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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盯着我不放,我没有搭理他们,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不要打扰他们。”
神宗一郎突然开口,武藤正的头飞快的扭过来,我趴在桌上眼皮也没有抬。
“不要打扰他们。”
神棕一郎又说,以后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趴在桌上睡着了,非洲真的非常非常的热,睡觉都很不舒服。
黄昏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在屋外烤斑马吃,虽然说起来很丢人,但那个人踏着落日的余辉拖着那么大一匹斑马走过来的时候,我晕眩了。
沾满了斑斑血渍的白色背心短裤根本遮掩不了多少肌肤,修长柔韧的四肢透着光芒毕露的敏捷与力量,赤裸的一双足步伐轻巧让人以为踩的不是岩石而是绿草地,火红的发辫一直垂到脚边,最美丽的却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保持着人类眼睛最美丽的形态,却闪着野兽最犀利的光芒,冷冷的放着赤金的光芒,他盯着我,我如被野兽看中的食物,瞬间手脚都失去了知觉,连呼吸都忘了。
我的眼睛自己的酸涩起来,他似乎正在从我的梦里走来,带着古老的,我已经遗忘了的痕迹,熟悉的陌生,让我的眼泪几乎就要流下来。
突然,他的脸上有了别的表情,好象一下子就从野兽进化成了人,原本凛冽的脸笑得如同鄹然盛开的花一样,眼睛弯得都没有了,甩开手上的猎物,转身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雾 ̄ ̄ ̄ ̄ ̄”
是牧绅一,我的生父。
他伸手接着他,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他趴在他身上欢快的笑着,凑上美丽的唇去吻他,他伸手拥住他,两人就躺在地上激烈的拥吻起来。
我的眼睛刺痛起来,但我睁着它,一眨也不眨。
“不要打扰他们。”
谁在我身边说话,我已经无暇去听了,我的眼睛里只有拥吻的两个人,打死我也不承认,这一幕有着勾人心魄的美丽,绝不承认!!
“雾 ̄ ̄”
等他们终于想起我们,从地上站起来,他还在笑,嘴巴几乎裂到耳边,一口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用欢快的声音叫着牧绅一的名字,眼睛变成跳跃的琥珀色,一手拖着斑马一手拉着牧绅一的手大幅度的晃荡,高兴得好象一个单纯的孩子,连一身猩红的血迹都成了孩子无伤大雅的游戏,丝毫给不了人残忍感。
牧绅一看着斑马原本有些不悦的样子,眼睛里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但脸还是佯装的板着,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皮底下威胁样的晃着,他吐着舌头高声笑起来,甩开牧绅一的手,拖着斑马飞跑过来,将斑马丢在院子里,蹬蹬蹬的跑进屋里来,我终于知道那些长藤和横木都是干什么用的了,他就如一阵风一样的刮过身边,只听见“砰砰”两声开关冰箱门的声音,等我定睛再看时,他已经一脚勾着长藤,一脚翘起,靠躺在半空的横木上,怀里抱着一盘子水果,刚刚开心的拿起一个张大嘴欲咬,牧绅一也进来了,板着脸看他:
“花道——”
他撅起嘴,很不高兴的别过头去,手里的苹果却到底没有咬下去,牧绅一微微笑了,进去拿出条湿毛巾来,他这才勉强妥协的顺着长藤滑下来,一手还托着水果盘子,另一只手伸出来让牧绅一擦,手指甲比一般人的较长,因为有凝固了的血渍,看起来有点恐怖,牧绅一用湿毛巾细细的给他擦着,那个幽灵样的神宗一郎不知在何时捧了盆水站在他们身边,拧着另一条毛巾,武藤正在和他互比着鬼脸,一只手擦干净了再换另一只,水果盘子宝贝样的一直抱在怀里,等两只手都擦遍了,他再不耐烦,抱着盘子迫不及待的就想往上窜,但还是被牧绅一给拉住了,牧绅一对他摇了摇头,把盘子从他手里拿过来,只取了一个苹果给他:
“乖,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
他瞪着眼好半会儿不吱声,突然趁牧绅一不注意从盘子里飞快的捞过一串香蕉,眨眼就顺着长藤爬到横木上,很得意的用眼睛斜着牧绅一,还示威样很故意的大咬了一口苹果,牧绅一无奈的摇头,脸上却只有宠溺,想来那不注意也并不是真那么不注意。
刚吃完晚饭,天还没有黑,武藤正问是送我回矿上去,还是跟他们到部落里去,我知道这附近有距离丛林最近的原住民部落,但不知道武藤正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打算要走。
“老大这里不留人过夜的。”可能是看出了我对此提议的不与置否,武藤正解释说,“白天没有关系,晚上樱木要睡觉,附近有不熟悉的气息在他就睡不沉。”
停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反应,他不知是何心态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算是他除老大外接受度最高的人了,但在晚上还是属于不熟悉的,土著人不算,他们是他四分之三个同类。”
他的冷笑话没有逗笑谁,在我的视线里,他正赖在牧绅一的怀里,牧绅一贴着他的耳朵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他很不耐烦的扭着脑袋,越加的巴着牧绅一不放,一幅小孩子吃饱了就要睡的满足样子,专制得不允许人打扰,哪怕是爱人也不行。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牧绅一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一贯的少有表情浮动,又低头抱起他回屋里去了,直到我们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出来,善后工作是神宗一郎做的,最后关了门出来,我决定跟他们到原住民部落去过一夜,倒是不担心被赶出来,想来那里至少也应该有一些我矿上的员工的,主要是我感觉武藤正那个大嘴巴一定会说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果然,上车安静没到两分钟,他就开口了:
“虽然是斑马,但是你已经算是有口福了,这些年,老大已经严令不准樱木去猎食了,也许再过些日子他们会搬到土著人的部落去住, 只是樱木可能又会闹一段时间,不过丛林毕竟是不够安全,现在还好些,刚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混乱,两个人都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别说老大了,连樱木也…………”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我居然一路都没有睡着,连我自己都很惊讶。快到的时候,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开车:
“你的事如果办完了,就快回去吧。”
我没有说话,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天渐渐的黑了,似乎可以感觉到丛林骚动的气息,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怪叫,让人毛骨悚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酸酸的痛。
那两个人,在我身后的丛林中,在野兽的包围中,相拥着,睡得也很香甜。
到部落的时候发现神宗一郎早睡着了,武藤正拍他的脸,他也没有醒,武藤正就把他给抱进屋里去了。
原来这两个人……哼!
车刚停下就有很多孩子围过来,看来都跟武藤正很熟悉,他们呜哩哇啦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也没兴趣懂,走进武藤正指定的一间屋子里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矿区有人来接我,刚回去就接到长途电话,母亲在里面哭得淅沥哗啦的,我开口就说了一句“我见到他们了”,那边就没了声音,等了快一分钟,还是没有声音,我把电话挂了。
第四天,我又去了,一个人开车去的,路上只有武藤正他们的车轮印,很好认。
还在半路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了他,他金色的眼睛盯着我,疑惑?戒备?好奇?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进入了所谓的他的地盘,算是一个“非法”入侵者,处境很危险,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点也没有抖。
那天后来他一眼也没有看过我,他认识我吗?
我要是再被蛇咬了,他是不是还会视而不见的转头没事样的离去,还是干脆就丢出两条蛇来咬死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确定,但我一点都不害怕。
他站在树上,阳光底下伸展着柔韧的身躯,一双金色的眼睛掂量样的打量着我,离他越近,我反倒越冷静下来,到他树下的时候,我停了车,拉开顶棚,昂头看他:
“下来。”他应该可以听得懂。
他迷起了眼睛,有些惊异的样子,我毫不示弱的和他对瞪,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瞪了快一分钟,我发现他的眼睛很象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颗钻石,散发着干净和犀利的耀眼光芒,就象粉红色的钻石,总是天真的高傲着,让人眩目又莞尔。
就是一个这样的生物,让牧绅一那样的人,抛弃了人世的繁华,甘心在丛林中为他烧火做饭,当老妈子,还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