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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的人却变成只看得见她的背影,甚至慢慢成了一个黑点。
回身望著自己残缺的翅膀……我还能飞吗?
再待在地上仰望她,一定会被他吞噬而发疯,可是……还是却步了。
一顿平凡的晚饭,奶奶用他当初抱他进屋的慈祥笑容安然地对我说:“冬狮郎,想去便去,不用顾虑我这个老太婆了,也相信你自己。”
我点了点头,无言地吃了这一顿饭,好好地睡了一觉,隔天便向奶奶!了一躬,走进真央。
不能被她抛下,不能看著她的背影,否则心中的空虚与哀怨便会让他将我吞灭,从此万劫不复。
蓝染,她的憧憬是队长吧!我……也能成为队长,飞到比她更高的地方,让她仰望自己……
【是欲望吧!我帮你吧!】
不要!不要控制我!不要夺走我!不要……
还是无法阻止,踩著鲜血而坐上的十番队队长之位……我,果然还是个无情残酷的人!
其实一切都是无谓的。就算与蓝染平起平坐,桃子也不会回来,她永远也不会回到我认为的……唯一的家人上。
一直往上也不过是逃避另一个自己的咄咄逼人,结果还不是每次都被他堵得无言以对?
无谓的、白费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只是我一味的逃避。根本什麽也挽不回,根本……就不会有我要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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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是银的,导言的是蓝染。
在镜花水月中,他们二人一起见到那被剥去一切骄傲、自尊,只剩脆弱的冬狮郎,脆弱到仿佛一碰就散,多麽惹人怜惜……
蓝染探出手,抚上那被泪水淹没的脸颊:“没事了,没事的了。不用怕的,也不用执著什麽是好是坏。既然那也是自己,便纵情释放。既然过去的一切都只给你带来伤痛,你可以选择全数忘记。现在,你只需诚实地面对自己,让最真实的自己展现,你只需知道,你的唯一便是我,你要的不可动摇的羁绊就存在在你我之间。我是你的唯一。你,也会是我的唯一。只有我,永远也不会抛下你,永远……”
见银难得地没有了笑意,蓝染笑了笑,弯低身,将银搂紧怀里:“要一起睡一觉吗?”
银知道,在这男人面前不可脆弱,也不可示弱,否则,便是一辈子的失败,永远只能在他底下,永不翻身。可是,可是……
怀中蜷缩著的少年,胸前的那一片温热的湿濡……
抱著冬狮郎站起,无言地靠近蓝染怀里……
他果然还是不够……
床上,躺著三个人。
在中间的冬狮郎缩在银怀中,背後靠著蓝染坚厚的胸膛。
在内侧的银枕著蓝染的手臂。
而外侧的蓝染将同是银发的他们收入怀内……
好梦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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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温度,还有枕著的温度,让银即使入睡也还醒著。
他知道,当初因为一时兴致而去玩玩似的,却遇上这个与他有著相同发色的孩子,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当他知道那70人血案的真凶是这样一个孩子後,他不多不少地产生了惊愕。
第一次见面,不是被吸引,而是震惊。
犹记得那遗世独立般站在尸堆与鲜血中的他轻轻回眸,身上沾满血的他,无助又彷徨地望著自己,那头银发在水银般的月光的漂洗下散发著阵阵凄冷,那双碧玉般的眼眸清澈见底,在眼眸的最深处有著烙在灵魂中的伤痕,抹不去的悲哀与凄绝。
一瞬间,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他嗅到了同类的味道,他知道,眼前的孩子和他是同一类人。
可就在他叹息之时,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用,他就在他眼前变了。
掩不住的邪气,无法遮挡的骄狂,那抹像春风拂面般的笑非但没让你暖入心脾,反让你不住战栗。只因,拂来的春风里只有鲜血的味道,越是轻盈杀机越重。
令他叹为观止的变脸……这孩子是第二个。
变了脸的他眯著混沌的碧绿,细细的审察著他。尔後,笑得更柔更媚,双眼全眯起来了。
这一刻,他完全肯定遇到同类了。
听著他用轻松的语气将自己与冬狮郎之间的一切简略带过,他也不急著深入,他知道比起主格,眼前这看似无害无邪实质凶残嗜血的更加容易把握。
於是,他给了他名字──小白。
白,来自他银白色的发色,这是表面上。
在中国的京剧艺术中,画白脸的才是真正的大凶大奸。他凶而不奸,故加缀“小”。
另,白,也是最纯洁无瑕的,符合他的表面,也符合那主导的他──冬狮郎。
“小白”一名他很满意。而小白自己,不满的嚷嚷却接受了。
当然,没名字,才是真正的大悲……
分别後,他衷心期待再次相见,不论见到的是小白还是冬狮郎。
有一点无需骗自己的,便是在第一眼接触,震惊他的是小白,吸引他的是冬狮郎……
後来又和小白见了好几次,虽然与冬狮郎一同工作,话却不多。反而从小白口中知道得更多,也渐渐弄清,小白与冬狮郎间得关系……是同一个人,终有一天会合而为一。
只是关键在冬狮郎。要是他执著压抑自己,小白还是会继续存在,有朝一日他坦然面对、纵情自我,二者便会合一,真正的冬狮郎便会出现。
他一直期待著这麽有趣的一天的到来,默默注视著他,却发现他异常执著,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黑暗面。
有什麽好逃避?当个所谓的好人这麽好吗?像他就坦然的很,所以才不会像他一样将自己分成两半……
他们二人真的很像。同样摆出一副面具出来,虽非平易近人却非难以靠近。不同的是,他端著笑,让别人永远也猜不透他。而他,板著脸,让人以为很好看透,实则却将暗面藏得严严实实。
一直与小白的相处,反而让他渴望也能与小狮郎这般亲近。
没时间等他自己觉醒,推他一把吧!可是自己不够呢……还是要倚借那男人,那个让他甘心情愿臣服的男人──蓝染。
早知道他和小狮郎很像,想不到像到这个地步。即使在尸魂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现世的一切依旧深深刻印在脑海深处,遭遇也大同小异,一样的不堪回首。
他比他更坚强吧,不用分裂自己也走了过来,只是不敢再与人太接近。
即使对乱菊有著不一样的感情,可是,不敢迈步啊!
於是在二人牵扯太深前毅然离开。
不像你又被伤一次……
一直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却被自己的队长狠狠戳穿,那摆在面上的看似牢不可破实则不堪一击的面具,被他一击击中最脆弱的地方,碎成千片万片。
瞬间变脸将他的脆弱揪住,又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向他拔刀的他击倒。
那时,那凄绝与赤裸的感觉让他流泪了……明知在这男人面前决不可示弱,可是……可是……
多年未流过的泪,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淌下。
前一刻还用刀架著他的人,下一刻却温柔地吻去他所有的泪水,紧接著的,是厚实又令人安心的怀抱……不禁让他想缩进去放声痛哭,不禁让他甘愿永远沈沦在这片不真实的温柔海中。
他愿意为蓝染而生为蓝染而死!
那时,他的确向自己的灵魂起誓了。
他当然也明白。
这之後,小狮郎会和他一样,对蓝染死心塌地。
既然他们是同类,就不可避免这个结果。
摆得越高,跌得越重。
将脆弱收好了便强者无敌,一旦被人抓住了,又胜不过对方,便只能被剥去表面的一切,沈沦再沈沦,直至永不见天日。
所谓天才,便更是固执极致。
从他引导蓝染插手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他已将小狮郎拱手让出。
以後,他会如愿见到他想见的小狮郎,却绝不会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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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知道怀中的二人,一个睡得很熟,一个睡得很不安稳。
转起手腕抚上银他贴服的银发,另一手又撩起冬狮郎那细细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