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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谁家新妇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9-16正文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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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岫的顾虑,秦子浚自然明白,见气氛有些凝滞,忍不住开口提议道:“此处有风,林小姐身子矜贵,可要先登上舫?”

    上了船,四人围坐在桌旁,苏云岫紧挨着秦子浚,另一手坐了黛玉。黛玉乖巧地端坐着,不时悄悄地将视线落到苏云岫身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面前这笑得温柔如缱绻春风的少妇似乎与自己有极深的瓜葛,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感慨,有悲怜,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让她心下不安,不由地抬头看了眼林如海,却是一怔,爹爹这眼神似乎含了许多事,心里的疑惑更甚了:爹爹似乎与她很熟?只是,为何她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听娘亲提起过什么苏姨?

    心里胡乱想着,耳朵却认真地听着桌旁动静,将他们的一言一语细细记下,掰碎了揉烂了反复咀嚼,生怕遗漏了哪一处。

    “如斯美景,只不知这湖是否还会有源头活水注入?”林如海深深看一眼苏云岫,指着不远处的碧波湖面上蹁跹的落花花瓣,似有所指,“落红有情,许是念旧的,湖水虽有些凉,却仍是它的根,待春回日照时,定会比今日更暖人。”

    苏云岫微眯了下眼,怡然含笑,答得更是自然:“入了秋,过了花开时节,便是满湖芬芳,如今也已萧瑟,只留下残余的些许枯败的梗叶,守着当下都是极难的,哪还有心思想旁的?”

    黛玉懵懂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无人应话许久,忽的开口道:“前几日我刚念了李义山的诗,有一句却是极欢喜的,留得残荷听雨声,苏姨莫不也与我一般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的动笔时,才发现小黛玉真的不好写啊,这种话里含着话的感觉,真的是搞不懂啊,处处打机锋,实在有点不好整。原想再写点啥的,不过真的有点无力,回去再重新研究一下红楼,希望能把自己想要的感觉写出来。

 第54章 难得好心却成驴肝肺

    听了黛玉的言辞,林如海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清晰的笑意;虽是懵懂;然这话却接得极妙;瞧见苏云岫果然眸中微露诧色;不知如何往下的模样,心中更觉趣意盎然;平素所见,总是极善辞令的,没想到今日竟能看到她哑然无语的模样。

    便是秦子浚;也不免浮出几分好笑,两人的借景言事;他这知情人自然听得分明;不由略打量了一眼黛玉,便看着苏云岫,想听听她究竟如何措辞。

    苏云岫倒没有太多旁的心思,只是感慨林妹妹不愧是林妹妹,犹记得大观园里似乎也有这一出,只不想早了这些年,对这句诗的喜好竟如出一辙:“林小姐果真聪慧,这般年纪便已熟读诗词,我如你这般年岁时候,怕连字都认不全呢。”

    林黛玉微微红了脸,抬头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坦然并非客套,心中微喜,小声道:“苏姨说笑了。”

    看两人十分融洽,林如海心中大畅,想起贾赦来时捎来的贾母书信,言辞恳切地让黛玉过贾府去,因府里无年长妇人可以依傍教养,他心中颇为意动,可念及贾敏之事,心里难免膈应,此刻遇到苏云岫,不由开口问道:“前番京都来信,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育,特遣了男女船只来接,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林黛玉心下蹊跷,奇怪地看了眼林如海,又偏头看苏云岫,只觉船舱之内甚是怪异,尚未多思,却见苏云岫眉梢微微一挑,笑道:“贵府之事,民妇实不敢置喙。有林大人慈父心怀,想来定能替小姐安置妥当。”

    林如海眸色微闪,深深地看了她一会,指尖轻轻敲打着案面,一下一下的,道:“林某既非洪蛇又非猛兽,夫人何需如此?”

    见他眸底含笑,苏云岫不由得蹙了眉,正欲再拒,却见身旁的小黛玉清减微白的小脸,眉眼间仍带着几分娇弱之气,不知怎的,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长者的恩怨,若尽数还报于小辈,稚子何其辜,不由地轻叹一声,道:“民妇无甚见识,平日里盼着,也不过是人圆之和,却不知林小姐如何思量了。”

    林如海也随之看向黛玉。视线所及,黛玉似有些不安地动了□子,小心地看了眼林如海,嗫嚅道:“这是母亲的遗愿,外祖母来信,我也想着能去替母亲尽一回孝。”

    苏云岫皱眉看她,道:“林小姐这话,民妇却是不懂了。林夫人不在了,尽孝也该对着林大人才是,哪有替着亡母到外祖家中的道理?若是亲戚间的走动,小住些时日也就是了,然听林大人的意思,似乎并不这般简单?这亲朋再亲,怕也亲不过相依为命的父亲,这关系再厚,林小姐终归姓林不是?”

    黛玉涨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觉这话说得温和随意,听到耳朵里却跟冰凌子似的,扎得她生疼生疼的,那是母亲临终前殷殷叮嘱的,叫她如何能违逆?可父亲,她心里当真有些放不下,若自己再走了,这偌大的林府,不是只剩下父亲一个?可是嬷嬷们说得也有道理,父亲正值当年,外祖母却已近耄耋,将来,她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侍奉于父亲膝下的。

    瞧见黛玉这般神态,林如海心中微叹,终是不忍她如此尴尬,轻咳一声,接话道:“夫人此话虽不假,但小女年幼,上无母亲教养,下无兄弟姊妹扶持,若是强留反而不美,倒不如依傍外祖母及舅娘姊妹去,也能解我顾盼之虑。”

    既已有了断,何需再问询与己?苏云岫心中嗤笑,面上笑容浅淡了几分,道:“民妇这般愚见,怎及得上林大人智深虑远?倒是民妇唐突了,委实汗颜得很。”难得她发回善心,却不想被当作了驴肝肺。那豺狼窝一样的贾府,旁人是唯恐避之不及,这两父女却巴巴地赶着上去,真真可笑。算什么巡盐御史,这识人不清的毛病,还真是根深蒂固无药可医呢。

    告别林家父女,苏云岫坐在马车上,心中仍有些不顺,秦子浚看着好笑,不由道:“前几日还与我说什么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才多少功夫儿,怎就给自己气受了?”

    苏云岫无奈叹道:“我不过是觉得那林小姐可惜了。”好端端一个兰心惠质的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去了回荣国府,进了那大观园,却落了个焚稿断情泪尽而终的凄苦结局。

    秦子浚垂睑眼去眸底深深的惊诧,略略平复一会,方睁开眼,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着,状似无意地道:“这又是为何?”

    “真当那荣国府是好地儿么?”苏云岫不疑有他,撇了下嘴,一丝讥讽的笑容在唇畔隐了隐,“明里瞧着光鲜,可里子呢,怕只有门前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罢。”

    秦子浚心中一动,眼下的四王八公、贾史王薛煊赫门楣,世人眼里的钟鸣鼎食勋贵之家,她怎会乍然做此感想?只不知究竟是有口无心随意一言,还是当真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起前几日胡彦青议起京都时提及的,让他心中越发地好奇,忍不住又问:“可是遇到了什么,竟让你有这般念头。”

    “为何有不得?”苏云岫抬眸看他,身子轻轻往车窗上一倚,悠然笑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为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你以为如何?”如此招摇的四大家族,子孙不思进取,无甚顶梁之柱,空有财富在身,而无护持之能,她倒不信,这般人家还能长久太平。更不消说,红楼里字字血泪写得分明,她怎会记不得那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结局?

    秦子浚不知红楼,然听她此言,顿觉哑然。家族的兴盛,除却枝繁叶茂、人丁繁衍外,更重要的便是传承,若是子孙不肖,再庞大辉煌的过去也会成空。这些年他虽久居南地,但只言片语里仍能勾勒出些许轮廓,四大家族的外强中干,自是有所耳闻。几年相处,他自然懂得苏云岫迥然异于寻常妇人,却不想连朝事族务竟也这般通透,不由叹道:“就连京城里的大多人,想来也没有你这番眼力了。”

    苏云岫偏头一笑,玩笑道:“听你这话儿,倒是以京人自居了。”她虽然从未过问过秦子浚这些,但从乡音里仍能听出几分来,即使不是京人,想来也是京畿一带出身的。当初初遇时,这份感同身受的背井离乡流浪南地的际遇,也是促使两人相识相交的一份因缘。

    秦子浚微笑着看她,一如既往的温醇和润,没有颔首,也没有否认,只轻轻地问:“往后,你可会去京里?”

    苏云岫疑惑地看了他好一会,只觉他这话突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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