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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樱木没有接过烟。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理会樱木的疑问,洋平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人可以要求另一个人做什么,就像我不能要求你去改变,你明白么。”樱木依然很迷惑,但却没有了怒气,他觉得洋平是想告诉他什么。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对的时间才会明白对的事情,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洋平低着头,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洋平。”
“嗯?”
“你为什么加入Hades呢?”
洋平猛的抬起头,直直得盯着樱木,眼眶里闪动着某种异样的东西。然后他笑了,不同与以往的单纯的笑了。洋平伸出手,紧紧拥抱樱木,感受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身体散发出的温暖气息,记忆回转到遥远的从前,少数在他的生命里算得上温暖的记忆。
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艳阳下闪动着刺目的光芒,空气中有淡淡的甜味,溪流潺潺流动,间或还有些许鸟鸣。高低错落的紫色随着微风不停摆动,嬉戏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淹没在薰衣草海浪里。黑亮的枪管,没有犹豫的开枪,鲜艳的血红,倒地时天空开始晕眩,世界已经禁止了。
7年前。
“洋平,右方3点钟方向!”
被唤作洋平的男子没有瞄准的时间,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开枪。如果他没有打中来人的致命部位,那倒下的很可能是他自己。银白色的勃朗宁,在黑暗中散发出残酷的寒意,每一枪都毫不留情,直击对手。
“嘭——”炸裂弹产生了巨大声响,扬起不少的灰尘和烟雾。
“小心!左方!正前方!”洋平轻轻一跃,对着前方来人一扫腿,直直的踢上他们的颈动脉,毫不犹豫的开枪,击中二楼的三名狙击手。
“正门!”洋平大声的喊着。
仙道踢掉被炸裂弹炸开的大门残片,迅速查看周围的情况,扭断3个看守的脖子。这是研究所一年里看守最松懈的日子,只有少数几个人稀稀拉拉的站岗,最佳的日子,仙道的嘴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
“快走!”仙道终于摸出自己的沙漠飞鹰,精准的开枪,让洋平全身而退。洋平枪内子弹已经不多,所以二人必须交换出手,找空挡填补弹药。
“彰,后方。”洋平冷漠的说着,眼角边漾出温暖的视线。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仙道彰不耐烦的说着,却止不住自己的笑容,“先冲出去再说!”
“OK!”
对着前方来人又是精准的射击,二人绝不浪费一粒子弹。洋平在仙道的背后,为自己的勃朗宁装上闪光弹,朝着研究所的大门上方开枪。强烈的光线让室内的人都下意识的紧闭着眼睛,以躲避那足以致瞎的银白色光芒。
“就是现在!”洋平朝仙道说着,声音轻柔,像极了某种私密的情话。
仙道微微一笑,朝研究所凸出来的顶部,轻轻一枪。燃烧和炸裂弹药混合而成的子弹,把研究所的二楼瞬间摧毁,巨大的石块撞到地方,堵住了正门口,连一只手也伸不出去,只有一小个洞口,能看清屋外的情况。屋里的人只能眼看着那两个笑得灿烂的男人,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累了?”洋平看着面前的男人,冷漠的问,眼睛里却闪动着完全不同的光彩。
“是啊,”仙道彰懒懒的伸个腰,开始活动自己的腕关节,“太久没进行这种刺激的活动,骨头都不灵活了。”那是刚刚拽洋平,以逃避飞来的子弹时,不小心扭伤的。
“哦,”心知肚明的洋平却什么都没说。
“你年纪是有些大了,”眉角都有了些许皱纹。
“喂,我才29好吧,明明是风华正茂,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人见人爱的美男子一名好吧。”仙道气急败坏的做着各种训练动作,以证明自己绝对的年轻,完全不顾这在年轻男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没有形象。
洋平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笑了。虽然仙道觉得,洋平这种表情让他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蛮耐看的。全身都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人,却拥有一个年轻热烈的身体,这种强烈的反差,多么的“引人入胜”。也许是这样,才被这个男人不断的吸引吧,仙道彰毫不吝惜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二人同属于杀手集团Hades,不同的是,洋平负责执行各种暗杀任务,而仙道却效力于药物类研究所,通俗来讲就是研究各种毒药和解药,甚至控制心智的禁药。工作看上去简单,其实相当的变态,研究所曾经用人体作为研究对象的课题,以测试人体免疫系统的抗药性和排异性。
三年前,二人认识后,就开始策划这场出逃,虽然不知道洋平出逃的原因是什么,但因为“很有趣”,仙道彰自然而然的加入。
“下面,怎么办。”洋平望着仙道英俊的脸,眼睛里闪动的一丝温和。
“喂,是你叫我出来的也,你还问我。”即使是嗔怪着对方,仙道依然美好的笑着,这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法则。并不单纯的笑容,笑得越温暖如花,笑得越摄人心魄,就越是充满了危险,像极了罂粟。
“我没有想过。”洋平一心只想出逃,并没有想过接下来的事情。
“真是的——”仙道叹了口气,摊了摊手,“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呢?”
“特别想去的地方?”洋平开始在自己的大脑里搜索这样一个地名,窜出来的是血红一片。所到过的城市,只是任务中的一环,他对建筑、环境、人物没有一点印象,除了鲜艳的红色,就是寂寞的黑夜。
“好吧,我猜你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仙道优雅的从米色长裤掏出两张新干线的车票,“我们去北海道。”
北海道在日本本土的北方,离研究所只有很短的路程。洋平很想问仙道,为什么不去更远的地方,或是干脆逃到别的国家去,却因为他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被堵了回去。在洋平看来,仙道是个喜欢新鲜的东西,喜欢玩,有时候疯狂有时候安静的奇怪的人。洋平不知道应不应该称呼仙道为“朋友”,但他是自己在研究所唯一相信过的人,这种信任,是不是人们口中的友谊呢?
驶入北海道境内,就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空气整个变得尤为平静。薰衣草的香味有种凝神静气的作用,让人的肌肉放松,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慢慢松弛,这就是为什么北海道如此受商界和政界人士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看到了北海道的大片薰衣草园,洋平才意识到,身旁那个声称对北海道一无所知的男人撒了个不大不小谎。一路上保持沉默的仙道,在看到薰衣草园后,开始朝着自己大谈特谈薰衣草的种植和培育,以及最新改良的薰衣草品种和试管溶液培育法。这个家伙不会是薰衣草研究的专家吧?洋平很自然的联系到仙道的职业,却又马上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看上去完全无害的植物,会成为杀人的武器吗?
“洋平,我跟你说哦,”仙道指着远方的一片淡紫色,兴奋的说:“以前在神奈川,我也有过那么一片薰衣草园,可是神奈川的天气实在是太不适合薰衣草的生长了。”没有等到洋平的回应,男人又继续说着:
“培植薰衣草要充足的阳光,和干燥的土壤,而神奈川总是下雨。”仙道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然后又很快恢复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
“神奈川……我没有印象,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洋平出生在神奈川,10岁的时候家庭变故失去了双亲,而后被Hades看中,培养成杀手。10岁后的黑暗生活,让他对记忆已经麻木,父母的模样也渐渐淡忘,那个像梦一般的家乡,更是没有一点印象。
“神奈川有大片大片绿色的稻田,还有溪流和山涧呢,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啊。不过,就是太多雨水,每半个月都会有一场大雨。春天的时候樱花会一夜之间全部盛开,哦,就是那种淡粉色,花瓣柔软的植物。街道总是很热闹,没有大城市的喧嚣,而是一种生活的气息。港口驶入的轮船,总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很好玩的。”
仙道的记忆陷入了遥远的从前,那些对他来说快乐的日子。
“这些都是以前的样子,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那里变了没有,呵呵。”仙道愉快的说着,“好啦,别想了,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仙道对着洋平微微一笑,目光重新汇集在面前的薰衣草园。
一到薰衣草园的入口,仙道就兴奋的扑了上去,扑进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