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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扬速退!’
飘渺之中,忽然任飞扬耳边响过一道声音,听起来语气悠然仿佛有着几分熟悉。
任飞扬一怔之间旧力已失,手腕一软,长剑当啷一声落地。
四周叶口月人见机不可失,领头将领一声杀令,便见无数刀剑带起风啸,当头劈向毫无反抗能力的任飞扬。
——悚然心惊!
就在这一刻,四周景色宛如时空定格。
只见数百名叶口月人宝甲下神情僵硬,手持兵刃离任飞扬仅仅一步之遥。
眼前似吹过一阵无形的风,所有人从脚到头连同兵刃盔甲忽如流沙般地消散,便生生在任飞扬眼前化为无形灰烬—地上甚至不留半点痕迹,唯有一滴深蓝血。
寂静。
‘退!’熟悉声音再起,忽而转为急促。
一道巨大诡异的符文突然以任飞扬为中心自地面腾空而起,迅速汇聚成一枚暗色火焰状枫叶,光芒流转间竟似无数古老符文所凝聚而成,这光芒猛地一闪,竟是挟裹起任飞扬连同地上长剑如流星转瞬,疾驰向夜空。
恍惚之间,任飞扬宛如听到那个声音急急在他耳边叙说:‘任飞扬……吾是秋玄聆……’
‘告……诉傲笑,若,原地见不到……’
‘……去见阿溪,说吾可能要去一会故人,不必……等……’
铮!
一声尖锐剑鸣,符文伴随最后的字句瞬间消散。御剑行来,傲笑红尘眼看前方玄空岛方向窜出一道光芒,下意识以指为剑,却见光芒随之溃散,一大只任飞扬猛地从中掉落下来!
傲笑红尘一惊,下意识伸手接住,只见任飞扬虽然身上并无伤口,却是功力耗尽人已几近虚脱昏迷。
任飞扬挣扎抬眼,见接住自己的人是傲笑红尘后神情一松,想起先前所听之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又仰起头道:“傲……是……秋……”
“任飞扬,你还知道危险吗?!”
“……这一次,若非是碰巧九幽不在,又有傲笑红尘前辈及时赶到,你任飞扬早已死在叶口月人刻意的轮番攻击之下!那个时候,你有无想过只剩你一人的剑盟?!”
来到几人约定之一处隐蔽处,卧江子是真的有点想发火,只不过在看到眼前任飞扬蔫头蔫脑刚从昏迷中清醒的模样时,满腔不悦尽数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飞扬,你好好想想吧。”
尘道少一旁摇头:“唉!早跟你说过,冲动不能解决事情。”
任飞扬忍不住抬起头,动作一剧烈牵动伤口又是嘶地吸气:“仇家就在眼前,叫我如何能不冲动,如何能克制自己?”他用力握紧双拳:“不报师仇,任飞扬妄为人徒!可是你们呢,叶口月人都快要骑到头上了,也不见你们有何动作,还不如我一人杀上悬空岛——”
“然后枉死在叶口月人的刀下,任飞扬,到了那个时刻你又如何在九泉之下和你几位师父交待?”卧江子羽扇一摇,声音淡淡地道:“报仇并非逞个人武力,也并非是将大局抛之脑后的前提,如果你连忍一时之气也不明白,那吾只能说……当初的剑盟之主,却是找错传人了!”
这句话,已是十分严厉。
任飞扬要怒目直视,却又沮丧地垂下头:“我——唉……”
“好啦!飞扬,还是先听卧军师如何安排,不怕将来没有报仇的机会。”
尘道少安慰地拍肩道。
“对了,怎么不见傲笑红尘前辈?”卧江子发了一通火,此时想起先前傲笑红尘送回任飞扬之后,似乎面色焦急又紧接御剑而去,不由若有所思:“任飞扬,傲笑前辈,有说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秋:作者娘据说很哀怨,因为从后面起很多都需要重写……
溪:她……该。
☆、且聆天音知弦意
“傲笑红尘前辈大概去找秋玄聆前辈了。”任飞扬老老实实地道,顺带转告自己昏倒之前,所听到的话,然后总结:“其实救了我的人,应该是秋前辈,傲笑红尘前辈只是带我回来而已。”
“哈,飞扬,你何时竟是开始老实称呼前辈了。”尘道少见气氛和缓了一些,饶有兴趣地调侃自家好友。
任飞扬转头瞪了他一眼,泄气垂头道:“我任飞扬也非是不晓知恩图报之人,救命之恩,日后必当回报!”
“也就是说,是秋姑娘施展符术救了任飞扬你,然后又托你转告傲笑红尘,说她要去一会故人?”卧江子沉思一瞬:“嗯……”
“还有转告秋前辈的朋友,溪慕血溪姑娘。”任飞扬不忘补充。
“篙棘居那里,便由我去走一趟吧。”尘道少羽扇一扬,主动开口:“说不定傲笑红尘前辈很快便会回来,飞扬,你留在这里恢复体力,或许很快便有轮到你报仇之时机……”
北面山崖,天色犹暗,云端一丝曙光。
弯月斜勾未落,云霭翻涌飘渺。秋玄聆瞳中红芒一掠,猛一握拳收术,符印火焰瞬间没入手掌随即白玉笛再次化出。她身躯微微一晃,面上笑容仍在,而警觉之神情浮现眼眸,玉笛一挥一扬背往身后,笛端隐隐引风啸,目标指向暗夜之中莫名一点!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任吾逼你出来……”秋玄聆笑着缓缓道。
这个时候,正是她以术之道沟通天地,察觉身边风氛不对强行以心识传言任飞扬,将之送至傲笑红尘手中之后。
一阵凉风吹过,山崖之上,蓦然现出一道沉默身影。褐发披肩,人且沉默,褐色披风裹身,微微朝向秋玄聆躬身。
“主人,有请。”低微声音生硬沙哑,仿佛已很久不曾开口说话。
夜空之中。
傲笑红尘御剑急急而奔,越是思虑任飞扬所传之话,心内越是有所不安。不知为何,隐隐之中,他竟是能从秋玄聆那番话内,听出一丝急迫之意。
莫非山崖那边,发生变故?那句故友之邀,究竟是何种用意……
“秋玄聆——”浓雾遮掩,此时正是清晨之前最黑暗之时。月已西沉崖下,红色剑芒倏然降落,一发即收。
傲笑红尘刚一落定,即刻抬头,急声唤道,然而四处皆无回音。
……秋玄聆,果然已不在此地。
四周也无打斗痕迹。傲笑红尘心内不觉松了一口气,眉头却不由皱得更紧,从他离开这里到送走任飞扬再赶回,时间绝不超过两刻,这么短时间内,究竟是怎样原因,让秋玄聆连同众人交待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究竟……”傲笑红尘眉间忧色一现,继而一愣,浓雾散去,天边一线光芒。就在傲笑红尘所站立之处前方不远,地上赫然有一行浅浅字迹,像是被人以脚尖描画写出:
‘不必担心’
如果傲笑红尘能看到地上四个字,代表他在见到任飞扬后,又跑回去山崖去找她。如果傲笑红尘在见过任飞扬听过她转达的那番话还返回山崖去寻她,代表……咦那就想代表什么便是什么罢!
秋玄聆摇着玉笛跟随一道沉默灰褐色背影,欢快地走在山间小路上。
这时阳光已经升上树梢,时间已过去两个时辰。
路,好久未来,似是而陌生。
至于独自一人被留在篙棘居的溪慕血,秋玄聆却是一点也不曾担心,多年默契她所留下的那几句话已是足够……而之所以要让阿溪留在那里,是因为篙棘居,并非安全!
‘好友,吃掉素续缘那么多珍贵药材,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吾保证留给你的,是一尾好大只的哟。’
随风隐约传来芬芳花香,偶尔有彩蝶翩飞由眼前擦过。秋玄聆饶有兴趣地拿玉笛掩唇,仰头看着前方一面精致楼牌。
那四个字……依然龙飞凤舞。
“百年不见,有故人来访,汝却只用——琴音待客吗?”秋玄聆玉笛一摇,含笑开口,目光直视楼内。
篙棘居。
溪慕血坐在门口椅子上晒太阳,听完尘道少好心转达的话后,安静认真地道完谢,目送连口水也没喝的尘道少匆匆又离开。
发丝掩眸,溪慕血陷入沉思。
能让秋玄聆专程通过他人之口透来消息的“故人”,会不会是与百年前那件事有关之人?要告知她,是让她放心,还是别有用意?秋玄聆这一去,究竟是会友,还是见敌?若是朋友,应该留下通传消息之余地,若是敌人,那某秋所留下的话不该如此平静……
介于两者之间,又有那份能力在二人再入江湖之际,便能找到秋玄聆踪迹的人……对了,现在时期,有谁一直暗中关注中原局势,唯有——
“原来,是那里!”溪慕血目光一闪,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