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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的时候,一行人到了日本。
“就算是回家也不能松懈啊,不然等我来接你的时候就有你受的了!”古安筠点了点银发弟子的额头,笑吟吟道。
“一缕,到时候师傅会为你准备特别的‘恢复套餐’的呦!要不要试试?”佑希笑得一脸狡黠。
一缕斩钉截铁道:“放心吧,绝对不会让师傅的‘套餐’有出世机会的!”
单单训练就足够难熬了,再加个“恢复套餐”他用得着活吗?
“对了,这个!”佑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两条项链,红绳下端用银色纹饰坠着一枚兽牙,被细细打磨,上面浅浅地刻着奇异的纹路,偶尔有银芒闪过,有种古朴的美丽。
“这个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杀掉的那头高地印加拉银狐的犬牙,萨尔往上面附加了古代魔文,有凝聚心神的作用,两枚牙齿做成的两条项链,呐,一人一条。”她把其中一条挂到一缕脖子上,然后从衣领里拉出自己的项链:“看,这个是我的。”
高地印加拉银狐是魔法界有名的高精神力生物,由它的骨骼牙齿等部分做成的护身符有着极强的抗魅惑、混乱、惊吓能力,如果是出自大师之手专门用来抵抗精神系魔法的护符,甚至能在海妖的呢喃中保持头脑清醒。
“那这个呢?”一缕摸摸触手温润的骨牙,指着佑希手上的那根项链,那也是一条骨牙项链,但是似乎并没有附加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为了美观而做了些许修饰。
“这个是一缕你第一次独立干掉的那头袭击我们的花豹的牙齿,你的战利品哦!”佑希笑眯眯地递了过来。
古安筠拿扇子轻轻敲了下有点发愣的银发弟子:“第一次独立战斗的战利品是要好好保存留作纪念的,当然,将来送给重要的人也是很不错的用途哦!”
她露出某种让两个弟子都迷惑不解的暧昧笑容。
“好了,一缕也回家了,佑希,你打算怎么办呢?”看着一缕和父母离开,古安筠问身边的小弟子。
“我……唔,我想去……”佑希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哪个地名。
古安筠看在眼里,心底觉得好笑,一直以来习惯于打直线球的佑希也会有这种犹豫的表情,还真是少见呢。
不再等待,她直接说:“不打算去见见奈奈妈妈吗?她很想你呢,上次你用国际快递送给她自己配的美容魔药,她很喜欢,一直问我小佑希什么时候回来呢!”
“……真的吗?”透着暗红的茶晶色眼眸顿时睁大,佑希有点迟疑地问道,“奈奈妈妈……真的这么说吗?”。
古安筠叹了口气,蹲下身,扶着弟子的脸,四目相对:“怎么,佑希不想奈奈?”
对视良久,小女孩败下阵来,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想。”
她很想奈奈妈妈,想念她做的鳗鱼饭,想念她做的小点心,那种吃进去能品尝到幸福的味道的甜点,想念她笑着教她穿衣服,给她梳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呵护关心她……
五岁那年,她失去了所有记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也没有,看到吃的在眼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明白肚子里那种异样叫做饿,不明白手指变得不太灵活了那是僵冷,师傅救下她后因为天色已晚,福利院之类的机构离得远,就把她送到了一个朋友家,那户人家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女主人是一个有着天然笑的年轻女子,很愉快地表示要收养她,而且行动力惊人,在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那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和温暖笑容的女子就在她床边微笑着教她叫妈妈。
奈奈妈妈对她非常好,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所以她在选择了和师傅一起走的时候,很没承担力地只留了口信给奈奈妈妈而不是自己去说。
她害怕看到奈奈妈妈失望伤心的眼神,所以选择了逃避。
这几年跟着师傅在世界各地,虽然常常给心里一直记着的那个地址邮寄一切她想给奈奈妈妈还有那个小哥哥的手信或者能用上的东西,却没有附上只言片语。
奈奈妈妈不会把这些当成推销品直接扔掉吧……
去邮寄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过这问题,也无数次写了一半又都揉掉信纸继续只寄东西不留言,归根结底还是担心那个给她温暖把她当家人一样对待的奈奈妈妈会生她的气。
“自己丢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师傅丢下这么一句话,把她扔在奈奈妈妈家门口,就走得没影了。
佑希看着虽然几年不见却依旧熟悉的房屋,停在门铃上的手却死活按不下去。
“哎呀,是小佑希呢!”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小女孩飞速回头,看到亚麻色头发有着温柔笑容的女性拎着白色袋子身后。
“奈奈妈妈……”
“哎呀呀,小佑希回来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该多买点东西呢!不过现在去买也不迟呢……怎么了,小佑希?”自说自话了好一阵的奈奈看到眼前小女孩眼眶泛红,然后猛地扑过来:
“呜呜……奈奈妈妈我好想你……”
惊讶了一下,奈奈笑着揉揉怀里的小脑袋:“小佑希这是在撒娇吗?好可爱啊……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妈妈做小佑希最喜欢的甜点给小佑希吃好不好?乖……”
“奈奈妈妈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就走的……呜……”
“嗯,妈妈知道哦,安筠告诉我了,小佑希其实一直很想妈妈对不对……来,我们回家吧!阿纲也很想小佑希呢!”
哭过后那双透着暗红的茶晶色眼眸更显清澈,佑希吸吸鼻子,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发出轻轻的嗯声,然后拿过奈奈拎着的菜。
“奈奈妈妈……我帮你好不好?”
“哦啦,好啊,那等下小佑希帮妈妈洗菜?”
想想自己虽然制作魔药总是被萨尔批评得一塌糊涂,但处理魔药材料倒没被那个龟毛的鬼魂说过什么,那洗菜不会有大问题吧?
想到这里她大大地点头:“嗯!”
“阿纲,你看谁回来了?”
“谁啊……”从楼上探出一个毛绒绒的棕色脑袋,睡眼朦胧的男孩在看清自己母亲身边的人时迅速睁大了眼睛,并且想到楼下来,“啊,佑……哇啊啊啊!!!”
基于每天至少三次的“摔跤经验”,棕发男孩闭着眼睛等待滚到楼下时最后也是最痛的一刻,却感觉似乎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欸?今天怎么摔得不痛啊?”难道妈妈铺了什么软垫吗?
男孩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准确接住他的小女孩笑开了,阿纲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阿纲哥哥,不要紧吧?”
“呃……没事……不过佑希你怎么做到在前一秒还在玄关现在就到楼下接住我的啊?”目测了一下现在妈妈还站着的原地,以及自己和佑希所在地,确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短短一秒内跨越这等距离——至少他不能,全名泽田纲吉的男孩疑惑地问道。
“嗯……这个,师傅的训练成果吧,阿纲要试试吗?”如果再来一个人的话,会很热闹吧,一缕也有师弟了,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小女孩期待地问。
“啊啦啊啦,阿纲还是这么冒失呢,看到妹妹回来了都激动得从楼上摔下来了呢!”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不小心绊到了啊妈妈……啊,佑希,欢迎回来……哇啊!”
“呵呵,我就说嘛!阿纲看到妹妹太激动了!”
“噗……阿纲哥哥,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容易摔跤呢!平地也能摔……”
“不……不许笑!”
男孩恼羞成怒的声音和着女子的轻笑和小女孩的忍笑,今天的泽田宅很热闹。
送给重要的人啊……
一缕盯着那枚被仔细修饰后有某种象牙一样温润感觉的骨牙,然后推开椅子跑出房门。
站在离自己房间也就两三步的地方,一缕看着闭合的房门,踟蹰着,却没料房门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一缕,怎么了,不舒服吗?”出现在门后的是双生子一模一样的容颜,带着微微的担忧把额头贴了上来,在零的记忆里,自己的弟弟体弱多病,照顾他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呃,没事。”一缕迟疑了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零,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就像以前那样……
双生子中年长的那位眼睛顿时亮了亮:“好啊!”
曾经无数个父母不在家的夜晚,两个拥有着同样容颜的孩子相拥而眠,在那些寂静的时光中,能触摸的最熟悉的体温,是来自于自己的半身的。
一年多的分离造成的隔阂在重新睡在同一张床上时消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