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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的天魔场真气冲入对方的身体里去。
也许这是最好的吧……两败俱伤。之后谁胜谁败,谁死谁活,全看天命好了。
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听到一人低低呼道:“子陵?”
婠婠脸色一沉,双掌按地,硬支起身子,借着夜色掩护飞掠而去。
侯希白的身影出现在街巷口,看见眼前的景象,连忙过来扶起徐子陵道:“怎么回事?”
徐子陵苦笑道:“侯兄每次都来得如此及时。”
侯希白叹道:“该说是我总来迟一步才对……刚才的那是婠婠?子陵也伤了她?”
徐子陵无力地点头道:“我们伤得半斤八两……真不明白她想些什么。”转头看侯希白一脸严肃,大异于往日,诧异地道:“侯兄怎么了?”
侯希白道:“我得了个很不好的消息。先回去再说。”
“谢晖密谋起兵,要北上截断少帅军的后路。”侯希白一字一句地说道,形势急变,连带得他也不复潇洒风流的样子,神色严峻。
徐子陵失声道:“什么?!”
他调息了数个时辰,再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仗着长生诀强大的疗伤能力,功力算是勉强恢复了三四成。侯希白此时将他得到的消息说出,让徐子陵不由得大吃一惊。
少帅军的兵力和塞外联军相比已经处在下风,再加上谢晖的巴蜀军队,哪还能顶得住?
“是因为宋家么?”
侯希白点头道:“不错。但他此次却不只是要对付少帅,同样会对塞外联军战斗,毕竟塞外联军是首要威胁。”
徐子陵眉头紧锁,半天才想起来问:“侯兄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呃……”侯希白老脸微红,道,“是上次那位紧急送来的消息。巴蜀三大势力,川帮范卓便是其中之一,他是范家旁支子弟,发现情况不对,买通了接近谢晖的人,才得了这个消息。”
徐子陵知道他说的就是上次他们在巴蜀遇见的那位孔雀范君了,却再也没心情就此事和侯希白开玩笑,思索道:“他们已经起兵了么?”
侯希白摇头道:“应该还没有。”
徐子陵叹道:“巴蜀早不参战晚不参战,偏要选择这个时候?我看他们和李渊是一个想法,都在等着少帅军和塞外联军打得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侯希白扇子在手中打开又合上,苦思道:“我们该怎么办?”
徐子陵沉默片刻道:“事实上是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必须先解决长安的问题。只要李世民登上帝位,李唐的军队全都归他指挥,对少帅军才是最有力的支持。”
站起身走到窗前,心中的忧虑不可抑制。
原以为仲少只要打败塞外联军就可安然脱身,却又多出谢晖的巴蜀联军来……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变数?
兵诈
“你是说动手的时间定在明日?”侯希白有些惊讶。
李世民道:“父皇刚刚派人来传旨,明日召我入宫,商议应对塞外军队的事。”
徐子陵和侯希白看向他,等待他接下来的分析。
李世民接着道:“我原本也想不到父皇的意思,但听了子陵介绍的情况,韦公公和婠婠秘密会面,定是商议大事。再结合父皇和皇兄最近的动向,我有九成把握,明天我踏入皇宫之时,便是皇兄设计杀我的时刻。”
他起身在地上轻轻地踱着步,叹道:“我已派人探听过,父皇招建成元吉入宫的时间比我整整早一个时辰。如果不是另有所谋,何必如此?”
徐子陵点头道:“既是这样,发起行动的时间想必是定在建成和元吉入宫的时候?”
李世民沉吟问道:“子陵倒不觉得我们行动太仓促吗?”
徐子陵苦笑答道:“从时间上的确是紧迫了些,但形势逼到这个地步,只有先下手为强,迟则生变。何况就我的本心,只希望世民兄早日登上帝位,李唐政局稳定,才能给少帅军有力援助。世民兄可知谢晖已经决定尽起巴蜀之兵,除掉寇仲,好为宋家报仇。”
李世民一怔,说道:“他怎会在这种时候……少帅如今肩负着中原百姓的命运,他这么做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侯希白在旁摇着折扇说道:“并非有意要做亲痛仇快的事,而是别无选择,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再也不可能对少帅造成威胁。”
李世民明了道:“所以两位都同意我在明日发起行动。”他走到桌边,再次摊开那张早已看了很多遍的皇宫地图,提起旁边的墨笔来,在北城门“玄武门”上重重一点。
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玄武门”这三个字上。
鲁妙子设计的杨公宝库堪称巧夺天工,这座宝库的数个入口,有的在城外,有的在城内几处重要建筑附近,有一处通向永安渠水道,还有两处则通向皇宫大内,以及李世民所在的天策府广场。中间更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将宝库内不同部分隔断,即使发觉了其中的某个部分,也未必能到达其他的出口。
譬如当年在长安寻宝时,李渊等人便是发现了宝库西半部份的秘密,却对东侧通往皇宫等处的出口懵然不知。
李世民的计划便是利用杨公宝库,将天策府的精兵运入皇宫之内,预先在玄武门埋伏,在李建成和李元吉进入皇宫时,毫不留情地予以格杀。
擒贼擒王,只要杀死这两人,李唐的继承人便非李世民莫属,李渊再如何不愿,也只有将皇位传于李世民这一途。
徐子陵道:“我必须马上再去找常何一次,能否获得他的支持至关重要,如果他不肯答应,只好用强硬手段。”
侯希白折扇一合道:“我陪子陵去吧。”他怕徐子陵伤势未愈,再碰见魔门的人,发生意外。
李世民神色微有担忧,说道:“子陵的伤势怎样,如果功力未复,明天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吧。”
徐子陵微笑道:“明天应该可以恢复七成。世民兄不必为我担心,我会相机行事。”
寇仲狠狠地呼吸着清冽的空气。
握着井中月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是有些脱力的表现,他深知用力过度后不能马上躺倒休息,因此仍挺直身躯,忍受着全身上下筋骨脱节般的疼痛,缓慢地调息。
和塞外联军的正面交锋比想象中还要艰苦。那些马背上长大的骑手对马儿的操控极为精熟,虽然达不到“人马如一”的程度,但也相去不远。相比较起来少帅军的机动性便差了很多,在应对敌军迅猛的冲击时往往力不从心。
寇仲和跋锋寒等人身先士卒,多次率领精骑兵冲入敌阵,杀伤敌人,但损耗亦不小,敌军内也有不少武功好手,一旦发现寇仲等人杀入便纷纷围上来群战,让他们大感吃力。
耳听得跋锋寒在身后说道:“这种打法对我们不利。我们人少,不能这样一直耗下去。”
他指的是这两日和金狼军的对战。由于敌军人数占优,自从正式开战以来,一直是敌军在攻,他们在守,改变了之前的形势。如果不能找回主动权,局势只会越来越不利。
寇仲真气在体内往来运转数遍,呼出一口长气,这才说道:“老跋,我有一个想法。”
跋锋寒目光投在他身上,等着他说下去。
寇仲说道:“在陆地上,我们很难对金狼军占到便宜。论人数我们比他少,论将士的本领素质我们也不如他们。但是如果换一个环境,形势就会不同。”
跋锋寒说道:“你是说要利用水道么?前些天我们已经利用水道对金狼军有了几次突袭,他们应该会有防备。”
寇仲转过身来,双目炯炯地道:“如果我们全军撤离黄河北岸,会是怎样?”
跋锋寒一震道:“你是想利用他们渡过黄河的机会,在半渡袭击?可是颉利不可能不预先做防范的。”
“事在人为。”寇仲笑道,“我会想尽办法制造种种假象,让颉利掉进我们的陷阱里……也许,会用点苦肉计。”
跋锋寒眉头微耸道:“苦肉计,你莫不成想招惹他们的高手?”
他看了看寇仲肯定的神色,知他主意已定,想了想也确实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于是便不再劝阻,只说道:“千万小心。”
战鼓连天敲响,旌旗飘动,突厥骑兵漫山遍野冲来。
烽烟之中,寇仲策马疾驰,井中月黄芒亮得让人不可逼视,信手挥洒间便将攻到身前身后的兵器纷纷砍开,马蹄过处敌军纷纷落马。但突厥骑兵果然是悍不畏死之辈,即使看到这情形,仍奋勇地向寇仲冲来,喊杀声震耳欲聋。
寇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