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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部长的声音,灯里一直以为她是非常明智的女性,自从认识了赤司君之后她便一直对于所谓班长、部长之类的存在十分敬佩。
也因此觉得她或许会接纳自己,然而说不定这也是自己想太多。
“那、那我也拜托你了,五更同学。”
“我也是……拜托了,请让秋子唱歌吧。”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真的、拜托你了”
循环着重复着不断地持续着——
简直要疯掉了,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学姐们背着吉他或者贝斯,低头弯腰朝着一个后辈鞠着躬。
说着这样的话语,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被眼前潮水般的压力反驳了回去,变得无法言语了。
应该要怎么回答。
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比较好。
灯里抿了抿嘴唇,在那一刻,脑中忍不住闪过了“本便不应该答应”的话语。
啊,是啊。
原本的时候,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她们一起合作,努力在最后一年创造回忆的。
与她这个外人无关。
和五更灯里无关的演唱会。
她们的梦想只能由她们实现,由她们握在手中……就算失败也无所谓。
……是、这样啊。
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A。拒绝 B。答应】
在那一刻,错误的答案被划掉,一次又一次的抹去,打上叉,最后什么都看不见。
答案出来了。
——“我没有、我并没有想要拒绝啊。”
忍不住模仿起了赤司的声线,思考着他对于这般事态会如何评价、如何作答、如何行动……
接着便琢磨出了自己的答案,开口说出了不知是合心还是违心的话语,安慰着眼前的少女们。
“我一直在等秋子学姐的这句话,本来我就不是轻音部的成员。这里应该是属于你们的。而且我也很想听秋子学姐唱歌啊。”
开始了随心所欲的回答起来,装作自己非常不在意的模样,无奈地苦笑着,扶起对方的肩膀让她站直身子,朝着周围的学姐们解释。
将所有阴暗面的情绪隐藏起来,上锁封闭掉。
“请不要太过介意啦,我没什么的……钱的话就更不用了,请绝对不要给我,我什么都没做收钱就太过分了。我不会收的。”
思考着赤司的做法,加上自己的方式,努力隐藏心里不甘心的情绪。
以很理解的模样去说着,挺胸抬头微笑,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啊、啊……总之就是这样吧,秋子学姐也是,请不要介意了,有这样的工夫不用多琢磨琢磨歌曲的细节部分,有几处的发音真的很难唱诶。”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逃避,又或者算作是另一种回答。
摆着手微笑,耸了耸肩膀。没事人的模样。
“总之那什么……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的话,我现在就走了啦,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学姐们要好好练习才是啊。请务必要加油呢。”
朝后走去,伸手摸向门把,转头说着“失礼了”,走出去合上门。
眼前的景象就这么被门隔绝起来,指尖与门把相触,松开,握紧,再松开。
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松了手。
——……啊。
转过身去,朝向前方迅速的奔跑起来,不可以停下,不能够停下。
被欺骗的感觉是那么深刻,如果停止脚步那种思绪就会再一次的蔓延上心头,会胡思乱想,忍不住胡思乱想。
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已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跑到尽头,从楼梯口向下走去,不知道应不应该回去教室的方向,可就是不想停住脚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次,不是感觉。
而是真真正正的……被排外了。
被排外了——无法融入,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
忍不住思考起自己这些天来究竟是在干些什么,思考起这些日子自己的努力到底是为什么,思考起付出与回报。
然后——变得越发不甘心起来。
那么努力记下来的曲调,那么用心背下来的歌词,那么专注唱出来的曲子……
那些“加油”、“我会去支持你的”、“好好练习呀”、“会去看的啦,绝对会”之类的话语……
全都变了味。
——“嗯、五更同学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真的非常抱歉这些天耽误了你的时间,钱真的不要紧吗?”
——“谢谢你的祝福,明天可以来看看我们的演出的!”
——“绝对会给五更同学看到很棒的LIVE!敬请期待!”
……变成了外人。
努力就像白费了一样,这种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大热天跑步起来很快汗水便汗湿了衣襟,女生咬着牙在楼梯口停住,抹去额角的汗珠。
‘绝对不会让赤司同学失望的!’
‘绝对会给五更同学看到很棒的LIVE!’
……太讽刺了啊。
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同赤司君‘说着不会让他失望’……但是,用心准备的节目、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
结束了。
——不是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而是、连让他无法失望这件事,都做不到了。
她咬了咬牙,双手撑住墙壁喘着粗气。
太糟糕了,心里的期待程度、因为那句‘我会考虑的’而UP到TOP——
然后一口气,降到了最底层。
——比想象中的、还要更难受。
……快要、哭出来了。
难得鼓起勇气去邀请他,结果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用了。
灯里从口袋中抽出手机,对着那句【我有话要对你说】不禁苦笑了起来。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只要看到这句话就没好事发生啊。
她按下返回键,接着又一次看到了那个【2】。
赤司君发来的两条短信。
说起来……另一条是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打开。
她眨了眨眼,按下了开启的按钮。
接着,那行文字落入眼帘。
【生日快乐。】
时间是……去年的、她的生日。
——…………欸……?
不禁睁大了眼睛。
灯里的生日在年底,怎么想也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也不曾与赤司有过多少交集。
……不如说是就算有交集,她也没怎么在意过那个人。
一直以来对着赤司君的感觉都是“这人怎么那么优秀,我怎么这么渣”,开始说过的话也只有“借过”之类。
有的时候对着他会有很眼熟的感觉,但摇摇头很快就忘了又趴下睡觉。基本上在坐同桌前一次都没有同他搭过话。
那个人所在的地方,距离她,实在是太远了。
赤司君倒是有来找过她的样子,好像在刚开学的时候就有过那样的经历……
……不行了,已经完全忘记了啊。
难不成他是那种班上同学过生日都会祝愿一声的类型吗?灯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太多的情报混在一起脑子都快运作无能,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但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放回口袋中,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比起这个更应该思索的是别的问题,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托了方才那条短信的福,注意力转移了一些,不再像方才那样不甘到那样的程度。
但却很重。
很沉重、很沉重。
还有一天的时间……有没有那种一天的打工之类的啊,可是又不是工作日,发传单也没有那个时间。今年什么都送不了吗……还真是可惜。
最糟糕的果然还是邀请赤司君他们,如果不那么做的话现在也不用思考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件事了。大家都说好要来看的……
……都、说好了的。
*
虽然想要逃避,但是女生还是开口向千寻琉璃子她们解释了这件事,并苦着脸同她们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对赤司君说起此事。
“‘抱歉抱歉,节目取消了,我不会去唱歌的你还是别来了?’……这样说吗?”琉璃子挑着眉说道,她的表情已经完全黑掉了,不用说灯里也能明白她心里有多大的不满。
“这种话能说的出口就怪了。”
灯里趴在桌上鼓起了包子脸,越发无力了起来。
“……果然还是不行啦,赤司君也可以去听其他女生唱歌的啊。果然还是我不好,一开始不拉着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