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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楼料知这和尚身上的法力,就算拒绝也阻止不了他。再说他还想探探这和尚的虚实,边点头同意了。
出了门,癞头和尚眼盯着原中央的石头,再次驻足观看。
补天石已经被宣楼炼化掉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成长长的柱形立在院中央,比原来“瘦”了很多。
“大师瞧什么呢?”林如海笑问。
癞头和尚合掌,看眼林如海又看眼宣楼,“瞧此石的形状,贫僧忽然想起个脏物来,还是不说为好,不说为好。”
“话说半句噎死人,和尚,有话你就说吧。”宣楼不客气道。
林如海已然感觉到宣楼同和尚之间的敌意,但面上依旧保持微笑,尴尬的观察二人的暗斗。
“这石头的形状很像猫屎啊!”癞头和尚悠悠道一句,说到猫屎的时候特意瞄一眼宣楼。
宣楼骄傲地仰首,十分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佳作,“和尚,你很有见地。”
这是宣楼对和尚说的唯一一句真心赞美的话,在林如海听来却是□□裸的讽刺。
林如海忧愁的捻着胡子,心料这二人就是不对付。
思虑间,一行人到了贾母院。
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女儿见过了林如海,便对位癞头和尚心生好奇,率着一大家子的女眷对和尚问东问西。
癞头和尚果然不负所望,似有通天彻地之才,不过对方如何发问,他都能对答如流,甚至对于一些疑难杂症也有很独到的医治方子。
薛家人奔丧之后,便打算搬离荣府。薛姨妈来和贾母告辞,顺便趁机来探听风声。自打王夫人去了之后,薛姨妈便再没有厚脸皮留在荣府的理由了。但荣府这层亲戚还在,宝玉还是她姐姐的儿子,薛姨妈对宝钗和黛玉的婚事不敢抱着太大希望,但也不愿放弃任何可能。
没来前,她就听说有个癞头和尚跟着林大人来了。薛姨妈心里有了想法,拉着宝钗赶紧去。一进门,见着那和尚,薛姨妈就掩嘴,表现的惊讶至极。
癞头和尚一见是她,忙合掌行礼,道一声太太。
贾母让薛姨妈坐,询问缘故。
薛姨妈便让宝钗说除了冷香丸的出处,以及她脖子上金锁的由来。
癞头和尚眼珠子动了动,意味深长道:“此金锁唯有跟玉才能相配。”
贾母笑笑没说话。
薛姨妈却来了精神,讪笑道:“大师料事如神,先前给小女开得方子也十分好用。可怜天下父母心,容我斗胆求问大师,可知小女的姻缘良配在何处?”
癞头和尚瞟一眼宣楼,笑眯眯地对薛姨妈道:“姻缘会遇,何事不成;须无限意,眼前是真。”
薛姨妈忙问具体何意,癞头和尚就摆出一副故作玄虚的模样,摇了摇头。
“算命的都这样,不敢说真切了,怕不灵你们赖他。还是说得不清不楚的好,成了就算他的,没成怪你们自己没参透。”宣楼冷冷地盯着癞头和尚,扬眉挑衅,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静了下来,没人敢说话。
薛姨妈脸色尴尬至极,进步着嘴,不打算再吭声了,谁知道赦大老爷下一刻会不会当面打自己的脸。
“老大,休要在出家人面前口出狂言,小心遭报应。”贾母不满地警告宣楼。
宣楼呵呵冷笑,斜眼打量赖头和尚,“出家人?光了头就算出家?敢问这位和尚,何时出的家,是那个寺庙的?既是外出云游,随身可带着寺中住持签下的文书?”
“大哥!”这和尚是林如海带进门的,此刻被人难为,林如海也脸上无光。
“我这个妹夫秉性纯良,最容易被你们这种妖僧欺骗。有能耐就拿点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好走不送。”宣楼得意的翘起二郎腿,等着癞头和尚的回应。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出过家,只不过而今贫僧出家的寺庙早已荒废成一把黄土了,无处可考,更别说有什么住持的文书了。”癞头和尚如实回道。
宣楼就知道他不会说谎,出身正道的人身上都有这通病。
“行了,解释清了。你们也该都听明白了。来人,打出去!”
“老大,你欺人太甚!”贾母拍桌骂道。
邢夫人凑上前,暗中用手指捅了捅宣楼的胳膊,“老太太生气了,悠着点。”
宣楼瞟一眼她,问:“谁?”
“我,贾恩侯,三花睡觉呢。”贾恩侯撇嘴,流里流气的回道。
“这和尚是个祸害,保不齐跟那个道士是一伙的。你是喜欢被他用妖法烧了魂体呢,还是喜欢我赶他出去?”
贾恩侯一听说自己有危险,激动地蹿起来,大声回答道:“赶他出去!”
众人望向他。
贾恩侯呵呵笑起来,挠了挠头。
癞头和尚眯着眼看这对妖孽夫妻,双手握拳,早已经忍耐不住了。他早察觉出这对夫妻不对劲儿,魂魄跟肉身根本不相称,二人四周散发的气息很诡异,很像是妖孽附身。前段日子跛足道人来给宝玉医病,还愿红楼本该有的面目,不想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难怪荣府而今的走势不对,定数大变,起因极有可能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妖孽的大老爷,他就是罪魁祸首,引得荣府整个家族走错了路。
照理说,这时候了,宝玉早该与黛玉相识相知,你侬我侬,谱写一段不可说的爱恋。绛珠仙子也该以泪报灌溉之恩,而不是日日与母欢笑度日。王夫人更加不该死,贾大姑娘更应该省亲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不对了。
而今最要命的是那块通灵宝玉,竟然被妖孽炼化成一块‘猫屎’。
简直忍无可忍了。
癞头和尚瞪着宣楼,双手握拳,怒气冲冲。
宣楼笑呵呵的摊手,让众人看看这和尚的真面目,“瞧瞧,被我戳到痛脚了。真相揭穿之后,自然只剩下愤怒了。”
“妖孽,休要狂言。我问你,道士被你弄哪里去了?”
宣楼摇摇头,笑言不知。
癞头和尚自然不信。宣楼起身就要走。癞头和尚急了,伸手阻拦他。宣楼身子向后一跃,躲开癞头和尚的触碰,转而无辜道:“哎呦,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众人哗然,但见癞头和尚突然态度大变,来势汹汹,都信了大老爷的话。大家怕的聚到一起,在宣楼的提醒下,纷纷退到内室,躲避伤害。
癞头和尚见众人反应慌了,转即明白自己中计了。“是你的圈套!”
癞头和尚的嘴还未来得及合上,便见一个身影蹿到自己面前,自己的胸口被重击一掌。
癞头和尚动了动嘴,惊讶的看着宣楼,始终没发出声音来。
宣楼很满意癞头和尚的‘表现’,用灵气画了两道灵符拍在他头顶。
癞头和尚忽然觉得自己全身冰冷,有些脱力。
宣楼点开穴道,让癞头和尚说话。
“你对我做了什么?”癞头和尚再三驱动灵气,毫无效果,震惊不已。
“带你去找你的小伙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宣楼邪魅一笑,用手拍了拍癞头和尚的肩膀,道一声,“走!”
癞头和尚的两条腿自己动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宣楼的伸手。
“打嘴巴。”宣楼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响起了啪啪的打嘴巴声。
到了牢房,宣楼才叫停,带着双脸红肿的癞头和尚去见了跛足道人。
“小伙伴见面了,打个招呼?”宣楼笑叹。
操纵灵符刚好过时间,癞头和尚自然不听指挥,狠狠地瞪一眼宣楼,一动不动。
“看来这俩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宣楼笑眯眯地叹一句,转头对牢头道,“回去通知你家老爷,这俩江湖术士招摇撞骗多年,坑了不知多少男女,我们贾家子弟名唤贾瑞的,就是被这二人给的妖镜坑死的。跟你家老爷说,怎么处置全看他的意愿了。”
“赦老爷放心,小的明白,一定给您把话带到。”牢头笑嘻嘻的巴结道。
三日后,铁槛寺判二人徒刑六十年,发配云南。
二人一离开京城,癞头和尚就松送口气,对跛足道人道:“你我虽然暂且失了法力,好歹只需忍耐十五日,我们来日方长。”
跛足道人蔫蔫的抬头,白一眼癞头和尚,“忘了告诉你,起先他拍的灵符确实只有十五日效用,后来他炼化补天石之后,法力大增。”
“那有几个月?”癞头和尚问一嘴,见对方不吭声,接着猜,“一年?二年?三年?”
“六、十、年。”跛足道人失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