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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苇目光盯紧了秋玄聆,缓缓一字一字地问:
“吾只想知道……过了这么久,我那好友镜玄宗,可还活着吗?”
——邪术师,阴玄罗——
这个只在西方界域和意识能者中流传的名字,此时从杜一苇口中说出,这让中原其他不知其名的几人脸上皆是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苍白奇子蓦地低声“啊”了出来,面上隐隐带着一丝恍然。
“邪术师,当年吾只听过有此一异人曾到过中原挑战意识能者,而与其一战的人唯有四个人未曾传来死讯……没想到,竟是秋姑娘你。”
抬头忽见眼前剑君银狐甚至卧江子隐晦投来的好奇目光,端坐罩有遮光白纱的轮车中的苍白奇子只能摇头苦笑,而后补充道:“没死的那四个人,据说无故失踪很久了。”
其中,恐怕就有杜一苇的好友镜玄宗。
沉默。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正乖乖地被傲笑红尘抓住手腕的某人。秋玄聆用左手取回右手白玉笛,习惯性地摇了摇,面不改色地依然微笑,目光忽而有点游移地避开身前某剑者的脸。
卧江子羽扇轻摇:“耶,这就难怪杜一苇大师会如此抓狂了……”
“身份。”
银狐眸光一动,略一动唇吐出二字,声线一贯的偏冷。
剑君皱了皱眉,终于上前一步问出大部分人的心声:“这人……她真的是傲笑红尘的妻子?”怀疑的目光直视向傲笑红尘的脸,剑君脸色凝重,已然缓缓伸手向背后。
“傲笑红尘隐居在此已久,但篙棘居之摆设简单,一直证明是傲笑前辈一人独居,确实令人疑窦。”
卧江子上前一步,目光眨也不眨凝视向秋玄聆的眼:“据闻异术之中,颇有惑人心性之术,昔日天下第一人在滴水楼便是如此控制过狂刀和……剑君。”
话音落,场内气氛已是微变。
卧江子悠悠又道:“不知秋前辈,可有话说?”
“无话可说。”秋玄聆只能叹气,笑容不变。不愧为卧江子,纵然自己刻意与傲笑红尘表现亲密,果然没有新房才是第一破绽啊。
略微感觉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蓦地一紧,秋玄聆心中没有多少诚意地想到,完了,大概自己就要被休了……一边脸上带着莫名微笑的神情,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同样注视到傲笑红尘的脸上。
——秋玄聆忽然有点好奇。
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显自己身份有问题,傲笑红尘,又会是怎样回答?
傲笑红尘脸色很僵硬。
被人质疑心情很恼火,被人认为是受邪术迷惑,更让傲笑红尘隐隐觉得难堪。
玉扇玄隐,邪术师之事,待会再找你算账!傲笑红尘深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何秋玄聆并未试图挣扎让他心内微微平静,却依然严肃面容,一字一字地低沉开口:
“傲笑红尘仍是傲笑红尘,秋玄聆,正是吾尚未过门的妻子!”
她是。
——两个字,意义,毫不犹豫地表达。
作者有话要说: 秋:呼,后面修起来就轻松了。
溪:好友,你抢作者娘的台词了。
☆、坦诚,也是一种个性
大概,在傲笑红尘的眼里,只要未曾触碰例如危害中原正道之类的底线。
那么承诺过,也许便是一辈子的事!
这是一位真正的正人君子。
也许稍嫌严肃固执了点,无法否认,傲笑红尘确实是一名心念坚定且重情义足够让人产生信任将后背交给他的人。
正是如此。
让身边完全没有这样类型人的秋玄聆,总是有种想要试探其底线的欲望……惹老实人生气什么的,似乎一直都是一件很趣味的事来着?
‘恶趣味发作啊……’篙棘居茅屋内,溪慕血悄然翻身坐起,发丝垂眸间目光微微开合,将视线投往半开的窗外,一瞬瞳眸幽深:
‘秋玄聆,现在,可不是你任性妄为之时机——’该如何做,有怎样之结果,也许,正在此时一瞬!
玉笛摇一摇。
身前是表情质疑的中原众人,身侧是隐约将自己挡在身后的固执葛衣人影。
秋玄聆一脸没诚意地笑,低头用眼角瞄瞄自己仍被抓得很紧的右手,拿玉笛戳戳傲笑红尘的肩:“傲叔,该放开手了。”
秋玄聆声音轻松自如,仿佛眼前之一切,并非针对她而来。
傲笑红尘肩膀一僵,正固执面对中原群侠的质问,脸皮一抽,缓缓转头,用肃然目光看向秋玄聆。
“这是我的事,暂且不用你来承担,何况……”秋玄聆眼中含笑,未尽之意很明显,你这还未曾娶我呢,可不算是真正一家人。
“嗯……”
傲笑红尘心中不悦,脸色更加严肃几分,眉宇顿时多出深深三道纹。
“吾想,是否吾之施术,傲笑红尘本身已是说明。”
秋玄聆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道不但未曾放松反而更紧几分,眸中一丝无奈,笑容更甚真挚看向场中中原众人:“当年傲笑红尘既然并未被滴水楼主所用,吾区区一名小小术者,又能如何奈何得了意志力过人的傲笑大侠呢~~”秋玄聆左手旋转白玉笛,含笑声音清雅,笑容越发有内涵地看向突然面色微绿的剑君十二恨。
不小心膝盖中了一枪。
剑君脸色一变,想起往事冷哼一声,终究还是缓缓放下欲取剑的手。
“咳。”
卧江子轻咳打圆场,柳条羽扇一摇岔开话题:“那么,秋姑娘却是承认杜一苇先前所说了?”冷眼旁观的卧大军师,虽为傲笑红尘眼里紧张之神色心中趣味,仍敏锐不忘正事,所说一针见血。
“咦,吾并无必要否认啊~~”秋玄聆笑容十分灿烂,白玉笛习惯性地摇晃成一朵花:“一个人行走江湖,总要有几个适宜之外号,呐,比如昔日邪术师者,名曰秋华阴玄罗。再比如吾认识傲笑红尘的时候,可是正宗北方儒家传人,尘弦玉扇玄隐……”
秋玄聆抬手,示意继续戳戳傲笑红尘的肩,转头无辜眨眼:“傲叔,快来给吾证明。”
“……哼。”傲笑红尘脸皮再抽,肃然黑着脸哼了一声。
“咳,嗯嗯咳。”
杜一苇忍不住大声咳嗽,忽然觉得这阳光灿烂得就有点闪眼,看傲笑红尘如此隐忍的表情,这来历不明的秋玄聆,倒是真有可能是其咳咳,夫人。杜一苇目光一闪,他原以为是邪术师施诡计骗了向来以正直闻名的傲笑红尘,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内容另有隐情?
“吾说啊,现在问题的关键,该是吾那老友镜玄宗罢。”杜一苇上前一步,黑色卷发下胡须一撇,直截了当凝视秋玄聆双眼:“吾只问一句……”
“镜玄宗还活着,应该回到了老窝五脏镜地。”
秋玄聆了然回答,玉笛悠然,笑容不变:“当年邪术师秋华阴玄罗之所以会选择找上意识能力者,只是因为伊有一名朋友重伤垂危,那四名意识能力者只有一位与秋华阴玄罗有所牵连,至于为何会失去下落……恐怕,是与已瓦解的冰城奇域之建造者脱不了关系——”
当年嗜血族血堡匠师研究对付同为嗜血族的闍城一脉的方法,其实闍城之主西蒙已是隐约知道风声,因此与为救溪慕血而突破闍城结界的邪术师,也就是化名秋华阴玄罗的秋玄聆做了一笔暗中交易,以某种代价换取所有意识能力者之性命,才有了阴玄罗后来挑战天下的突兀举动。
只是秋玄聆早知以后闍城会被心存反抗的袄族突破,包括西蒙在内一众嗜血者终逃不了被封印的下落。此是日后末世血劫之关键,而她也并不打算付出代价改变这一天命,索性所以在干掉一半挑战者后,反手将包括镜玄宗在内的四名意识能力最强者之行踪通过袄族卖给血堡……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麦要宣扬了。
“冰城奇域……嗯!”卧江子略有所思,柳条扇摇一摇,沉吟又道:“吾曾有所闻,如今奇域已解,秋姑娘所言镜玄宗已回到五脏镜地,可是因为此事?”卧江子抬头看向秋玄聆,他之目光虽带笑却清澈通透,一时间竟是让秋玄聆心中隐隐一凛。
这个人,不可小觑。心中心思一转,秋玄聆玉笛挠挠脸,面带笑容诚恳又道:“冰城奇域的事,是秋华阴玄罗曾往西方沉暗之地一游,那时风闻有西方嗜血族隐秘搜寻意识能力者。后来神魔族沉寂,嗜血族封印,才有了百年不融之冰城……咦,吾能讲的便是这些,杜一苇大师麦要这样看着吾,你若怀疑,可亲往镜地一探便知吾是否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