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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他善良的橄榄枝,对面的人却并不领情,等了一会之后,穆归耸了耸肩,转身走回席子上。
后面那道强烈的视线如刺芒在背,“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
可是,那个人怕是不会相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呼,想尽办法找感觉了。。。。。。。。。。。可是我自身实力不够,这个文写的好累,而且人物崩坏。。。。。。。。。加油,码下一章去了。。。。。。。。。。。。一直在解锁,晋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解不了。。。。对了,要是有觉得不对劲的,大家赶紧指出哦,我还是写的不顺手,不对劲。。。。。。。。。。对了,黛玉性格方面要是不对劲,一定要指出来哦。。。。。。好吧,我承认就没对劲的。。。。。。。。。。。
☆、白粥
在那个叫穆归的男子不顾她的视线,一头栽倒在地上睡觉时,黛玉不由得嗤笑,心里暗道:‘果真是个粗人。’
即使是在贾家,那些她瞧不上的贾环之流也从未如此。。。。。。。如此。。。。。。。
没遇到过此种情况的黛玉在蹙眉片刻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词来概括那个叫穆归的男子毫无顾忌的在女子房中打地铺一事,那就是无礼,非常的无礼。
第一回与一个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若说真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谁又能知道男子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且又有谁能确保眼前之人对一个年轻女子没有任何的企图或坏心思?
在这等情况下,饥饿交加又病体缠身的黛玉只能强迫自己一次次的硬撑着,每每当困意袭来,眼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闭上,快要熟睡之时,又总是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又清醒了过来。像这样几次三番之后,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那个叫穆归的男子并未如她所想存了什么坏心思,微响的鼾声预示着男子早已熟睡,这让一直提着心迟迟不敢入睡的黛玉放松了许多。
这回不再精神紧绷的黛玉睁着美目,借着微弱的烛光注视了门边的男子许久,久到足以确定那个身影不会在突然间跳起来露出狰狞的面目后,她才往被子里缩了缩,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断因随着燃烧发出啪啪声响的灯蕊,在烛台上摇曳绽放,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泛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的两个人。
睡下还不到一刻,本就苍白的黛玉此刻更是连嘴唇上那抹淡红都化为惨淡,她紧咬着下嘴唇,腹中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她不由得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按压着腹部。
“痛,好痛”一算日子,顿觉是葵水来了,这让躺在陌生男子床上的她羞赫不已,侧着身子,全身紧绷,深怕一个吐气,血就从那羞人的地方流了出来。
疼痛至极的时候,就抬手紧握着床栏,希望能借此减轻痛楚,那根如婴孩手臂般粗细的方柱子被她细长的手指紧紧框住,不留一点空隙,方柱的四个棱角把她的手掌勒的通红,即使这样怕疼的她也丝毫没有发觉手掌的红肿。
苦苦抑制,但微启的红唇还是发出了低低的□,夹杂着痛苦与泣意。额间眉下,布满水珠,早已分不清哪里是薄汗哪里又是泪水。
因是娘胎里带来的病,她自幼就比常人体虚,葵水初至之时也比一般的女子晚了两年,且每月信期时早时缓,每每到来之时更是一次次捂着肚子床榻间打滚,全身发凉,其中以手脚最显。
在贾家她本就没什么知心人,更何况是这等羞于启齿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个正经姑娘家该说的。
紫鹃说‘每个姑娘家都是这般死去活来痛着,个个都恨不得重新投胎做回男人’,当时在炎炎夏日身上还盖着棉被,腹间抱着暖炉的她一下子就被那丫头的话逗的笑了起来,原以为身上有什么毛病的她也就打消了疑虑,毕竟那种事情即使是贴身丫鬟她也难以启齿,能不说就不说,忍忍也就过去了。
一直以来在大家小姐身边都有成群的奴仆随身伺候,看似繁乱的表面下,实则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而其中尤为重要的则是几个从小精挑细选陪伴女子长大的嬷嬷,从“德、言,容,功”到内宅各种阴司算计之事,皆是事无巨细一一教导,而对于各种妇科疾病的预防,嫁人前对房事的教导,则是由各家小姐之母负责。毕竟外人始终是外人,而母女终究有着切不断的血缘关系。
然而对于自幼丧母的林黛玉来说,起初虽然父亲林如海健在,可到底不通内务之事,将幼女托付给贾家,心里也存了给独女找个适合教养的地方,可又谁知史老太君到底是太疼惜外孙女还是让府里的事情给转晕了头脑,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想起该“教养”黛玉一事。而黛玉身边至今也只有一个奶娘王嬷嬷和几个在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而这些人根本就教不得她些什么。
而这也让她到了一般姑娘家及笄嫁人的年岁,却还对月事懵懵懂懂。
一阵痛楚挨过去之后,她这才微微放开了抓着床栏的手,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平静的侧卧在床上,粗喘着气,牙齿也停止了对下嘴唇的“凌虐”,红唇肿胀留下丝丝牙痕。左手呈掌状,抵在床板之上,借此使得身子能更轻松的侧卧,不只是因为害怕血迹沾染了床榻被单,也因为在白天时背部因猛烈撞击在床栏上而红肿,不能仰躺在床上。
单手支撑着床,而另一手则在腹部缓缓转圈按摩着来缓解余痛,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今天疼痛的地方不在小腹部,而是胃肠之处,尤其以两侧肋骨中间的胃部疼痛的最为厉害,竟然到了死死摁住才能有所缓解的地步。
‘呐,竟然是饿的’,黛玉此时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睛顿时显得黯淡无力,只是。。。。。。。这东西让她如何下咽。
白粥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吃的起的食物,不过是清水加白米至煮烂,可即使是这样一碗平淡无奇的食物也透着不少说法,米的不同,水的种类,米与水的比例,还有熬煮的时间全是讲究。富贵人家在清粥这一道食物上也创出了不少的新鲜吃法,比如宝钗曾推荐给黛玉食用的‘燕窝粥’,又比如将鸡汤大火熬煮好几个时辰,最后去鸡留汤,用鸡汤熬制鸡汤粥。
而面前这从碗到米都透露着粗俗的白米粥,让见惯精致玉器和美菜佳肴的黛玉心里十分抵触,即使感觉饥饿,也不愿意触碰粗鄙的山野小食。
在腹间画圈的手掌狠狠按住了因突然间袭上的痛楚的胃部,这回胃里的抽痛比上一回更加猛烈,黛玉的身子不断弓起,冰冷的脚趾勾着床单,双脚一次次在床上摩擦着。即腰顺滑的秀发也一改寻常模样,零散而杂乱,有的贴在满是汗水泪水的脸庞,脖间,胸前,还有的因一次次辗转反侧于床榻间而蓬松,甚至打结,这让平日里最重容貌外形的黛玉显得狼狈极了。
在一次次痛楚的折磨中,黛玉有时在紧捂着肚子中昏昏沉沉睡着,而醒来后却又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握着拳头,侧着身体,通过床榻将拳头牢牢顶住疼痛的中心点。
好不容易待这阵过去之后,她已经没力气再挣扎了,连抬起手都显得费力不已,休息片刻之后,她慢慢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加上双脚在床上努力蹭着,花了好大功夫,疲惫的身子才颤颤巍巍半倚着床栏坐了起来,因为背部着实疼的厉害,她这回并没有选择躺睡时与头部一个方向的横栏,反而是单手环住竖状的床柱,好让后背能不再受苦。
抬起手臂擦拭着贴在脸上脖子上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之后,黛玉这才感到身体冰凉,抬眼看去,床上一片凌乱,而被子也在她与痛楚做斗争的时候,一半踢到了地上,而另一半则被她双脚压在床上。
迟疑的抬起手向着摆在床边的小桌子伸去,突然间听到房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吓得黛玉立马收回了手,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
过了许久之后,躲在柱子后的她才慢慢借着昏暗的烛光和透明的蚊帐向外看去,影影绰绰看见那个被烛光照着的影子只是转了个身,黛玉这才长长吐了口气,缓缓拍打着因“做贼心虚”而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脯。
再次慢慢将手从帷帐中探了出去,借着烛光,这回黛玉准确无误的摸到了那碗早已结成了块的米粥,上面除了插着一个摸上去与碗一样粗糙的勺子以外,就没见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