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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灵魂不稳、暴走一类的词茫然了一下,他一时还不能想像那是什么状况,但这并不妨碍他表示感谢,“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提醒。”
奥利凡德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用一只手不太熟练地打着包裹,摇头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要是哈维还活着,就能给你做一只和原来一样好用的新手……”
“什么?”戈德里克猛地转过身,“哈维大叔……”
“死了!”
戈德里克终于明白老人身上那种萎靡不振的感觉从何而来了,他默默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为什么……”
“那混蛋病了好多年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们,他估计挺不到去年夏天就该挂了。”老人耸了耸肩,“现在那条小蛇生死一线的,他当然生无可恋地跑去跟老蛇谢罪去了。哼……”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嘲讽又寂寞的笑意,“奥利凡德家的怪胎!”
老蛇?谢罪?不明的信息让戈德里克成了蚊香眼。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奥利凡德假眼死死地盯住了戈德里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拿了东西就快滚!”
几分钟后,戈德里克被终于有些恢复正常了的奥利凡德扔出了大门。
春天,是容易发生点什么的季节。
戈德里克山谷笼罩在春日的暖风之中,一个顶着一头蓬乱黑发、感觉有点坏坏的少年正搂着一个咯咯娇笑的少女躲在一个小院附近的大树下偷偷接吻。突然,脸颊带着一点麻点的女孩的耳朵动了动:“嘘!有人来了!”便伸手抓过了一件轻灵如水的银色织物蒙头盖上,两个孩子平空消失了。
红发的男人静静地走到了一个小屋门前,刚刚抬起手,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向两个孩子的方向瞄了一眼,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又回过身,轻轻敲响了房门。
“门没关,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内传出,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是”,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树下,一对小情侣又破开空气一般地出现了。
少年:“我觉得他看到我们了!梅林,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少女:“我同意你的后半句,但是他不可能看到我们。佩孚利尔家的隐形衣哪有那么容易就看透!”
少年:“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大安全。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少女:“只有邓不利多大叔家附近爸爸才不会找来。换个地方……你不怕被我爸爸逮住?”
正说着,远处一声粗犷的大喝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汉娜!给我出来!一大早又跑到哪里去了?再叫我抓到你跟波特家的浑小子混在一起,你一个月都别想出门!”
两个孩子立刻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屋内。
“老师,”红发男人的态度是在任何场合都不曾有过的谦卑和恭敬,“好久不见。”
“别叫我老师,阿道夫,你已经出师二十七年了。”面部棱角分明的老人没有看他,只是一门心思地安抚着面前架子上的两只凤凰。
“在我眼里,您永远是我的老师。”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老人叹息一声,“没通知任何人地搬到这里,就是不希望被你找到,但你到底还是找来了。坐,你从魔都过来吧?”抱着看上去新生不过一年的小凤凰克蕾蒂亚,老人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暴露在光线下的脸庞若换了胡子的形状和颜色再年轻上十几岁,赫然就是斯克林杰化身大主教时的那张脸。
“是。”
“见到西格蒙德了?”
“……是。”
“他责怪你了吧?”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你迷茫了。”
红发男人带着几分无奈笑了出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师。”
老人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么,凯瑟琳病逝的传闻,是真的了?”
闭上眼睛掩饰了自己眼中的哀恸,斯克林杰默默地靠在了老人身边,任老人的手臂拥抱了自己。在自幼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面前,拥有欧洲最强称号的红发男人难得地流露出了自己的软弱。
这样沉默了很久,老人终于开了口:“我一直在担心这一天的到来。”粗糙的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爱会带来最强大的力量,但是,一旦守护的对象消逝,那种迷茫和空虚也足以把一个人压垮。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别担心我,老师。我不会这么简单被压垮。”重新坐正在椅子上的斯克林杰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似乎那一瞬间浑身被巨大的哀伤笼罩的男人根本不曾出现过,“我还有答应别人的事情没有做完。”
“答应别人的事吗?”老人无奈地望着他,“先是凯瑟琳和我,然后是这个别人……别人之后呢?”
红发男人苦笑一下:别人之后啊……不会有之后了。
“阿道夫,”苍老的声音中甚至有了一丝伤感的意味,“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天呢?”
“我的生命本该在八岁那年结束,那之后的三十六年,本就不全属于我自己。”红发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洞,但立刻又恢复了常态:“而且,忠于自己的内心,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老师从小教导我的话我没有一刻忘记过。”
“你这孩子……”被自己的话堵住,老人错愕了一下,又摇摇头笑了:你真的理解过我的意思吗?
“老师,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您,但您消失得没有一点遗迹。如果不是从戈德里克·格莱芬多那里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他的名字找到这个山谷,我现在还见不到您。老师,为什么要躲避我?”
“我老了……”邓不利多叹息一声,“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养我的凤凰,遇到看得顺眼的孩子指点两下,不想再管什么其他的事了。阿道夫啊,什么也别对我说,你知道我老人家心软禁不起你们这些孩子恳求,你就别勉强我了。”
斯克林杰愣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师,您还真是……但是,除了您,我想不到任何人能够当得起魔法部长的重任。”
“什么先知啊、神官啊、部长啊……这都是年轻人的事业,跟我这一百多岁的老头子没关系。”实际年龄老得惊人的邓不利多轻轻地摇着头,“魔法界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还有你们的下一代。这些年,你们一个一个都成了人物,最出息的就是你。当然,你有些事做得也不对……”
“呵……”斯克林杰的神情难得有些悲哀,“连老师也这么认为?斯莱特林的同情者还真是多啊……”
“在斯莱特林的事情上,你确实做过了。”老人温和地责备着他,“我听你说过那个预言,因为布雷塔恩的斯莱特林,不列颠会被交到维金人手中奴役二百年。你想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急切我能够理解,但阿道夫,你没有资格因为未发生的事情决定他者的生死。轼神者的罪名,对神族末裔赶尽杀绝的罪名,不是你背负得起的。逆天转命,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不在乎。”小儿子奄奄一息倒在墙角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红发男人近乎冲动地说出了这句话以把那个场景生生压制回去。看到老人眼中不赞同的神情,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我憎恨杀戮,也知道屠杀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但我想不到第二个办法。‘命运的车轮会在两年内转动’,我……没时间慢慢去考虑什么万全之策。”
“阿道夫,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去反抗预言。”老人注视着漆黑的屋顶,“骨子里,你不相信神,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要说,在冥冥之中,确实有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该来的迟早会来,该是你的你永远跑不掉。坚持不懈、执着,能改变的都只是在程度范围内的事实,没有什么能跳出那只手的操纵。”
“预言已经被改变了,”红发男人的语气中没有冒犯,只是对事实的陈述,“预言也曾说过,欧洲最强的白巫师会死在最强的黑巫师手中,但事实恰恰相反。”
“呵……真是这样吗?阿道夫啊……”老人笑了,“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改变命运呢?其实,号称最不信邪的你,其实是最恐惧命运的吧?”
红发男人猛地颤抖了一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半晌,才说:“斯莱特林的事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只想……”
“我不会答应你的。”老人说得很坚决。
“老师……”斯克林杰的声音近乎哀求了,“我不能坐这个位置。我是一个战斗巫师,行事风格过于凌厉,在战争中我可以成为首领,但以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