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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得无害却邪佞的他老爱赖在他怀里,总是在每次分别时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会手握冰轮丸化为厉鬼但冰轮丸的刀锋永远不会伤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斩杀自己认定的目标,却永远不让冰轮丸在他面前出鞘……还会对著刺了他一刀的他笑得欢颜……
抱著冬狮郎回到蓝染身边,二人慢步回到虚圈。
再见……我的小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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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啊……又是黑暗啊……低头,连自己都看不见的黑暗,为什麽他总是身处黑暗?看不到一切,什麽也看不到,感觉不到任何人或物,虚空得能销蚀一切得黑暗……
这就是他的终结?还是逃不开这一片黑暗?由出生就一直尾随著他,直到终结?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残酷的结果?
但……不可能的吧!无论他如何希冀,一切偶不会有变化……那麽他只有一个选择:沈沦。
为什麽现在感到有温度?光?!
冬狮郎不禁用手遮挡一下骤然出现的光芒,待适应後,他还是驻足著,不敢靠近。
光芒可以让他拥有麽?这麽温暖又柔和的光芒……
“过来。”一道温润淳厚的声音。
叫我吗?
“嗯。”
声音来自那光芒,是示意我可以接近光明与温暖?
“过来吧!”
好令人安心的声音,那麽我也能去相信?
迈开步伐,一步一停地、跌跌碰碰地向那光芒前进。刚才靠近便被久违的温暖包围。
吃了一惊……这分明是怀抱……
闭上双眼,让自家深深沈浸在这温柔的怀抱中……心,变酸了……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这样抱过自己?有多久自己没有放肆沈入别人的怀抱中?
很暖啊……能嗅到温柔的气味……这能让我占有?能否变成独属於我的?
不可能吧……独属是唯一啊!我从来就不是别人的唯一。那麽我是否该拒绝这个怀抱,免得自己陷於这温柔中出不来?
“你哭了。”
我?哭了?泪吗?我还有泪吗?我还有资格落泪吗?
“哭吧!你还只是个孩子,哭是很应该的。哭吧,尽情放纵地哭一场,有我的怀抱为你遮掩,不会有人看到的。”
我真的可以哭?
“可以。”
其实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想哭就哭的地方,渴望很久了,也渴望有朝能听到谁能为此愿意将怀抱借我。
“真的?那麽我的怀抱就借给你,是借给你一个,只是借给你,我的怀抱只属於你。”
真的?不是骗人的?
“绝无虚言!……可以告诉我……你为什麽落泪了?”
为什麽?为什麽……我也忘了为什麽。我有哭吗?真的在哭?
“真的。你的泪一滴一滴,滴在我的心上。”
让你不舒服吗?
“不,不是不舒服,而是难过与痛惜。”
这样啊……
我,是只身一人来到尸魂界。那时我还好小好小,脑中还不断想著身为人类时的事。
那段记忆既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父母的面容,清晰的是母亲每天的花枝招展、父亲的每天烂醉如泥,还有他们二人招呼到我身上的拳脚……
那段记忆里,我身上从未试过有没有瘀青的时候。
但我真的不怪他们。一个是酒鬼、赌徒,一个是妓女,当然那时还小的我并不知道,那是我来到尸魂界後才弄明白的。
他们之间根本连一丝感情也不存在,会这样一起全因意外,意外地有了我。因为有我,他们才痛苦地呆在一起。
以前不明白,後来清楚後,我不怪他们,只觉得,没有我,他们会更快乐吧!其实自己应该还是感激,至少他们还是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们还是让自己出生了……那时还未自己的死宽慰过……
有次,母亲带她的客人回来,完事後,那男人见到了我,很有兴趣地问我母亲:“这孩子是谁?”
母亲叼著烟,声音很冷漠:“我儿子。”
“喂……”
“想要可以,付钱就行。”
在我还没弄清这对话是什麽意思时,那男人已将我压倒。然後,那痛……即使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後来我离开那个家,流浪了一阵。在腊月出生的我,最後在同样是腊月的大雪纷飞下,在一个浓黑的夜晚,死在桥底之下。
来到尸魂界後,幸运地被分到了治安最好的西流魂街1区,但是我不敢与人来往。从那男人之後,其实又有过几个男人将我压倒过。从那时开始,我察觉到有另一个自己在灵魂深处,那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自己。
我很怕他,可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他在陪著我、他在保护我。
我自己清楚,其实自己,很依赖他。因为有他,才支撑了下来。
一个人独自流浪了很久之後,渐渐将现世的一切看开了,很多东西放下了。
一次依旧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过夜时,却出来一位老奶奶将我抱进了屋。我当时默然无语,只想看她到底要干什麽。
但是,她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慈祥笑容,一条烘热过的毯子。不久,又有一个大不了我多少的女孩漾著温柔的笑给了我一碗滚烫的汤。
那时,我一点也不觉的烫,冻僵的双手只是重新被她的汤赋予应有的感觉。
我,在那女孩和老奶奶家住下了。那女孩的名字是……雏森桃……
当时冻僵的双手因温暖而重新会动的感觉,深刻到仿似刻到灵魂深处,把以前烙上的那种被撕裂的痛一点一点冲淡了。而另一个自己也好像不见了,但我就是觉得,他还在。
其实我很明白,太多的孤独与黑暗让我自己硬是把自己扯成两半,一半保留了原来的向光性格,将所有衍生的负面全留给了另一半。
说是两半,终究是同一个。我是他,他就是我。他是我心底最真实也最冷酷无情的所有,也就是说,是我人格中存在的所有邪恶,然而我不承认他,我逃避著,硬是压著他,骗自己,我还是一个好人。
日子终於过得有声有色有温度,终於明白什麽是温暖、什麽是家人、什麽是亲情。很乐观也很天真也很期待,会这样一直到永远……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唯一……
可是,桃子离开了。
她要当死神,去了真央灵术学院。
我虽不愿意,可是没有阻止。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追寻的东西,何况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总会回到身边的。
桃子很高兴地笑著朝我挥了挥手:“我放假时会回来看你的,小狮郎!”
“不要叫我小狮郎!”板著脸说著言不由衷的话。
“等你也进了真央,我会考虑叫你的姓!”
“谁要去!不要再回来了,尿床桃!”
望著那追寻梦想飞翔而去的身影,心里有不安,却又因她的话而踏实。
看吧,她说过会回来的。
日子还是一如往常地过,和奶奶两个过得平稳而安乐,等著她的归来。
好不容易盼到她的归来却让我堕入深渊。
什麽唯一!什麽家人!全是废话!人与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这麽不可动摇的羁绊!
看著她满口蓝染队长的,神采飞扬地编织著美好的将来,而她的将来……没有我!
唯一?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早已抛下我扬开双翅万丈高飞,而她根本没有想过为地上还等著她的人们而驻足。
桃子,你可知道?我根本飞不动,在我的羽翼丰满之前,我的双翅已被折断。
我,已经飞不起了,只能拖著残翅,在地上蹒跚前行。
那一夜,久久未曾尝过的咸涩一滴一滴流进嘴里,很苦很苦。
【她,背叛你了,抛弃你了。】
耳边,在黑夜中,是他幸灾乐祸的笑声。
为什麽?为什麽?我只要一个唯一而已,一个羁绊而已!
於是,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尝到疯狂与鲜血的滋味,第一次体验到放纵的快感!
可是,我更害怕他了,越是压制他,不承认他,他便越发清晰。心中开始动摇与挣扎,看著她越飞越高,越来越远,本来并肩的人却变成只看得见她的背影,甚至慢慢成了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