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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答案,你能改变什么?”乌尔奇奥拉转过头,墨绿的眸子中竟然是认真的意味,这一次,被紧盯着的是歌妮。似乎他想要透过歌妮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灵魂深处的答案。
又是这样……只要每次他这样认真地看着她,她就连反对的意见都说不出来。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歌妮轻轻摇了一下头,将胸口压抑的一口气呼了出来。
明明是想要好好的问清楚这个问题,怎么反而将话题带成了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啊……她转身走了出去。
【任务达成,一千积分下达。】天书君的声音响起在脑海。
毕竟,她算是知道了,乌尔奇奥拉真的和那本书的某部分签订了契约。
天书君,我知道一面之词并不可尽信,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信任是这么难的事情。
我可以因为有你,而被隐瞒。
但是我没有想过,纵使我再进步,他虽然看着,却没有放心过。
所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你不明白他刚才的问题吗?你知道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天书君破天荒地认真回答她,但是言语间藏不住反讽的口气。
所以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就该被舍弃知情权么?
【……你想知道什么?】天书君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我不介意你利用虚夜宫,但你起码告诉我,你到底最后要什么?我真是受够了这种被当成傻子一样的感觉。
【是因为乌尔奇奥拉的缘故,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天书君忽略了她前面的所有,直接对最后的那句抱怨似的语气发难。
那么,我就问一个问题,利用每个人几百年最后什么都没剩下,这有意思吗?
自己舔舐孤独,好玩吗?
【你住口。】天书君机械音带上了一点恼怒。
【你会那么说,只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一句话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它冷声训斥道,打算接下来都不求应歌妮的话。
歌妮浅笑一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说的挺好。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机会是自己找的,让我自己找机会去了解你?
冷血无情第一书,你当之无愧呢。
她响转到了虚夜宫的天顶上,脚下是纯白的天盖,头顶是纯黑的天幕,在这个世界中,她嫩黄的头发成了唯一的色彩。
刚开始是站着,后来是坐下,再后来直接躺在地上呈大字型。
她再想,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呢?
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她的能力一点呢?
【……因为你的能力是我给的。】天书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落寞,在她脑海中悠悠开口。
“我觉得,这个样子……很累,非常累。”她张开五指,透过指缝看着月亮,白色冷光透过指缝落在她脸上,映出她疑惑的面孔。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天书君给了她回答。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你陪着我。不管是利用也好,真的相信也好,我其实是感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存的机会的。你知道的,我遇到乌尔奇奥拉,有多么开心。为了这个,我甚至愿意几世轮回皆只受苦痛。你就没有那种,拼了一切都要保护的东西吗?”歌妮放弃了在脑海的交流,声音轻轻响在空气中,很快伴随着沙漠中的风沙散在了空气中。
【也许有过吧,太远了。】天书君慢慢地回答,声音只是陈述的语气,又似乎真的在追忆。
问你个问题吧,既然和乌尔奇奥拉签订契约的是那本书的一部分,那么,有没有可能,在违背誓言之后,得到报应的只是那个部分?
【只有扯到你在意的事情时,你才会这样用心去想。没错,是。】天书君冷声回答着,机械版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着竟然有些沾染人情的味道。
好像,只有现在的交谈,才是用心的。
天书君,你不帮我,我有可能会死。
你帮我,我也不一定活。我也知道,除了我你还可以培养其他的人,但何必舍近求远呢?我都明确说了我会配合,你还想要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是一样的?】天书君忽然岔开了话题。
什么?
【你和乌尔奇奥拉,其实是一样的。】它慢慢地将这句话解释完。
“哟,一个人吹风呢?”后面传来了一个笑着的声音,光是听着那尾音上扬的愉悦音调,就可以想象出主人笑弯了眼的情形。
“时霖。”她看着天空的角度并没有变,不过眼帘中闯进了一张笑着的脸。银色头发顺着重力弧度下垂,笔直干脆。
“我说你们还真是一个性子,有事就上来天盖占我地盘,这是失恋圣地吗?嗯?”虽然话是这么说,时霖也只是盘腿坐在她旁边,支着下巴调侃地问着。
“好地方嘛~站在这里往下看,总是会感觉到一股苍凉。时霖你没事来这里坐着,不觉得冷吗?”歌妮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黑色的天幕,有种其实睁眼和闭眼没区别的感觉。
“冷啊。”时霖笑着应道。他们都知道,其实破面对这样的温度是感受不到的,之所以还这么问,只是想知道,心冷吗?
歌妮正想说句,那还真是找虐。
然而时霖的下一句,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正是因为降低到了零度,才会感受到那些微不足道的温暖。”
歌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感受不到,我就是……算了,形容不出来。”
知道时霖是说自己,指的是乌尔奇奥拉其实是关心她的这个事实,但是她依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嗯?你可以合理利用比喻排比一切生动形象的手法~”时霖悠悠地扬起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嫌仰头看月亮太麻烦,干脆和歌妮一样躺了下来。
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样。
这个认知让歌妮觉得受宠若惊。
“如果我死了,你觉得多长时间可以抹干净我在虚圈的痕迹?”时霖另起了一个话题。
但是那个问题十分不祥。
起码歌妮是这么觉得的。
“在这样看起来永恒的东西,其实才是最没办法永恒的地方。时霖,我们能聊点开心的事情么?”歌妮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上那双血色的眼眸,左眼眼角下的黑色藤蔓缠绕出的数字,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耀眼。
就好像,刺在眼角,为了接住下落的眼泪一样。
“哟,刚才是谁文艺半天的?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吗?”时霖浅笑着回答,似乎并不介意歌妮将自己起的话题打断。
“时霖,我认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说,为什么信任那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那么难?”歌妮重新扭过头,看着天幕,有种双眼被蒙蔽的感觉。
而此时,其他的感官则显得越发敏锐。
时霖轻轻摇了一下头,翘起腿,转头问她:“你觉得容易是吗?我是时霖,你相信我吗?”
歌妮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是虚夜宫第十十刃,你相信我吗?”
歌妮想了想,依然点头。
“我是虚夜宫最高统领,现在在战场上,有人必须死,这时候,你相信我吗?”
歌妮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考虑了很久,实在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看,所以说,信任别人,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想要让它变得简单,其实很容易,刚才所有设想的对象,都换成乌尔奇奥拉,你相信吗?”时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那么轻易地和歌妮谈论这些问题,可能是,太久没有从一张脸上看到那样鲜明的表情了。
开心,愤怒,郁闷,伤心……她很少从破面的脸上看到这样多变的表情。
就像是,真的活着一样。
相信。
她感觉懂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时霖到底用了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呢?就好像,其实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没有什么是让她烦恼的事情。
“时霖,你有没有什么不能退让的东西?”歌妮想到刚才问天书君的问题,于是又换了个对象问。
“有啊,虚夜宫啊。”时霖点了下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开心的东西。
歌妮有些困惑,但她知道自己问下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既然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就按照自己想的走下去,喜欢可不是一个人的事。虽然我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了。你们真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