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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剑道切磋对于我不过是观摩,虽然很有意思,但是以前大多时候弦一郎和比吕士都要上场较量一番。我知道比吕士不喜欢跟弦一郎一较长短,从性格上说,弦一郎更适合站在剑道场上。
这样的场合,道服自然要穿,因为夏天的关系,我穿了定做的丝质剑道服,上白下黑,柔软清爽、雅致大方。穿剑道服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帅气。优觉得自己穿道服不好看,所以穿了件小振袖,颜色比较素雅。
裕哥哥和弦一郎要我跟他们一起,但是因为带了朋友,我只好带着优坐家里的车先去了道馆。这次的东道主是柳生家,这里可是全日本首屈一指的道场。
“这里就是剑道馆?”优尽力压下了心里的紧张,在肃穆的场馆门口抬头看了好一会儿。
“我带你进去参观一下。”我微微一笑,领着优走了进去。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我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你来了。”
异常轻快的声音将我心里的陌生感驱散得一干二净,我转过头,肃然的黑色道服穿在比吕士身上一点都不突兀,依然柔和温雅。
“好久不见。”
这家场馆很大,虽然维持着日式风格,但这里的一切都是簇新的。
“这里最近是不是整修过?”我一边看着周围一边问身边的比吕士。
“是的,你知道,爷爷不喜欢陈旧的感觉。”提起柳生爷爷,我俩相视一笑。
“优,觉得这里怎么样?”
“有点沉重,从气场看,跟东京完全不同。”
我们在一处隔间前停了下来,“月音,和你的朋友在这里休息一下。”比吕士的声音里带了点歉疚。
“我知道你会很忙,这是你的责任,放心,我没有觉得被怠慢。”
这间休息室非常大,应该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场所,因为房间的布置的确花了一番心思,古朴却不陈旧,雅致却不简约,尤其是陈列的摆设都是古董,绝对没有仿制品。
我和优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这里茶具一应齐全,在宽敞通风的房间里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夏天的炎热。之后,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古董上。
比起真田爷爷喜欢收藏武士刀,柳生爷爷的确更偏爱古董,只是想到中国五千年文明孕育出的好东西,眼前的东西只能当作‘家常小菜’图个新鲜。
“这些瓶子罐子好像很值钱?”优看得很仔细,随口问道。
我的眼睛在面前的架子上转了一圈,才遗憾地说:“古董当然很值钱,但是我好像不是特别会欣赏它们。”
优抿嘴一笑,“彼此彼此。不过……那边的东西更有趣~”
原来她说的是另一边的刀架,看上面的做工雕刻以及刀鞘,架子上的几柄武士刀绝对是极品,真想看一看。
“真是把好刀。”我不禁赞叹。
优撇撇嘴,“你连刀鞘都没有拔开~”
“你看它多漂亮。”如果是一把好刀,你在看它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冷厉、肃杀、神秘,这种自然形成的气场是无法替代的。
“你家里不是也有?”优不以为然。
“家里的再好也有视觉疲劳,况且……”我用手指了指,“它们确实不同凡响。”
“好像很神奇。”
我拉着优的手放到刀身上,“摸摸看,是不是有种冰凉入骨的感觉?”
“是哦。”
我们在刀架前欣赏的太专心,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门被拉开了,说笑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放在刀鞘上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一声轻斥,带着点不耐烦,“你们是谁,真是无理!”
我转过身,看见了有过几面之缘比吕士的表妹柳生亚弥,明快的小脸上有了一道不相称表情——厌恶。我知道她讨厌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小我两岁的小姑娘就将我立为头号敌人。
至于她讨厌我的理由,目光移到了她身旁的两人身上,“幸村哥哥,百合子,我们大概有一个学期没见了。”
百合子笑着跑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思念的拥抱,还一边撒桥,“小音太坏了,一个学期都不想我吗?”
“我们确实都很想你。”幸村哥哥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与幸村哥哥相视一笑,正好瞥见了柳生亚弥,得到了意料中的怒视和恶言恶语。
“榊家的规矩在哪里,如此没礼貌,没想到榊小姐竟是个粗鄙之人。”
她不喜欢被无视,特别在心上人面前。每当她要对我使口舌之争时总会用很有涵养的训斥口气,不过与她的年龄不相称,倒是可以满足一下她看重的名门淑女的感觉。
柳生家比较特别,本家的子女比较多,所以相对就很‘热闹’。当然,在柳生家最受重视和信赖的自然是长孙比吕士,但因为柳生亚弥的剑道天分,柳生爷爷自然对她相对其他人多了点偏爱,所以这个小姑娘十分骄傲和任性。不过,她的身份比较尴尬,她的母亲姓柳生,父亲是入赘到柳生家的,她的父母在柳生家的地位一般。
我无视掉她的表情,礼貌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亚弥。”
“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
优直接帮我忽略了对方的质问,“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我帮大家作了介绍,对我的朋友,百合子和幸村哥哥都非常友好和热情,柳生亚弥连正眼也没看一下。
“亚弥,你这样太失礼了。”幸村哥哥不赞同地说。
“哼!”她把脸转到一边,撅着嘴不说话。
“没关系,优不介意的。”我试图跳过这个话题,毕竟和一个小姑娘针锋相对毫无意义。
“就算介意,在别人家的地方我还能怎样。”
优说话一向直白,我知道她没有恶意,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百合子尴尬地对我吐了吐舌头,我摇头告诉她没事。
“那个……大家不累吗,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为了活跃气氛,我只好试着调节下气氛,但事实证明我不在行。
“难道你是主人家吗?”亚弥瞪着眼睛问。
百合子有些为难,“亚弥,你不要这样。”
我想说点什么,被优拉着袖子阻止了,“不用说了,外面有脚步声,有人来了。”
门再次被拉开的时候,我看见了裕哥哥和弦一郎,眼前一亮,心里的不舒服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都穿着绣有真田家标志的深蓝色道服,非常好看。我觉得弦一郎穿道服的样子比穿立海大正选的衣服要帅多了。
裕哥哥没形象地跑过来拉我的手,把优吓了一跳,“让我看看月音是高了矮了胖了瘦了?”
“裕哥哥,你脑筋又不灵光了,我怎么会变矮,更不会变胖!”
“你的火气变大了,让我看看……”他玩味的摸着下巴,将眼光从我身上移到另一个方向,语气变成了调侃的声调。“知道了,是不是我们的亚弥小朋友又在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呢?”
裕哥哥的话引得我们都低声笑了起来,却把亚弥气死了,“裕一郎哥哥,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不过你如果现在不过去主道场,柳生爷爷不知道会说什么。”
对柳生家的人来说,柳生爷爷的话就是命令,不能被耽搁。尽管刚才的场景不太愉快,我们还是一起离开科室前往主场。
因为主道场的气氛太过严肃,所以进到里面的时候我不由得精神一紧,看来我是太久没参加这样的活动了。
鉴于被允许参观的人只有四个,我们打算找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坐下,但是裕哥哥一直拉着我坐到了真田家的坐席。我算是真田家的半个弟子,但自从离开神奈川很少参加剑道集会,所以我本打算当个观众的,结果坐在了弦一郎旁边。
我们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刚才一直忙着应付亚弥。她就坐在对面,眼睛一
直看着幸村哥哥,根本没有专心观看剑道比试。坐在柳生爷爷身边的比吕士观察得很认真,偶尔向我投来暖暖的微笑。
坐在真田爷爷和真田叔叔后面,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以柳生爷爷的神情看,他老人家观看得很悠闲,好像不太在意输赢,这与他老人家一贯固执的作风很不相符。难道只是单纯为了让真田家欣赏一下柳生流道场的最新装潢?
我小声问身边的弦一郎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次切磋大会,他想了想回答:“这个不清楚,只是爷爷收到了柳生家的邀请就答应了。”
我们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