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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相信孟贤弟是真看不上我家墨儿的,对了,我前两日听人说道,似乎马兄已是好事将近,不如就趁着今晚难得有空坐在这里,我们叫上一壶好酒,喝个几杯,权当小弟为马兄庆贺之意,何如?”沈预分明是有意试探某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好事?什么好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孟芳夏疑惑地看了看沈预,又转头问着马文才,心想马文才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好像认识这么久以来,马文才从不跟她说起他家里的事?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游手好闲之辈,但又为什么一直留在书院里呢?
“我听说马太守已经替马兄订下一门亲事,前些时候才定了送聘的日子,想来若无意外,马兄很快就能抱得美娇娘了。”沈预偏地就是不说出与马文才定亲的那户人家姓孟,彷佛故意要误导孟芳夏一般。
“马大哥…要成亲啦?怎么先前都没听你说起?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声?”孟芳夏突然觉得心跳好快,握着筷子的手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努力压抑住那股莫名的鼻酸,勉强牵出一丝笑容。
“这事情我晚点会跟妳解释,妳先别听沈预胡说,嗯?”马文才顿时心知不妙,他暗暗地对沈预抛去一眼警告的眼神,却不打算让沈预看他的好戏,便只能先安抚住孟芳夏的情绪,心想等等正好能趁此机会与孟芳夏说开这件事。
“难道不是?该不会马兄打算成亲之后,就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家中,自己再回来…照顾别人?”沈预说话的同时,又故意扫向孟芳夏一眼,好像她真有多碍眼似的。
“怎么会?!马大哥才不是这种人,正当新婚燕尔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把嫂子丢在家里?”孟芳夏觉得自己快挡不住冲上鼻尖的酸楚,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孟芳夏心里只觉得很难过、很伤心,也许是那段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明明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多想的,偏偏感情这种事从来就不是人为所能操控的,孟芳夏满脑子想着马文才将要有更值得他疼惜呵护的娘子,却忽略心底那阵急欲冲破屏障的奇怪感受,那胸膛一阵阵流窜的疼痛,只被她当作是乍听到马文才有未婚妻的消息而引起的不适感。
“沈预!这是我的私事,还用不着你多嘴,成亲之事尚且言之过早,若有幸到了那日,必定不忘送上帖子,请你来喝一杯喜酒,我看这曲谱也已经拿了,不好再打扰你们主仆二人,我和孟方就先走一步了。”马文才终于忍不住露出怒容,他紧紧将孟芳夏的手抓住,咬牙切齿地丢下几句话后,拉着孟芳夏便起身离开。
等到马文才和孟芳夏离开后,墨儿才说道:“你也太咄咄逼人了,明知道孟小娘子很可能根本不记得此事,又何必非要当着她的面点破?被你这么一搅和,倒把人气跑了。”
“好歹也看明白孟家的小娘子对他不是无心的,我只想不透马文才苦苦瞒着她这么要紧的一件事,究竟为了什么?若说仅是怕孟小娘子心里不喜欢他,故而迟迟不愿开口,我刚刚这么一说,不正好能解除他心中的疑虑?再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小娘子即便对他无意,也不能违了父母之命,他何须费这些心思?”沈预倒是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还挺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马公子是心疼娘子呢,换做别人或者会如你所言那般,但马公子显然不愿委屈孟小娘子,倘若在他已经费尽一番苦心之后,孟小娘子仍不愿下嫁的话,只怕他也可能真的就此作罢。”墨儿淡淡地说道。
“拿婚姻当儿戏?只怕马孟两家的长辈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孟小娘子注定得嫁入马家,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简直是浪费时间,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嘛?”沈预又反驳道。
“算了,不同你争论了,反正再说下去,你也不会觉得你无理。”墨儿愤懑地瞪了沈预一眼。
“哎!等等吃完饭,我们去那家新开的胭脂铺看看,你可以挑几样喜欢的香粉,算是我向你赔罪的礼物吧?”沈预见墨儿面露不悦,连忙讨好地说道。
“我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了,况且你当我们还在建康吗?整日折腾那些胭脂香粉的。”墨儿脸上又多了几分不快,曾经因为沈家人想把他当成礼物送出去,故而被迫盛装打扮过几回,那些胭脂香粉自然是用过的,更别说在这时候,不止女子爱美,那些俊秀少年也有许多喜欢敷粉施朱的,沈预从小就在京城长大,多少也沾上这点习气,不过自出外游历之后,墨儿已经甚少见沈预做这些面上功夫了,怎地今日又突然想起?
即便墨儿心里再觉得如何疑惑不解,不久后,他仍旧跟着沈预前去那家胭脂铺子逛了一圈,不过自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买,仅仅东扯西拉地试过几样据说是京城那头最新研制出来的产品,沈预却总觉得没有京城里的东西细致。
后来几日,墨儿便暗地思量着,他想沈预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有点想回家了?只是他们回京之后,恐怕要面对的麻烦更多吧?京城可不比他们游历过的任何地方,那是天子脚下也是权贵人士聚集之地,就算他能自保,却未必能保得住沈预,沈家人也不会看在沈预的份上,为他挡住那些觊觎他美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很努力地在让这篇文不会变成‘双人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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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离开酒楼后,孟芳夏仅是垂着头,任由马文才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脑子不停地转着:马文才什么时候会回鄞县娶亲?还有女方家是什么人?会是祝英台吗?看着似乎不像…没见过他对祝英台有什么异常关切之举,也没听说祝英台的家里有来信要她回家的消息,还是…新嫁娘另有他人?这也有可能啊,只是为什么马文才都没跟她说呢…孟芳夏好不容易按下的酸涩又再次涌上心头,马文才要娶亲了呢,那她也没理由继续霸占着他,可是以后怎么办呢?她还是得回孟家的吧,却不知道回到孟家后会面临什么情况…。
一回到马家别院,孟芳夏自觉地往她每次来都固定住的那间客房走去,忘记了先前还说着要改曲谱的事,也忽略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某个人,而某人也只是静静地随她走进客房里,完全没有开口叫住她的意思。
一脸恍惚的孟芳夏利落地爬上了床,她抱起软软的棉被,重重地在被面上蹭了几下,然后用棉被盖住整张脸,渐渐地一股湿意渗进了棉被里,她这是怎么了呢?这是…马文才不会去阻碍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婚姻也算是件好事不是?她在难过什么呢?实在是不争气的家伙!孟芳夏暗自恼恨着自己的软弱。
“芳儿,妳先别哭了,听我说好不好?”马文才跟着上了床榻,把明显藏在被子里掉泪的佳人搂进怀里抱稳了之后,便不停地柔声安抚着,可惜某人忙着哀悼自己未萌芽便腰折的单恋,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马文才只好强硬地抬起孟芳夏的脸,在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打扰她思绪的人是哪个家时,便已经封住了她的双唇。
孟芳夏惊愕地瞪向马文才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有些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等她从那恍惚中回过神来,直觉就想要推开马文才紧贴着她的身体,偏偏不管她怎么猛力地拍打马文才的肩膀,马文才都丝毫不在意,还干脆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又略一用力咬下她的唇,孟芳夏吃痛地想开口叫疼,刚一张口就被马文才趁虚而入,舌尖在她嘴里不停打转,逗弄着她的舌头,孟芳夏被吻得渐渐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芳夏突然感到背上一阵冰凉软绵,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掩在床边的纱帐,虽然看似回神了,心脏却仍然猛烈跳动着,脑海不停地涌出想要逃开此地的冲动,可惜她的心思不及马文才的动作快,这个念头刚闪过而已,马文才已经压在她身上。
“芳儿、芳儿…我、我想…。”马文才像在压抑着什么似地紧紧贴着孟芳夏的脸颊,缓缓啃咬着她的耳垂,嘶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浓浓的祈求,大手慢慢滑过她的腰际,抚摸着她柔嫩的身躯。
“马文才…你、你疯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走开!快点走开!”孟芳夏只觉得脑中一根紧绷许久的弦突然断掉似的,让她全身泛着凉意,禁不住哽咽地拍打着马文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