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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人反倒成了冷静的叙述者——仅仅是叙述者。这使得文章有了一种全新的风貌,读者也可以享受到更大的自由。我猜测,作者所爱的莱戈拉斯,并不是电影中Orlando Bloom所扮演的那个俊美精灵(这一点可能又有别于其他作者),而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形象。同样地,她写了这么一个不短的篇幅,更未必是因为受到电影里的cute boy的感召。很可能在阅读托尔金的原作之时,她的心里便有了一个影子,之后便不断丰满完善。直到最终完全成型,并脱离作者的大脑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事实上此文与《魔戒》原作或电影本身的联系已经很淡薄,莱戈拉斯这个人物也成为完全独立于小说和影片的存在,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通读全文,我看不出除去一个名字和一个衍生而来的架空大陆之外,它还与托尔金的原作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可以看出,作者是十分喜爱奇幻和历史小说的,并深受其影响(这一点她本人也承认)。全文的结构十分严谨,末尾附有年表和大事记,还包括一首与全文情节相投射的神话史诗,这使得文章的构成更为完整可信。她创造了一整套的世界观,并将个人理念投注其中,使之活化,衍生出各色人物。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本篇更接近于原创作品而非同人。
最后忍不住要说的是,我甚是佩服作者:可以将这类题材的文章边写边帖,而且能做到结构紧密,人物个性前后一致,丰满鲜活。文字亦尽极优美,干干净净,不带一丝烟火气,极好地融入了全文的历史+奇幻风格。王小波说过,“文字是用来读,用来听,不是用来看的。小说该写人内在的感觉,这是没有疑问的。但仅此还不够,还要使这些感觉组成韵律。音乐有种连贯的、使人神往的东西,小说也该有。既然难以言状,就叫它韵律好了。”本文常用短句,行文之间便透出了一种魅人的韵律感,这是我非常喜欢的。
——人物
——伽兰德
伽兰德是一个奇妙的结合体(在续篇星辰之子中,他也是如此),他的身上混合了单纯和世故——一方面搞起政治来很有一套(一手创立了一个庞大的特务组织),却不知道怎么对爱人(佩利克)表达感情(或者说他无法理清自己的感情),在面临自己的关键问题时,处理政务的心思缜密荡然无存(那些只有协助彼拉迪亚的时候才发挥得出来),知道桑多莱对自己疯狂的爱却仍能保持冷静,不为所动之余,更把这作为资本利用他为自己服务(虽然最后到底被这爱反噬一口,他和爱人佩利克险些因此丧命),他只对特定的人敞开内心,其他的人就成了物品——看看可以利用到什么地步而已。足见他的道德观、价值观和善良都是有阶级性的,他是由人类教养出来的,以对自已和自已维护的东西有利为善。托尔金创造的精灵族是美好的、善良的、热爱大地与世界同命运的。只是黑暗君主的阴影可能令他们内心也可能有黑暗的角落。但东方的人类就不同了,他们诞生时,并没有梵拉来指导他们,结果他们一早就被黑暗君主扭曲了思想和心灵。
我认为,曾经令你刻骨铭心的东西,就算失去,你的灵魂也不会甘休,不会沉寂于时间之河,不会真正遗忘掉。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它始终嘶吼着渴求补偿,不管过去多久。这渴求会驱使人到处寻找。哪怕只是代替品,你也会在面临多重选择时优先选择它。那是出自灵魂的意愿,无可抗拒,在这种关节,理智完全无效。如果你选了别的,你就免不了要后悔。如果实在不能择一,那你就逃不脱分裂的命运。在伽兰德而言也是如此,他对彼拉德女王及其女彼拉迪亚的依恋与忠诚,基本上出自母爱缺失带来的空虚,这缺失曾让他如此难过,于是对爱产生了一种过度的渴求——他渴望有人来爱自己,借以确认自己的存在。虽然明知自已不是索洛尔国王的儿子,但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并认真地模仿索洛尔,爱其所爱、想其所想(其实索洛尔和后来彼拉迪亚都清楚这一点,并以此控制他)。他不是人类,身体和精神成熟得迟(按托尔金的设定,50岁至100岁才成年,有些要100岁才成年),却生硬地套进人类的成长模式。所以他内心还是个孩子,需要亲人的疼爱和呵护。从体力和智力上看,他是强大的,但心灵和情感的脆弱则是致命伤。
索洛尔庇护他,但这位铁腕君主有其冷酷的一面,这令伽兰德畏缩,他开始渴求来自女性的柔性的关爱。波亚女王彼拉德虽恨索洛尔,却不讨厌这位国王的养子,她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伽兰德的母亲角色,伽兰德也对她满怀孺慕依恋。直到后来彼拉德女王难产而死,留下了彼拉迪亚。他就转而把爱念和依赖投注在这小女孩身上。彼拉迪亚在他心目中占据的地位如此重要,以致于可以与真爱抗衡——即使在他与佩利克的恋情炽烈如火的时候,他也念念不忘彼拉迪亚的感受,他是如此珍惜彼拉迪亚,不愿见她伤心难过。彼拉迪亚是相当于母亲的存在,尽管她其实比自己年幼得多。他对她恪守忠诚,其稳固和坚贞的程度令人乍舌。
人的感情发展是有阶段性的,按照弗洛依德的说法,人第一个爱上的异性往往是其父母,之后,渐渐随着成长脱离对父母的依恋,孺慕之情慢慢转化成对异性的向往渴望,这渴望驱策着人求偶觅爱。这成长之链是必经之路,谁也不能跳过。好象有这样一种说法:如果一个人在单亲家庭度过的童年,那么他或她的心理是不完善的,这情感缺失总影响着人在成年之后向其他的异性身上寻求父/母的影子,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光源氏(其母藤壶女御早逝),他最初的爱人(他的继母)就与藤壶的容貌气质极之相似,在后来在他一生中猎取的众多容色出众,各具其美的夫人里,他最爱的还是兼具藤壶女御形神的紫姬,光源氏对紫姬的爱宠和依恋,不能不说含有对母爱渴求的移情成分。还有新世纪EVA中,葛城美里对加持良治的爱,碇真治对凌波丽的亲近,都有类似的起因。
(就是因为这个,我在玩绝代双骄2的时候对安排的那三个结局很不满,花无缺怎么可能选铁心兰?他应该是更离不开抚养他长大,比姐姐慈和仁爱得多的怜星公主才对呀!于是反复重玩,就是要玩出和怜星的结局)至于他为什么爱上了既是同性,又是精神支柱彼拉迪亚的丈夫的佩利克,我以为,爱与向往往往出自灵魂的相似,伽兰德在智力上是超越人类的;在阅历方面也相当丰富……但他的情感和欲望的成熟却大大地滞后了。因为精灵的情感主要跟灵魂相关,所以作者没有安排他轻易爱上一个徒有美貌的贵族小姐或是公主。他遇见才华智力超越年龄也超越凡人的泽尼莎的时候,对她产生朦胧的孩子气的好感,当时还没有认真对待。
泽尼莎的再次出现和惨死让他感觉到自已被困在某种牢笼中。在这种忧郁的心情中,佩利克带他出去看雪时说过一些令他动心的话:“外面下着大雪呢,我想起费兰帝京的冬天。我喜欢雪……当大地银装素裹,这个世界分外美丽纯洁……你可曾仔细看过雪花?每一片雪花都相似,但又不同,正如树叶一样。”……“想不想穿上暖和的衣服,跟我一起出去看看雪呢?雪已经停了,外面变得洁白而美丽,而且,一切难看的东西都不见了……”……“不,费兰的冬天并不如我回忆中的那样美丽。可是每一天,我都可以找到令我快乐的东西……我有办法让每一天都变成我自已的节日,生活永远充满新奇和快乐。你想知道这个秘密吗?跟我来,我们一起出去看雪……我会告诉你最美丽的风景在哪里……” ——这是伽兰德首次体验到心灵自由的概念……还释放了被压制的本性——精灵对大自然的深沉热爱。在此之前,泽尼莎的歌声已经唤回对音乐和歌唱的热爱。
结果,因为没有心智和年龄相近的伴侣,也因为他跟佩利克交往过多,结果是佩利克而不是别的女孩子甚至不是彼拉迪亚唤醒了他的性意识。那是在一次徒手搏击中……因为他担忧怀孕的彼拉迪亚会象彼拉德一样在生产中发生意外,结果心不在焉地输给佩利克,原文如下:……最后,佩利克捉住伽兰德,将他扑倒在地板上,用四肢锁住他的身体。“哈!我终于赢了!”佩利克得意地俯视着伽兰德,开心地笑着。“这可是我第一次赢你呢!”伽兰德仰望着上方那张太阳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