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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老白道。
两人带上军帽,走出办公室,向仓库走去。
新兵连仓库里。
“老白,你看。”沈冰晓找到了高介的靶子,指着一张枪靶上的弹孔道,“十发子弹,五发十环,其中四个十环上下左右压线,一个十环居于靶的中心,四发九环上下左右压线并对齐四个十环的弹孔,还有一发脱靶。这些弹孔成一个十字形,不,也可以说是成两个同心圆。”
“他的枪法有那么准吗?不会是碰巧他就打成这样的吧。”老白怀疑道。
“不是,你看,他的每个靶子上的弹孔都这样排列。”沈冰晓指着另外几张高介的靶子和其他新兵的靶子比较道,“王兵虽然每次都打一百环,可是他的弹孔的排列形状却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寻的,可是高介,我只能说他的靶子就是一件艺术品,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打靶打成像他这样的,我想全营、甚至全团都没有人可以打成他这样的,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
“或许有一人可以打成这样。”老白沉思了片刻道。
“谁?”沈冰晓道。
“我军区特种部队红细胞行动小组的何晨光上尉。”老白道。
“何晨光吗?”沈冰晓笑道,“我一定要让高介那小子成为第二个何晨光,不,不是成为,是超越。”
“你就那么有自信?”老白望一眼沈冰晓道。
“那当然。”沈冰晓胸有成竹。
而此时正在操场罚站的我,莫名奇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次日,靶场上。
“高介,握枪出列。”白钢大声道。
“是。”我向前一步走。
“卧倒,瞄准目标后自行射击。”老白命令道。
“是。”我举枪射击。
“哒,哒……”
“报告班长,射击完毕。”我收起枪站起身。
“老沈,他打的怎么样?”老白跑到沈冰晓旁边道。
“又是一个八十六环啊。”沈冰晓拿着望远镜望了望我的靶子道。“老白,你把他叫过来。”
“高介,过来。”老白向我一招手道。
“高介,你为什么打靶总是打八十六环呢?而且为什么每次弹孔的位置都一样呢?”当我跑到连长沈冰晓跟前,他问我。
“报告连长,我习惯打成这样。”我向连长敬了个礼,笑着道。
“哦,是吗?你以前学过打枪?”沈冰晓道。
“这个嘛。”完了,我说漏嘴了。
“报告连长,是这样的,”我急中生智解释道,“我有一发小,从小学毕业后,她就念了体校,练的是射击项目,我呢,每逢节假日,就找她去玩。她练得时候,我在旁边看,她休息的时候,就教我射击,慢慢的我练着练着就打成这样了。”我讪讪的笑着。
“那你为什么不打出一百环呢?为什么总是打成这样?”沈冰晓一指我那靶子。
问题转了个圈,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报告连长,因为我觉得打一百环没意义。”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像许三多了。
“那你打八十六环就意义了?”沈冰晓反问道。
“不是,我觉得,指哪儿打哪儿才有意义。”我傻笑道。
“你——”沈冰晓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以前我那发小的教练,看我打成这样,都想游说我做射击运动员了。”我继续道。
“那后来呢?”一旁的老白问。
“我不是总是打八十六环吗?所以我大学毕业后就参军了,后来就——”我还想接着说下去。
“停,后来的事情我们知道了。”沈冰晓做个停的手势。
“高介,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卧姿举枪瞄准,我不喊停,你就永远保持这个姿势。”沈冰晓大声道。“这是对你不打一百环的惩罚。”
“是,连长。”我高声应道。
“唉,前一刻还风和日丽,下一秒就狂风骤雨。”我在卧倒举枪瞄准时,心里想着,“本来想环数打的少点,不会引人注目,这倒好,反倒有点弄巧成拙了。唉,射击习惯害死人啊。”
已经熄灯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
“咕咕。”今天我中饭晚饭都没有吃,肚子唱空城计唱的好欢啊。
“你回来了?喏,给你。”我正要爬上床铺,打算用睡觉来忘记饥饿,没想到王兵从枕头底下掏出两个馒头递给我,“晚饭时偷偷给你留的。”
“哇,王兵你真够哥们。”我接过馒头,一手一个,大口啃起来。
“八六,王兵,已经熄灯了,你们小声点行不行啊。”郑一不满道。
“嘘——”我们俩同时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
“王兵,刚才郑一说八六,是在叫我吗?”我啃完馒头,从上铺探下身轻声道。
“是啊,早上从打靶场回来,他们就帮你取了这个绰号,谁让你总是打八十六环呢。”王兵轻声道,“再说你高介这个名字一共是十四画,八加六不是十四吗?”
“切,哪里有人这么取绰号的,”我不屑道。“你总是打一百环,为什么不叫你百环啊?”
“我不是不够资格吗?”王兵轻笑道,“我觉得八六这绰号还不错了,总比他们叫你十四强吧,是不是?”
“这倒也是。”我想了想道。
“看来这个八六我是当定了。”我躺在床上,如是想着,沉沉睡去。
事与愿违
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额头挺疼的,我用手一摸,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包,这才想起昨天练卧姿举枪瞄准时,不小心睡着了,被老白用枪托打了一下额头。
“高介,你额头上怎么有个包啊?”王兵一看到我的额头,“好大一个呢。”
“哦,是吗?”我一照镜子果然很大,“大概是昨天晚上我熄灯后回来,黑灯瞎火,没看清楚不小心撞墙撞的。”
我不想说出事实,那个事实很丢脸啊。
“八六啊,不,干脆叫你独角兽得了。”郑一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
“切。”我没理他,继续洗我的脸。
午休时分。
“你们去哪个连队的意向书填好了吗?”郑一走进宿舍,道“班长让我来收一下。”
“喏,给。”我从枕头底下拿出意向书递给郑一。
“高介,你想去哪个连队?”王兵一边把意向书递给郑一,一边问我。
“我啊,去步兵二营三连吧。”我漫不经心道。“你呢?”
其实,只要不去那个最优秀的步兵连队一营二连,去哪个连队,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普通连队都差不多。
“我填的当然是步兵一营二连,你为什么不想去?”王兵道。
“哪有为什么嘛,只是觉得自己成绩差,填了也是白搭。”我笑着说。
如果去了一营二连,还是在老白和沈冰晓手下混饭吃,不是羊入虎口嘛,被他们俩盯的紧紧的,感觉不是很自由。
“那是当然,八六,你啊,还算有自知之明。”郑一白了我一眼道。
我瞪了一眼郑一道,“是啊,我是有自知之明,哪像某人自不量力。”
“你说谁呢?你。”郑一急了。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我悠悠的开口,“我只说某人。王兵填了一营二连,那是实至名归,理所应当。如果某人填了一营二连的话,那不是自不量力吗?”
“你——”郑一气的说不话来。
“不会某人真的填了一营二连吧?”我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你,你,你……”郑一气的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最终只好拂袖而去。
“哇塞,这个嘴斗得真是太过瘾了。”看着郑一愤怒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我总算是斗嘴赢了一回。
“没想到,你斗嘴挺厉害的。”王兵佩服道。
“呵呵,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我笑道。
三个月的新兵生活就这样过去了,终于到了授衔下连队的时刻。
老白拿着个文件夹,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念着每个人的名字和所要去的连队。
“王兵,步兵一营二连。”
“是。”王兵高声道。
“李大胆,部队农场。”
“是。”
“林茂盛,步兵二营三连。”
“是。”
……
“郑一,步兵一营二连。”
“呼--”郑一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大声道,“是。”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排,有些心不在焉。
“高介,步兵一营二连。”
“一营二连?”我没听错吧,我填得可是二营三连。
我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高介,步兵一营二连。”老白又大声说了一遍。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