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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我羞恼地低叫了起来。
那镶嵌着碧蓝色的眼睛的脸挤了过来,透着门缝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那个……”他也因为这个姿势涨红了脸,“简,今天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
他眼神游离:“既然如此,所以我也会遵守诺言的。”
“……?”什么诺言?
我不解地盯着他,完全没有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 他在我的目光中腼腆地笑了笑,面色通红地松开了手,“那么,明天狩猎场见。”
“……???”我张开嘴。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别人说的每个字你都明白,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根本听不懂。
“……”但是我不会承认自己听不懂,于是我只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踏进家门了,奉上在飞机上写的一章,各位晚安 》 《
☆、第二十三章 又一吻
“明天见”和“待会见”其实是一个性质,因为明天它来得太快了!
我原本不觉得,直到第二天下楼,看到那头耀眼的金发和笔挺的猩红色制服时,才恍然明白这个道理。
本来我正在房间里拆着蒙特给我的信,昨晚上因为他那句奇怪的“遵守诺言”,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竟然还做了个关于他的噩梦。梦中他的脸和尼克罗斯特的重叠了,当我依约到狩猎场边时,看到他站在一旁正冲着我邪恶地微笑。
这种明明长着蒙特的脸,却笑得和尼克一样恶心自大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就好像你看到派洛特的脸上露出罗切斯特先生一般严肃思考的神情一样……
我僵硬着脖子站在原地,脚仿佛扎进了土里怎么挪都挪不动,他见状笑得更加开心,手轻轻一挥,十八条比派洛特更高更壮的大黑狗嘶吼着向我扑来。我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转过身就要跑,没想到还没迈开腿就被一个力道狠狠扑到,黑狗哈哧哈哧的鼻息声震耳欲聋,腥咸的臭味猛的钻入鼻尖,把我狠狠从梦境中扯了出来。
我睁开眼睛,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抹了一把额头,又抖着手去掀被子。离开温暖被窝的时候,房间里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的背后,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手往后一摸,棉布的睡袍沾满了汗水,粘滋滋地和背上的皮肤搭在一块,浑身痒得难受。下意识去摸今天要穿的长袍,这一摸就摸到了摆在床头的钢琴谱——和里面的信。
蒙特的白信封安静地躺在床垫上,上面还沾了点不知道哪儿来的咖啡渍。我这才想到自从那天尼克捡到它后,我就把它夹在了钢琴谱了,一直没有打开过。
要不要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信封轻轻撕开,把信纸抽出来,很普通的白色信纸,并没有带上罗切斯特先生这些人会用的熏香。 一入目就是别样的花体字,开头还是亲切温暖的称谓,让人看得心中一暖。
我披上衣袍,把窗帘布拉开,又拉了屋子里唯一的花垫布高脚凳,准备在阳光下好好念念蒙特的信。正待要看下去,楼下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喊声:“简小姐,小阿德拉在找你,你在哪儿!”
是费尔法克斯太太的声音,大概是小阿德拉又找不着她的小蜡人了。我赶忙把信重新塞回琴谱,粗粗套上衣服,把头发草草打理了一下便出了门。
刚出门就看到了神清气爽的蒙特。
噢,多么美好的一天……我在心中无奈的感叹了一句。
“早安,蒙特。”还是不失礼貌地向这个站在楼梯口的人打起招呼。
他今天看起来更有精神了,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整个人都好像披上了阳光的金辉,他的衣着笔挺,领口被一丝不苟地扣起,黑毡帽也整齐的被调整到适当的角度,露出英俊逼人的五官。他故作正经地望着我,但微微翘起的唇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嗨简。”他向我这边疾走几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起的可真早。”
我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言不由衷:“现在已经上午九点了,一点也不早。”
“那也不晚。九点而已,狩猎下午才开始。”他挺了挺胸膛,细心地扶正了下头顶的黑毡帽,金发下的蓝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你准备好了吗简?”
我正打算把一大叠钢琴谱送到楼下的书房,闻言不由身形一滞,抬头茫然道:“准备什么?”
“……”蒙特面色一顿,随即僵着脸低喊:“你竟然忘记了?你昨天晚上还答应我……”
“……”我怎么知道他昨天那是什么意思。
我只记得他昨天化身成一个变态,让那群狗追着我跑。
我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从他身边走过,慢吞吞地开口:“如果你是指那个的话……嗯,请让一下……”脚已经踏在了楼梯上。
大概莉娜今早刚清洗过楼梯,我才踩上楼梯,正要往下走,只听“噗”的一声,脚下一滑,后腰已经控制不住往下仰。糟糕!我心中低叹一声,手下控制不住地松开,下意识去抓旁边的栏杆。
一只胳膊猛的伸出,一把扯住我,五指死死扣住我的扶住钢琴谱的手腕,他的胳膊用力,我顺着他的力道往他那边栽了下去。 “该死的。”随着一身低咒,鼻梁骨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断了似的疼,我的手肘也恶狠狠地撞到了他的下巴上。他闷哼一声,牢牢地抱住我。
“哗啦啦”钢琴谱散落了一地,我眼前发黑,额角青筋直跳,晕头转向地撑着他的胳膊。
“简,你没事吧?”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耳边传来他焦急的低语,带着湿意的热气喷在脖颈,激起电流无数。 我打了个寒噤,手按着他火烫的胸膛,薄薄衣料下的肌肉突突直跳。我惊魂未定地看了看他,脚下发颤地重新站起,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五米多高的楼梯。
如果刚才自己不小心,也许就咕噜噜顺着踏滚下去了,如果头再磕到楼梯的尖角上……
“简?”腰间的手收紧了。
我转过头,正要说话,刚好对上蒙特幽远深邃的目光,他抿着唇皱着眉,先前那抹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带指责地紧紧盯着我,从我的头顶扫到我的脚底,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彻底看一遍才甘心。我低咳一声,不自在地挪了挪腿,我的手还按在他的胸膛上,衣料腰上他手掌心的温度像是能把人的皮肤烧灼出一个洞来。
蒙特专注地盯着我,眼眸闪烁,就好像一个醉酒的人突然清醒过来,但又马上沉迷进醇香的甜酒,眸子不知不觉染上氤氲迷蒙的色彩。头越凑越近,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上,他微微阖上眼,柔软金发搔刮在我的额角,麻麻的,仿佛小狗在像人撒娇。
“简?”他的嗓音沙哑,眼眸亮得惊人,像是灼灼燃烧的火光。
我下意识想别过脸,脖子上却多了一只火烫的手,牢牢地箍着我的脑袋,强迫我回望着他。
“简。”他的声音暗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我听到他喉头滚动吞咽了一下,幽深的目光更沉了。
他轻轻问:“简,可以吗?”
我瞪着他,脑子里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有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大喊:可以什么?什么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我只看到蒙特脸上浮上一种异样的红色,漂亮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问问。”他低声说。
我讶异地睁开眼,与此同时,他迅速扳住我的脸颊,温热的嘴唇毫不犹豫地覆上来。
又一次!
第二次了!
太……太过分了!
蒙特双臂紧环,把我狠狠按在楼梯的扶手上,用自身的重量压住我,灵巧的舌在张开嘴的一瞬间灵敏地窜了进来。一种火烧般的窘迫感从我胸膛里烧了起来,脖颈间牢牢箍着我的手绕到了我的脑后,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发,把我不断往他的方向按去。
他温热的舌很快贴了上来,在我的唇角轻轻舔舐了一下。我瞪着他,他抬起头,停顿了一下,眯着眼俯视着我。这种神情,竟然该死的熟悉!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