣,跪在地上,给贾母烧着纸钱,对着石碑上的几个字,自言自语着,总说着说着,又哭又笑的,什么都提了,从小到大的,却决口不提最后这一年的事情,好似从未发生一般。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黛玉头上的阳光,“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度量!”
从地上拿出一沓纸钱,纷纷洒落在火炉中,看着黛玉因为不小心被烫出了好几个小包,穆归心疼的把她拉至一旁,“我来吧。”
还以为穆归生气了,站在一旁的黛玉不时的用眼角打量着他,见他神情间只是略显疲惫,并无恼怒之色,这才放下了心,“我只是。。。。。。。只是。。。。。。。”她知道穆归不喜贾家的人,其中最为甚者则是那个能把亲外孙女送入狼窝的外祖母和曾经与她惺惺相惜的宝玉。
“即使再不喜欢,她也是长辈,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
最后,临走时,穆归还是出人意料的陪着黛玉在贾母坟前磕了三个头。
贾老太太,虽然我们素未相识,但怎么说,你们贾家的衰败,也和我多少有点干系,这一点,小子穆归在此向您老人家道歉,至于丫头,我会照顾好的,若是你不能保佑她一生顺遂,也不要对她作怪就好,最起码,看在她是唯一那个为你送终的份上。
一切,就都烟消云散吧。
夕阳西下,伴着大雪纷飞,两人携手朝着城里走去,“谢谢你,还能陪我来祭拜她。”
“不用,左右我也没事。”若是贾老太太在天上清醒的话,就该知道,真正大度的不是他这个外人,而是这个一直被亲情伤害着的傻丫头,是她,还能对过往释怀。
别人对我不仁,而我却不能不义,不是因为我太善,该得报应的都已经得了报应,一切总该放下。
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还有,以后别动不动就把东西当了,这回幸好是选在自家铺子里,否则你这根价值连城的簪子怕是一辈子都赎不回来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打开匣子,见碧玉簪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黛玉即欣喜又尴尬,欣喜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东西回来了,而尴尬每次做坏事,都能被某人发现。
“走吧,回家吧。”一前一后,雪地上两人的足迹如同一条结实的铁链,一步步将两人紧密连接在一起。
一阵大风刮来,黛玉顿时弯下了腰,脸颊被寒风吹的生疼。
“还不要我背你?”
“不,就不。”谁要你说我骨头铬的你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哦。。。。。。。。。。。。某人师傅等急了,某人都没学习。。。。。。。话说,其实大家想看虐的,其实文中也隐晦提及了哦。。。。。。。。。。黛玉总是做坏事被穆归捉到了。。。。。。。。话说,我家穆小子会不会被儿媳妇逮到把柄呢?撤了,学习去。。。。。。。。。。。。。。。。。。话说,大家,这个文,真的剩的不多了呢。。。。。。。。。
☆、最是可怜慈母心
日子还是不温不火的过着,穆归和韩三每日脚不沾地,忙的连回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而黛玉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闲适安逸的生活,或在躺椅上看着韩三屋子里的书籍,或逗着安婶那才刚学会走路就满屋子乱跑的孙子,又或者什么都不做,一觉浅眠,一天也就过去了。
也不是她不想出门,只是这冬天,一开门狂风大雪的,着实是冷的刺骨,还不如在屋子里暖和着。
只是,这天临近年关,腊月二十出头,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在放爆竹礼花,东家才一串‘噼里啪啦’的结束,西家紧接着就‘轰轰作响’,午饭过后,无法入眠的黛玉,只好披上披风,带好帽子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踏出屋子。
刚洗完碗,正在准备年货的安婶见黛玉朝着厨房走来,赶忙擦了擦手,迎了上去,“好些年都没这么冷的冬天了,姑娘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快些进来,冻着就麻烦了。”
“外头实在闹的慌,左右我也睡不着,来给婶子做个伴吧。”这厨房里的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盆子,连人过去都难,“瞧瞧这地上乱的,两个东家说这是姑娘第一回过这种样式的年,怎么着也要多备些年货,各式各样的,让姑娘都尝个鲜。”当时请安婶来做活的时候,在称呼上可是纠结了不少时间,向来自给自足的穆归不喜欢人家一口一个的喊着少爷,按他的话说是,听着就别扭的很,叫老爷之类的,就更怪了,后来安婶的男人被招到店里干活,安婶干脆夫唱妇随的跟着喊了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