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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卢卡斯家的舞会(3)
卢卡斯小弟和宾利之间的波涛暗涌夏绿蒂和玛丽亚一无所觉,夏绿蒂是觉得自己又认识了自家弟弟的一位朋友,而玛丽亚根本就是迟钝。
卢卡斯小弟带克里斯蒂上校过来的时候玛丽亚正在跟乔安娜聊天,小姑娘很是埋怨玛丽亚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去看她,仔细听来,倒是撒娇的成分更重些,玛丽亚无奈,许下无数好处,又承诺一定多去看她,甚至答应陪她看一场戏!
小姑娘心里默默数着玛丽亚答应的东西,看了看她的脸色,果断见好就收,高高兴兴的开始跟玛丽亚说起自己在家最近又看了些什么书,管家先生又陪着她去了伦敦的哪些地方,更多的还有达西先生,一直在忙啊,不怎么跟自己说话啊什么的。
玛丽亚很喜欢跟乔安娜在一起,小姑娘的全心信任让她觉得她有责任保护她,所以她也不介意宠着一点。反正不是我家的孩子,宠坏了自然有人在后面收拾,她有些邪恶的想,看吧,还可以给达西找机会亲近他的妹妹,一举多得啊!
就在两人说的正热闹的时候,卢卡斯小弟带着人过来了。
“亲爱的玛丽亚,我要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这位是理查德。克里斯蒂上校。”他像介绍夏绿蒂一样介绍玛丽亚。
玛丽亚敏锐的发现乔安娜在卢卡斯小弟带人来的一瞬间僵硬了下,她有些疑惑,不过情况不容她多想,只来得及轻轻的拍了拍乔安娜的手。
“您好,玛丽亚小姐,很高兴认识您!”克里斯蒂上校穿着极为考究,看起来有些普通,可是玛丽亚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手杖上装饰的是极品的红宝石。他的头发有些微卷,眼窝很深,当他直视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几乎被那锐利的目光看穿了。这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玛丽亚淡淡的瞥了自家小弟一眼,没想到威廉竟然认得这样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您好,克里斯蒂上校,也很高兴认识您。”只一眼,玛丽亚就把警戒级别提升到最高。“请允许我介绍,这位是达西小姐。”
“您好,我是乔安娜。达西,很高兴认识您,克里斯蒂上校。”乔安娜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礼仪上没有一点错。
“也很高兴认识您,达西小姐。”克里斯蒂上校当然感觉到了玛丽亚的戒备,不过在他这样的年纪,他只觉得好笑。
“克里斯蒂上校是我在剑桥认识的一位朋友,他可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不久前才刚刚从印度回来的。”卢卡斯小弟这番话可谓驾轻就熟。
“哦,这么看来,克里斯蒂上校一定对海外有很多的认识喽,也许您愿意跟我们分享一些您的冒险?”出乎意料的,玛丽亚不同于在一般人面前展示的冷漠,倒是主动询问。卢卡斯小弟认为这是玛丽亚对克里斯蒂上校有兴趣的苗头,对于不是夏绿蒂而是玛丽亚更对克里斯蒂上校感兴趣他有一些诧异,不过不管哪个,都是他的姐姐,他也到是乐见其成。他根本不知道玛丽亚之所以主动开口询问根本就不是他眼里的“兴趣”,正相反,玛丽亚需要更多的信息确认这位克里斯蒂上校是“安全的”。
“您这样说让我心里不安极了,”卢卡斯小弟没有意识到,不代表克里斯蒂上校这个饱经世事的绅士没有注意到,不过他不介意释出一些善意:“参加军队是我成年以后的事情了,选择海外战争也算是迫不得已,我是家父的小儿子,总是要有一技傍身的。索性家父有一些军队里的朋友,我也倒是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停了停,看见两位小姐都被自己的谈话的内容所吸引:“印度啊,是一个跟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的人头发都是黑色的,眼睛也是棕色的居多。他们过着很原始的生活,社会还简单粗暴的分为四个阶层,自上往下权力逐渐递减,最底层的居民仍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
“上帝垂怜!”乔安娜小声惊呼,让克里斯蒂上校看了她一眼。
“那您在那里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苦吧?”玛丽亚的戒备下去一些,毕竟对方已经主动示好了。
“还可以,”克里斯蒂上校点点头,“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总得保障我们在印度的利益,天佑女王,那可是她皇冠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他这么一说,两位小姐和卢卡斯小弟都低声重复:“天佑女王。”乔安娜看向克里斯蒂上校的眼神充满了崇拜,玛丽亚也对他解除了警报——这样的一位荣誉感极强的绅士是不会伤害到卢卡斯小弟的。
“请原谅我的冒犯,如果我引起您的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玛丽亚声音真诚。
“没什么,我应该感激您给我这样的机会在两位小姐面前坦诚我自己的一部分。”克里斯蒂上校冲乔安娜眨了眨眼,“尤其是达西小姐,希望我没有吓到您。”
“没有。”乔安娜的脸全红了,“您是一位很勇敢的人,上校。”
“我的荣幸。”克里斯蒂上校行了个标准的礼,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很融洽。
很快,卢卡斯小弟就邀请乔安娜去跳舞,后者看向玛丽亚,玛丽亚轻轻的点点头,顺便狠狠地瞪了自家小弟一眼以示警告。两人携手进入舞池,卢卡斯小弟最后给了玛丽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想,我得为我的冒昧再次致歉。”玛丽亚觉得克里斯蒂上校是位可靠的人,她乐于自己的弟弟与这样的人亲近。
“您没有必要太过在意的,”克里斯蒂上校倒是理解,“恕我直言,您跟您的姐姐不太一样。”
“您见过夏绿蒂了?”
“是的,夏绿蒂小姐性格非常柔和,您更理智些。”克里斯蒂上校的话说得很委婉。
“您可真会说话,”玛丽亚微微笑了,笑容里带出了些真心,“您不如说我不近人情,有些咄咄逼人好了。”
“不,我并不那样认为,您对自己过于严苛了。”克里斯蒂上校真诚的说,“您跟那位达西小姐似乎很熟悉?”他不放弃的继续问。
“乔安娜的哥哥也在,一会儿可以让威廉为您引荐。”玛丽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达西先生是乔安娜的监护人,有些事情他出面更合适。
克里斯蒂上校也马上就明白了玛丽亚话里的意思,他很快转移话题,谈论起剑桥的见闻来。玛丽亚也愿意多了解一些自家弟弟的生活环境,两人一时相谈甚欢。
这样的情景落在正在跳舞的两个人眼中就各有各的意味了——卢卡斯小弟是满意自己的眼光,看,从不在这方面花心思的玛丽亚竟然开窍了。而乔安娜的心思就有些复杂了,她喜欢跟玛丽亚在一起,也希望有一天玛丽亚能成为自己的家人。但是她又不能违心说克里斯蒂上校是一位不好的人,尤其是刚刚听他说了一些他的经历,乔安娜发现克里斯蒂上校跟她认识的所有绅士都不一样。
并不是说乔安娜认得的绅士有什么不好,事实上,能跟乔安娜认识的几乎都已经经过了达西的筛选。他们大部分都很有礼,有些热情、有些冷静、有些还很爱玩…但克里斯蒂上校给了乔安娜可以依靠的感觉。是的,可靠,这是乔安娜在除了自己的兄长之外第一次在别的男士身上找到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克里斯蒂上校当然配得上玛丽亚,但是乔安娜心中不是没有一些黯然的,只是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来自于什么地方。
一曲结束,卢卡斯小弟携乔安娜回来,克里斯蒂上校很委婉的表明想要结识一下“达西小姐的哥哥”。卢卡斯小弟有些愕然,但还是进了他主人的职责,引着克里斯蒂上校向着一群绅士那边走去。
☆、35卢卡斯家的舞会(完)
“乔安娜不喜欢威廉么?”玛丽亚在克里斯蒂上校和自己的弟弟离开以后询问,她可没忘了刚刚自家小弟过来时乔安娜一瞬间的僵硬。
“没什么,玛丽亚。”
“还是威廉冒犯到了你,如果是的话,你不用为他遮掩!”玛丽亚想到这种可能,微眯了眼,即便不是乔安娜,威廉要是学会随便冒犯女士了她一定让他见识见识卢卡斯爵士和卢卡斯太太的唠叨功力。
“不是的,亲爱的玛丽亚,卢卡斯先生很好。”乔安娜急忙解释,“我只是不太习惯。”
“哦,我亲爱的乔安娜,这可不行。”弄明白了不是自家弟弟的问题,玛丽亚也有心情调侃了,“将来我们的乔安娜还是要嫁人的,要是不习惯跟绅士们相处可怎么办呢?”
“玛丽亚!”乔安娜有些嗔道。至于结婚,乔安娜想起刚刚那