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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友谊的必要;而到了大学,我才终于意识到,有些话实际上是很难对有“男朋友的姐姐”这个身份的闺蜜说的——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性凉奈会一如既往地帮我一起揉捏凉太,但心里有了这种顾及,几次想要传简讯给凉奈抱怨一下恋爱中的不顺心,最后也还是把那些过于**的话全部删除。
非常苦闷。
这几个字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就算理智上再怎么想要做一个宽容大量的人,但仔细想来,自从住到一起开始,因为联谊或者和其他女模特“关系亲密”而默默不高兴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当然这并不是说类似事件之前没有发生过,只是当时一个在大阪一个在神奈川,就算即时通过网络看到这些东西,讨厌发生争执的我也会控制自己在怒火完全散去以后才联系他。
觉得为这种事吵架毫无意义可言。
但是或许是性别差异,我还是无法做到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情况变得更糟了。
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什么演技的我做不到明明不高兴,还假装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想让他为难,同时还要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之前答应“同居”多半还是因为急着想要回应凉太的心意的原因,现在看来,果然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草率的决定把我们的关系拖到了尴尬的境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就倒在自己的房间。头有点重,胸口还很闷,已经到了秋天却还是觉得闷热。
想要喝水却因为手脚无力而没有动弹;
意识不清地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很久,我把自己卷在被子里,隐约听到门口传来门响声。
喉咙突然有点痒,我咳嗽了两声。
紧接着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悄悄推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昏暗的日光,已经染上一层墨色;弦月与日轮相对,光芒却要黯淡许多,只是隐隐从云层中露出一个上钩的角落。
忽然觉得,从这里看到的天空,和神奈川的天一点都不一样。
好像总是覆盖上一层淡漠的灰色。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主动打招呼。好久没有修剪的头发已经快要长到腰际,现在凌乱地铺在床上。耳朵捕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身后的床垫顿时下陷一块,一堵灼热中带着室外秋风气息的胸口隔着被子贴上我的后背。
想要装睡是不可能了。
胳膊搭在我的腰上的人又往我身边凑了些,有些冰冰的额头贴在我的后颈上。
“今天比平时早哦。”
“嗯,下午去了医院。”
眉头微动:“出什么事了吗?”
“只是常规检查而已。”我知道他自从高中打篮球时就有脚伤,但似乎不是特别严重,并且正在渐渐恢复中,会每隔一段时间进行常规检查。
我点了点头,因为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被他察觉出来哪里不对,所以被追问了一句:“你是发烧了吗?”
诶……我还以为是下午的变态辣年糕炒饭吃多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反应呢。
抬手摸摸额头,貌似确实有点热。
不过是普通的轻微发热而已,以前在家的时候遇到这种状况,妈妈只会让我多喝水敷冰袋,但身强体壮几乎从来没生过病的凉太却对发烧这件小事表现得非常在意,立刻起身跑去外面拿来医药箱,我靠着床头坐起来,刚想要说不用麻烦,一只体温计就被塞进嘴里。
我迅速闭嘴咬住。
他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倒来了热水,在床沿坐下碎碎念:“换季的时候要记得多穿点啊,尤其是这两天降温很厉害。如果生病的话会很麻烦吧……”
我吸吸鼻子。
体温是三十七度八。
虽然温度不高但是已经有了发热的迹象,这种时候好像还不能吃退热药……我对照顾人这类事完全不在行,平时在家哪怕维生素片都是妈妈准备好和热水一起拿上楼的。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凉太迅速从医药箱里找到冲剂倒进热水里,把玻璃杯递给我,“现在不能吃退热药,暂时先喝冲剂试试看,如果晚上体温还是升高了的话就去医院。”他把我本来就很糟糕的发型弄得更乱了,“明天的课就请假吧。”
没有鼻塞,但是说话已经带上了鼻音,“不可以请假,明天有必修课。”
冲剂非常难喝,像是苦瓜和榴莲打碎后的混合液,我皱紧眉头。
凉太的下眼睑上有一片淡淡的黑色,拍照的时候应该特意擦了粉,否则看起来应该还会更严重一点。自从高中毕业后他再也没有去打过篮球,之前难得和帝光的队友约定打友谊赛,后来还因为去参加转笔社聚会而没能去成。工作和学习都非常努力,让人有点心疼。
本来不想再想这些事的,但是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往之前看到过的那些照片上飘。
那个叫美保的,虽然很好看,但我也没有差到哪去啊。
——大脑总是会这样下意识地进行无意义的比较。
他体会不到我的纠结心情,“一定要去吗?嗓子已经有点哑了啊。”
“今天中午……”吃了辣年糕,都是年糕的错——我的原意是这样回答,结果说到一半,就被误会了。绝对是心虚的表现,他眼皮微微地跳了一下,紧张地说:“我和美保前辈根本不熟,发那种照片都是赞助方的要求……”
“……”
“……”
“……”
“是真的QAQ。”
我叹了口气。
倒是不怀疑这一点。凉太不太会说谎,自从小时候偷吃我的零食还撒谎是凉奈吃的,露馅了以后被我和凉奈扑倒在床上扒光光到只剩下内内,他之后再也没对我说过谎。
之前和谁一起拍照的事,虽然不会主动告诉我,但是如果我问了就绝对会小心翼翼地老实回答。
“阳菜你生气了吗……”
这句话现在已经变成常规对话了。
真心酸。
生气了吗?才没有。
一贯的应答套路。
但是这次,我却没有马上回答。
虽然和真正的歌手演员不能比,但即便是模特这种处于艺能界边缘的人,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在女朋友在场的情况下,对喊着“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的饭说自己已经有交往对象;
除此之外,还有美保……
其实问题并不在于这次的美保,或者以前的绘里、早纪,今后可能出现的麻衣,杏子;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说“不介意”多久。
有几次都想说“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其他女性亲密的样子觉得很不高兴,不如不要做模特了”,但又几次都觉得,无论是打篮球还是做模特都是因为喜欢才做的,如果仅仅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就对对方的生活加以干涉,好像有点太任性了。
所以只能跟自己说,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他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吗。
但是随着自我催眠的次数增加,效果却好像越来越弱了。
以往被压抑的不安和郁闷开始从枷锁的裂缝中缓慢溢出来,事态有了要失控的趋势。
所以,不是对凉太没信心,而是没自信而已。
我承认自己在这段恋情中的付出比凉太少很多,但它对我而言的意义却和对凉太一样重要。
非常非常重要。
“……阳菜?”
他试探着叫我的名字,我倏地回神,抬头将冲剂一饮而尽,“好难喝。”把杯子塞回他手里,“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你究竟要问多少遍啊,是希望我生气吗?你果然是抖M没错。”
凉太看了看我,终究没有说什么,起身弯下腰,撩开我的额头轻轻啾了一下,然后拉起被子把我蒙起来,关上灯,把门也带上了。
因为药效的关系,夜里我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摸了摸我的额头。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热度已经完全退了。
没有生病就没有理由请假。
我起床的时候凉太已经出门了。
桌上放着的牛奶和煎蛋都已经有点冷了,我坐下来盯着桌上的早饭看了一会,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手机上设定的闹钟响起来我才骤然回过神,把早饭重新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遍就匆匆出门去了。
路上非常拥堵,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十几分钟。我把单肩包的带子向上提了提,脚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