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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
尽管早已经将她的话烙印在了心中，不过他丝毫不介意多听几遍。
“如果哪天我变成男人了，你让我上吧！”她忽然想到天书君的商城里面有类似改变性别的东西，兴奋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灰色眸子亮晶晶的。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一会，在思考她的大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奇葩到这种程度，“不要想不可能的事情。”
“嗷，可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我在脑中进行嘛。”她捂着被他一巴掌拍上的脑袋，一边揉一边略带委屈地解释道，仿佛因为正义的事情而遭到谴责。
“想都别想，回去了。”乌尔奇奥拉伸手将她的一只手从头上拉下来，迈步往深处走去。
歌妮撇了撇嘴，谁让乌尔奇奥拉总是一副禁、欲系的样子，让人看到了就会去想象这种冰冷的感觉怎样才能被全面颠覆。
简言之，长着一副被压的脸。不对，她的思路似乎又跑偏了？
唉，可惜被压倒的时候，她溃败太快。啧啧，不行，她得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一边被他带着往前走，她的脑海中一边勾勒出理想生活的蓝图。
此刻他们行走在密集的石英林外围，禁地第四处，乌尔奇奥拉淡然而从容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走到离传送地点的不远处，石英树林的枝桠却发出了阵阵声音。
两人及时停下脚步，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向林中发出震动的方位。从容不迫地从兜中伸出手，直指前方，墨绿的灵力在指尖环绕，不消片刻，绿色的强大虚闪挟着破空的巨大压力朝着前方疾射而出。
石英林中闪过一个影子，向上跃起，几个跳跃甚至环绕着虚闪避开，这样的闪避对于发出虚闪的主人更像是一个挑衅。乌尔奇奥拉沉眸，虚闪打在更远的地方，反而渐渐被石英给吸收了，没有对这片树林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深处传来一声巨吼，一瞬间仿佛天地都会在这样的音波中震裂。她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而后埋头在手臂间，饶是如此，直至吼声完毕之后许久，她的内脏都处于翻江倒海的状态。
弯腰咳了半天，她狠狠皱着眉头抱怨：“我勒个去，这得是多大的肺活量才能如此中气十足啊！”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往下，将几近沸腾的血液逐渐平静下来，舒适的灵力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加助了她的内伤恢复。乌尔奇奥拉看她脸色好多了，收回了灌输灵力的手。
紧抿的唇显示了主人此刻的心情，甚至连眉头都不自觉的轻皱。自从四处虚无的禁地变化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多了。
禁地变化越大，他们掌握的资料缺陷就越大。时霖的决定果然没错，从这当中的东西，若是放出去，随便一只都可以在低等的虚当中称霸，这对虚夜宫而言无疑的及其不利的。
思至此，他决定加快回去的步伐。歌妮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略带疑惑的目光中，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很危险。必须要离开。不是时候。
脑海中闪过以上的词汇，她拽住乌尔奇奥拉的衣袖，问道：“离回虚夜宫最快的路在哪？”
乌尔奇奥拉不假思索地回答：“响转过去，东北方有虚夜宫的传送阵。”
歌妮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响转前去，脚底下传送阵的光才刚刚亮起，石英树林中一下子蹿出无数的黑影，仅仅能在空气中留下残像。歌妮和乌尔奇奥拉背对着，紧靠着对方，同时放出最大限度的虚闪。
不过是短短数秒，眼前的景物再次一变，歌妮一瞬间感受到失重，身体极速向下落去，虚闪还有一部分的能量打散在暗黑的空间里，掀起强烈的灵子对流。
下落到一半，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一抬头，是乌尔奇奥拉及时拉住了她。刚踩在他的灵力铺出来的道路中，他的声音就冷静地响起在耳畔：“是黑腔内部。受到我们虚闪的影响，要快点离开。”
眼眸飞速看向周围，乌尔奇奥拉已在短短的一刻中判断出了眼前的形式，他果断地拉开了黑腔，带着歌妮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灵子以感觉不到的速度开始颠覆，若两人再慢一步，再出来可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迎面而来一个红色的虚闪，她气都没喘匀，脚下已经运起响转试图往旁边逃开。可是她忘了还被乌尔奇奥拉抓着一只手。所幸乌尔奇奥拉及时往前抬手格开虚闪，不然又是一次误伤。
咦咦咦？这个地方，歌妮眨了眨眼睛，是虚夜宫的破面挑战赛场地。一个月一次的平级挑战战斗场地，有部分十刃来督战，在这种规模的比赛中，采用晋级制，不过不允许挑战十刃。
待到发动攻击的破面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已吓得魂不附体，条件反射地单膝下跪：“乌尔奇奥拉大人！”
乌尔奇奥拉点点头，抬眼便将全场的形势尽收眼底，知是自己的出现突然，不过也正好仍在虚夜宫。
“你们继续。”扔下一句话，他拉着歌妮一瞬间到了场外。
“哟呵，我还以为你们私奔不打算回来了呢。”一句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出现。
第51章 禁地前的准备
这声音的来源正是虚夜宫的最高统领，时霖。她悠然地交叉的双手，红眸里藏着深深的笑意。
乌尔奇奥拉不欲在这方面多解释什么，只是松开了一直拉着歌妮的手，示意她跟上之后，看了一眼时霖，往内部通道走去。
迎面正巧走来帕汀，时霖抬眸，露出一个笑容：“你来的正好，青空一个人镇不住场子啊。”
帕汀黑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发梢尚在他们面前，下一息出现在看台上。象征身份的巨大镰刀置于身侧，他含笑的紫眸不过是扫视全场，所有力量稍弱的破面灵压皆是一凛。
青空依然一副温和的样子，在他身侧的位子上，未曾移动过一点。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好，甚至隔了这么远，歌妮都能看清帕汀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青空的耳尖便红了。
帕汀一瞬将视线投向歌妮，歌妮只觉得他的窒息灵压追踪而来，一时间背上泛上一股寒气。乌尔奇奥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墨绿的眸子扫过看台。
帕汀看着他们的身影隐没在拐角处，轻笑出声。“看来，那就是人类所谓的奇迹了。”
“什么？”青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打斗，将头稍微侧向了帕汀的方向。
“没什么。比起那些无聊的打斗，难道你不觉得我更有看头吗？”凑近青空的方向，他垂眸，薄唇擦过他颈侧，搭在椅背上的手不知何时顺着他线条流畅而优美的脊椎一路滑下。
青空的身子越坐越直，他僵硬着，背上的任何一点微小触感都在脑海中处理放大，一把抓住帕汀的手，他狠狠瞪过去，声音压到最低：“你到底想说什么？”
帕汀再一次笑出声，偶尔逗宠物一般的举动总是能让青空炸毛。只要青空某些时候配合，他其实是不介意放养政策的。
随意地扫过场内，他的灵压朝着正在拼死拼活的两个破面而去。正在战斗的两只几乎是同一时间虎躯一震，然后战战兢兢地一连串各种误伤。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第五十刃，此刻纵然是夹着尾巴当破面都觉得很难过。
似乎是终于不耐烦了，本场平手之后，帕汀出现在场地上，“我知道大家今天战斗都非常辛苦，所以到此为止，不如下次再比？”与之礼貌语气相反的，是毫不客气朝着观众席倾泻而去的灵压。
青空在看台上几乎要被气得吐血，又奈何不了他。恰逢葛力姆乔心情不好，正打算来争斗赛练练手，就听见这么一番言论。
眉头紧皱，他盯着场上的帕汀，目光中的不爽程度成几何指数上升。帕汀自然是看到了的，两个来回，看台上的镰刀已经握在了手里。“怎么，来一场？”他稍微侧了侧头，如墨的黑发挡住了半边脸庞，另一侧浅紫的眼睛中却浮起了挑衅的笑意。
“正合我意。”葛力姆乔嘴角扩大弧度，嚣张十足。反手抽出刀便迎了上去，青空见状急忙甩出两个结界，奈何灵压差了一截，两个破面不过两次挥刀的动作便完全破了结界。
刀刃与镰刀的相撞转眼已是几十回合，灵压的碰撞气流几次波及到无辜的观众席位。当然，灵压较弱的早在一开始就逃得远远地，在十刃级别的战斗中，就算是当观众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